就在慕容廆在宇文部备受欺凌之时,慕容迦开始了他的营救计划。
慕容迦本想带着杨韵去段部见识一番,但杨韵却觉得他此去是谈联盟一事,带着女眷不太方便,便没有跟去。
杨韵叮嘱着慕容迦,一切以联盟利益为前提,只要能救出二王兄,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而慕容迦则向杨韵和大王兄吐谷浑保证着,此去一定要与段部成功结盟。
一切准备妥当后,慕容迦带着青鹘、仆兰暮江、叱利莫风以及一队慕容铁骑,驮着吐谷浑准备的礼物,一路向西顺着大辽河来到了鲜卑段部。
到了段部大营,慕容迦下马,客气的向守卫的哨兵道:“麻烦请通禀段务可汗,慕容部慕容迦求见。”
“好的,请稍等。”一个哨兵说道,便上马跑向段务目尘的金帐。
就在众人等待哨兵之时,却见不断的有雪团打向众人,随后传来一阵格格的笑声。
雪团打在人的身上虽然不是很疼,但是雪团打在脸上、灌进脖子里,总是有些狼狈。
又见一个大雪团朝着慕容迦打过来,慕容迦伸手一拦,雪团碎了,飞起的雪花飘在了慕容迦的头上和袍子上。
随后又传来一阵格格的笑声。
慕容迦见状拾起一个小冰珠,朝着笑声一弹,只声“唉哟”一声,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坐在了地上。
姑娘身边的婢女赶紧将她扶起来:“郡主,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这刁蛮郡主站起来,嘴里嘟囔道:“你竟敢打本郡主。”
说着气急败坏的向慕容迦甩出了手上的鞭子,只见慕容迦腾空翻起,躲开了鞭子。
见没有打到慕容迦,又接连打出了鞭子,都被慕容迦躲开了。
随后慕容迦一个腾空转身来到了刁蛮郡主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的口气说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发起脾气可不美了,鞭子会伤人的。”说完抢下了她手里的鞭子。
“是你?”
刁蛮郡主认出了慕容迦,她想再抬手给慕容迦一巴掌,手腕已经被慕容迦紧紧的抓住。
“为何我每次见你,你都拿着鞭子呢?”
慕容迦笑着,他的头上和脸上还残留着雪沫子,在阳照耀下闪闪发光,为他这张棱角分明,颇具辨识度的脸上,又增加了一分光彩。
刁蛮郡主这一刻竟然有些出了神。
“鹤音,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对慕容王子如此无礼。”
此时哨兵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看着颇有身份的二十多岁年轻人,此人正是段务鹤誉。
他见妹妹又任性了,不由的高声训斥着。
慕容迦松开手,段务鹤音赶紧收回自己游移的神情,又不忘狠狠的瞪了慕容迦一眼,转身躲在了段务鹤音的身后。
慕容迦向段务鹤誉行了一个见面礼,“慕容迦见过鹤誉大王子。”
段务鹤誉回礼,同时笑着道:
“鹤音被父王宠坏了,慕容王子见笑了”
慕容迦也笑着客气道:“鹤音郡主天真率性、聪慧伶利,是我们草原女子的真性情。”
被慕容迦一夸,段务鹤音又偷瞄了慕容迦一眼,见他比一般草原男子又多了几分洒脱飘逸,段务鹤音的心不由的紧跳了几下。
随后,慕容迦被段务鹤誉请进了段部的金帐之中。
慕容迦献完礼物,并向可汗段务目尘讲明了来意。
段务目尘听闻,微微笑道:“慕容王子,我们段部与慕容部世代姻亲,慕容廆是我的外甥,你父王在世的时候,我们段部与慕容部一同与晋国结盟,情理上段部应该出手相助,可如今情势变了,我们段部又遭遇了雪灾,能否出兵,今日就在这大帐里议一议,且看我的将军们是否同意,慕容王子你看如何?”
见段务目尘有些犹豫,慕容迦知道此事不可强求,确实需要给段部一些时间,便礼貌的答到:“段务可汗所言极是,出兵宇文部这样的大事,还需谨慎才是。”
“段部、慕容部、宇文部是辽东草原上的三大部族,以慕容部最为强大。这些年来虽然各部有些小的冲突,但是却也相安无赖,可如今慕容氏内乱,宇文部又与慕容耐结盟,若我段氏冒然出兵去救慕容廆,势必引起与宇文部的争斗。今年的光景不好,我们段氏今年能否平安熬到明年春天草场放牧都不可知呀。一旦引起宇文氏前来讨伐,恐怕我们招架不住呀!”
此时一位看上去地位颇高的长者,用一种听起来很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
“是呀,左大都护说得对,我们能顺便熬过这个冬天就不错啦!”
“我们部落的牲畜冻死了大半,羊羔子一个都没活下来。”
“可不是吗,我们部的士兵现在一天只吃一餐饭,哪还有力气跟宇文部作战?”
听了左大都护的话,将军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困难。
“慕容王子,我们段部草原各部落的难处你也看到了,我的将军们不愿意出兵打仗,大家能平安渡过这个冬天,相安无事已经很难了。”
段务目尘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话。
“段务可汗,宇文部一向狼子野心,他们早想吞并我们慕容氏和你们段氏,慕容耐给了宇文部三万石粮食,三千只羊,他们可以平安过冬天了,就算眼下相安无事,明年春天草场可以放牧之时,宇文部一定会向西掠夺你们的草场,倘若今冬难熬,明年春天恐怕更难过。”
“慕容王子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