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毕莲自吹自擂,反正艺术这玩意儿没有一个标准,怎么说都行了,别人觉得垃圾,只是别人不懂欣赏而已。
但他越这么说,台下的人就越不服。
毕竟有些书法爱好者从小就开始练,有些练了十几年,有些练了大半辈子,结果写的字还不如一个呲墨的值钱,这心里早就不平衡了。
“你算什么狗屁大师?连基本功都不会,全凭一张嘴!”
“说谁不会说呀,拉一坨屎,你也能说你拉的形状比别人好,谁不会说啊?”
“你就算写的是江湖体,也比你呲墨好吧?至少你写的是字,艺术风格和功底你也自圆其说,但你拿着一只针筒呲墨,却硬要说是书法,这我不能忍!”
“对,不能忍,抵制伪大师!”
在萧翎的带领下,群情激奋,众人纷纷讨伐表毕莲糟蹋艺术。
主持人怕这些人冲上台,忙道:“保安,把这些闹事的人给我轰出去。”
几个保安冲了进来。
表毕莲指着萧翎:“就这小子,先把这小子给我扔出去!”
这次书法展的安保工作都是黑豹安保做的,这些保安一见萧翎,知道他是两位老板雷豹和刘黑背的兄弟,一时都没上前。
萧翎看到他们制服上面的黑豹标志,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先退到一边。
主持人都蒙了,怒道:“你们愣着干嘛?上啊!”
保安无动于衷。
萧翎缓缓走上台来,表毕莲的助手已经冲上前去:“你上来干什么?”伸手要推萧翎,反被萧翎一把就甩到了台下。
这个时候,王休蓬的《兰亭集序》已经写完。
墨迹未干,萧翎拿起桌上的宣纸,说道:“诸位,这才是夏国的书法!”
“惊若翩鸿,婉若游龙,好字啊!”
“大多数的仿作只仿其形,不仿其神,这一幅却是形神兼备。”
“是呀,笔法、章法都是上乘之作。”
“比起呲墨大师,不知道甩了几条街,也好意思称大师。呸!”
“啊,你们看,桌上那是什么?”
萧翎回头看了一眼,书桌之上也是一幅《兰亭集序》,王休蓬在纸上写《兰亭集序》的时候,笔墨透过纸背,印在桌上。
“印在桌上的《兰亭集序》竟然完完整整,跟写在上面的一样,这笔力太强了吧?”
“王羲之写字入木三分,千古流传,如果这张书桌不是表面上了一层喷漆,这笔墨也能入木三分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更多的人拿着手机拍摄。
其实王休蓬如果将内劲运到笔端的话,笔墨渗透喷漆的表层没有问题,只是他没有这么做。
“这位先生,你这幅《兰亭集序》卖不卖?”台下有人问道。
王休蓬笑道:“喜欢就送给你吧。”
那人十分欣喜,上台拿了《兰亭集序》,众人立即围了上去。
还有人上台就把刚才的书桌给搬下去了。
主持人叫道:“你们干什么呀?这是会场的东西!”
“卖给我,给你十万够不够?”
“我出二十万!”
已经有人开始争夺那张桌子,差点没打起来。
而表毕莲那幅被抬到八百万的射书,根本无人问津,刚才出价都是他自己人,以此博得名声,但真正也不会有人傻到花这么多钱买一副呲墨作品。
颜面尽失,表毕莲带着助手悻悻而去。
……
王休蓬坐到萧翎的车上,问道:“翎少爷,你怎么跑到书法展来了?”
萧翎便把张大头等人潜入默园想盗天蓬尺的事说了一遍,问道:“这些人都在四十大盗的名单之中,据说收留他们的秦老爷,他是鬼樊楼无忧洞的洞主。王叔,你对无忧洞了解吗?”
“鬼樊楼,无忧洞。宋朝就有了。”
“嗯,以前我在学校图书馆工作的时候,在陆游的《老学庵笔记》看过相关的记载。宋朝京师的地下排水系统又深又广,可以容纳很多的人,因此也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宋朝有一座樊楼,是汴京七十二酒楼之首,是个酒色之所,传说宋徽宗和李师师经常就在此相会。而在汴京的下水道里,也有一座樊楼,叫做鬼樊楼。也抓了很多妇女,长期关押在此,供人取乐,而这些妇女跟风月场所里的姑娘不同,她们都是良家妇女。无忧洞呢,也在地下世界存在,他们主要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被仇家追杀,或者被官府通缉,躲在地下,见不得光。”
这段史实萧翎是了解的,但他想知道的是现在的鬼樊楼和无忧洞,问道:“王叔,现在鬼樊楼和无忧洞有什么变化吗?”
“现在的鬼樊楼和无忧洞,自然不是过去的鬼樊楼和无忧洞,只是套了一个名而已。无忧洞基本跟过去一样藏污纳垢,招揽一些通缉犯和亡命之徒,给他们好吃好喝。而鬼樊楼不一样,毕竟抓几个良家妇女,毫无意义,就算让他们出去卖,也挣不到什么钱。于是他们便做起了杀手中介的买卖。”
“这些杀手就是从无忧洞的那些人中挑选出来的?”
王休蓬轻轻点头:“没错,鬼樊楼和无忧洞合作,鬼樊楼只负责拉生意,无忧洞负责出人,然后两家分账。”
“他们不是一家?”
“算是一家,但其实又不算,就像子母公司一样。名义上,无忧洞受鬼樊楼管,但无忧洞又有独立自主的领导权。”
“那么无忧洞的实力如何?”萧翎料想秦昊不会这么善罢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