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烈焰的离去,九黎腿脚有些发软,亏的麻雀精扶了一把,才勉强不算丢人。
搀扶着她回到内殿,将人往塌上随意一丢,大喇喇的盘腿儿坐在她对面的地上,
神色凝重,“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九黎神色恍惚,嘴里干巴巴的不知道从哪儿说,最后叹口气,垂头丧气道,“我也没干啥,但烈焰好像怀疑我了?”
本来她还不觉得,从她在寝殿门口见到烈焰那一刻开始,她内心女人的直觉告诉她,
“这极有可能是烈焰设的局。”
麻雀精虚点着她的额头,稍感欣慰,
“还算没蠢死!”拖着自己的下巴,拖的一唱三叹,“这事儿啊,它不寻常!”
“什么时候都不忘,你那说书的调调。既然他已经有所怀疑了,这次试探没有成功,接下来会不会继续?”
麻雀精瞥了九黎一眼,“你说呢?!”
九黎无奈又悲催的将自己丢在床上,为自己鸣不平,“得,什么都没干,就被人给怀疑了。我这也见过几个人儿,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啊。他到底从哪儿瞧出来的破绽呐?”
将额头拍的啪啪响,麻雀精一把将人拖起来,挨着她坐下,
“所以,你得从你离开栖梧宫的第一步讲起,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儿,包括说过什么话,你必须得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咱们好生合计,才能避免漏洞,接下来好依计行事!”
九黎眼睛瞪的溜圆,将今儿早上遇到百里鬼,还有小莲的事一一掰开了,揉碎了告诉麻雀精。
末了,麻雀精也没听出什么bug。
九黎稍显得瑟的双手一摊,
“瞧,我说什么来着,跟本就跟我无关!”
麻雀精顿时瞪眼儿,单手叉腰,“是我这儿露馅儿了?!劳资压根都没见过外人,到现在肚子还饿的咕噜噜响!”
九黎牵住麻雀精的手臂,嘿嘿笑道,
“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咱们眼下重要的是怎么自救,怎么离开魔界。
叔你也说了,我做的没啥问题,说的也没啥问题。那么结论就是:烈焰那厮,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嘛,咱们自己吓唬自己,那有什么可担心的嘛。”
瞅一向不知愁滋味的九黎,麻雀精拍了拍她的肩膀,苦口婆心道,“孩子,长点心。去,再给我弄点吃的来过来吧。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九黎有愧在先,不敢在饿着麻雀精,脚底抹油,去了厨房。
身影刚刚闪出宫殿,一抹黑色的身影落在麻雀精的跟前。
故意喊道,“九黎姐姐,在这儿住的可安好哇?”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得烈焰。
麻雀精也没见多少意外,一脸坦荡,冷笑一声,
“何必惺惺作态,既然已经背二殿下识破了,二殿下打算怎么处理我呢?”
烈焰负手,在寝殿慢慢踱步,不急不躁,回首冲着“九黎”笑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麻-雀-叔。”
麻雀精索性露出真容,脸上一扫方才的表情,同样冲着烈焰笑笑,
“都道魔族二殿下,天资聪颖异于常人,今儿证实了,是真的。我胡某佩服。”
烈焰微微颔首,“在麻雀叔跟前自是不敢当。您在人间混迹千年,这人心,谋数,自是比后背强上百倍。只不过,我很是好奇,麻雀叔是如何混进来我魔界的?”
虽说他们魔界一向征战于各地,可防护一向不弱。今日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令他很惊讶。
瞧烈焰脸上的神情,便知晓他心中所想,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儿黑色的腰牌,上头黑纹刻着烈焰两个大字。不是他的腰牌还能是谁的。
烈焰惊诧的摸向自己的腰间,麻雀精笑笑,“二殿下不必摸了,我这块儿是假的。”
烈焰仍旧不相信的将自己的腰牌拿出来,又将麻雀精手里的那块儿放在一处,
赞叹道,“竟然分毫不差!”
随后有些欣赏的盯着麻雀精,“不知,麻雀叔是如何将这腰牌弄到手的?”
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有人作假做到他头上。
麻雀精随意摆摆手,“不过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玩意儿罢了。犹记得,小殿下曾去过我们凤鸣山?”
烈焰点头,“正是。”随后了然,“难道说在那一日,麻雀叔便留意到我腰间的令牌了?”
麻雀精低调的点点头,“都是些人间的小把戏罢了。不值得一提。”
麻雀精说的越是随意,烈焰越是感兴趣。与方才相比较,态度恭敬了不少,做了个请的手势,
“麻雀叔您请上坐。”
麻雀精也不客气,顺着他便坐了下来。
烈焰犹如得了什么宝贝一般,在内殿里连转三圈儿,才安静下来,客气道,
“麻雀叔,您如此人物,没在我魔界真是可惜了。”
接着话锋一转,“还有一事,本尊不明,依照您的道行,本尊应该不会识破你与九黎的计策才是。九黎怎么说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孩子,若是她知晓您出卖了她,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本尊很清楚才是!”
烈焰一向谨慎,聪慧,就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破绽。
今日一早,他来栖梧宫瞧九黎,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九黎身边伺候的魔侍翠红不对劲儿。
翠红这个侍女曾在他大哥身边伺候,他是见过的,她对大哥有什么心思,他心里一清二楚。
可巧的是,今儿早上,就在他见到这侍女的时候,她竟又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