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侯秦行营,慕容涉归金帐。
慕容耐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拍着自己的大肚子,闲逛着来到了慕容涉归的大帐内。
“王兄睡了吗?”
“进来吧。”
慕容耐腆着大肚子进来了,瞅见慕容廆和慕容迦也在,故意打了个哈哈:
“世子和慕容迦也在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参见王叔。”慕容廆和慕容迦同时行礼。
“你这话说,难不成你还把自己当外人了?”
慕容涉归见弟弟来看自己,他笑呵呵的起身坐了起来。
“那倒是,王兄一直将慕容耐视作最亲的人。”慕容耐哈哈一笑,言不由衷的说着他最不想说的话。
“王兄,累了一天了,身体可吃得消!”见慕容涉归靠着休息,慕容耐一脸的关心。
“是有些劳累,不过也不碍事。”
“王兄,明日就要议事了,今晚在宴客之时,宇文丘不勤给臣弟带了个话。”
“哦?他说什么了?”
“他说现在晋国的朝廷动荡,司马伦登基之后,各地封王都开始举兵讨伐司马伦,而益州的氐人、北郡的羌人,还有匈奴人都乘机南下,所以此番蹛林大会他希望与慕容氏结盟,趁势一举南下。”
“那你如何回他的?”慕容涉归轻抬了一下眼皮,问道。
“王兄,这么大的事,我哪敢做主呀,我说这事你找我也没用,还得我们大单于定夺呀。”
“那你心中是如何看待宇文部所提出的结盟一事?”慕容涉归继续问道。
“王兄,我们现在大国推行汉制,部分草场改为耕田,牧民改为佃民,可用的牧场势必减少,与其与各种族争夺草场,真不如趁乱南下,夺了幽州和冀州,那里可是有大片的良田和佃户。”
慕容涉归听了慕容耐的话,仿佛动了心,在犹豫不决之中,没有说话。
而慕容迦听闻竟然是宇文部的主动提出的结盟,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王叔,眉毛微微的动了动,他怎么跟宇文丘不勤.......
慕容迦不想慕容耐看出自己的疑虑,故作迟疑道:“王叔所言也不无道理,但儿臣以为现在的时机未到。”
慕容涉归见自己的小儿子说话了,他笑问:“哦?那你说说看。”
“司马伦登基,司马家的王爷们虽有大反之势,但是晋国还没有形成内乱,司马伦是否有能力平叛还未为可知,以儿臣对晋廷的了解,这些封王野心不小,能力却不足。倘若此时南下,反而让司马伦有了号令天下,一致对外的借口。因此儿臣建议父王稍安勿躁。”
“你的意思是说,还要等晋国真正乱起来,再做打算也不迟?”
“儿臣正是此意。”
此时慕容廆也赞同道:“父王,慕容迦说的没错,此时南下确实有些草率。况且宇文部野心勃勃,他们的目标是整个草原,再者宇文部地处草原西北,若南下必须经过慕容部,若是我们与他们结盟,届时慕容部的门户便全在宇文部的掌控中,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
“嗯!两位王儿说的没错,鲜卑与晋国之间,北倚崇山,南临大海,这两道天然屏障无法逾越,无论是宇文部还是段部要想南下,必须经过慕容部,我们与他们结盟确实有些冒险。”慕容涉归笑着赞同道。
而慕容耐见慕容涉归听儿子的,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心中已经有了别样的想法,怕是贺楼乞合说的对呀。
第二天,依然是个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杨韵和周蓉起来,梳洗完毕,吃了奶茶便来到了草场。
他们到的时候,青鹘和杨结早就到了,今日的骑术比赛是慕容迦与青鹘参加,他在给疾风和自己的马整理马鞍。
“我师兄呢?”杨韵见慕容迦还没来,她问道。
“昨天王子在大单于的大帐中呆得晚了,今早他没起那么早。”青鹘回应着。
“他昨天伤得重吗。”杨韵道。
虽然自己是公认的王子妃,可是杨韵还是恪守礼仪,没有亲自去给慕容迦上药。
“还好,不碍事。”
“青鹘,今天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在射红中拔得头筹。”周蓉道。
青鹘回过身,捏了一把周蓉的脸:“好,一定拿个头筹给你。”
“恐怕没那么容易,段部的世子段务鹤誉也要参加,秃发部的骑术不容小觑,而宇文部的宇文素延也要上场,并且此人手段狠决,对跟他竞争的人,一向毫不留情。”
慕容迦走过来,说道。
“此人如何狠决,难道还要伤人不成?”杨韵不解。
“骑术比赛本就是危险性比较高的,若是比赛中出了些意外,只要不是手持武器,徒手或肉身相撞,是没有人会在意的。”
周蓉听慕容迦如此说,真真的为青鹘捏了把汗:“这射红怎么听着还要拼命一样呢?”
“是呀,这么危险,要不就别上场了。”此时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众人转头一看,竟然是昨天伤人的段务鹤音,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位颇为俊朗的男子。
“鹤音,休要胡言。”男子制止了段务鹤音的话。
“原来是鹤誉大王子。”慕容迦认得,这是段部的段务鹤誉。
“慕容世子,昨晚的事,是小妹太任性了,还请不要记在心上。”
段务鹤誉一脸真诚的,替段务鹤音表达着歉意。
随后,段务鹤誉拉着段务鹤音:“鹤音,还不快跟慕容王子道歉。
只见段务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