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的私人医院,豪华宽敞的专享病房。
叶盛美躺在病床之上,戴着氧气罩,奄奄一息,一个医务人员密切观察着床头的心电仪。
客厅聚集了一群国内外的专家,正对叶盛美的怪病进行热烈的讨论。
这个时候,施光越带着萧翎进来,众人不约而同的起身。
“各位,这位是萧翎萧先生。”
施光越介绍完萧翎,又对萧翎介绍道:“萧先生,这几位都是之前给美美看病的专家。这位是蔡君实,已故国手紫东来的高足,这位是卢振波,是我们医院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这位是德意志请来的专家桑德罗……”
“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萧翎打断施光越的话,毕竟专家太多,十几号人,他也没耐性听施光越一一介绍。
因为来时,他接到了汪妙妙的电话,说她已经回到姑苏,他赶着去见她看画,心急要把这边的事尽快解决。
施光越点头:“是是是,请。”
几个专家神色都有一些不满,看着萧翎的年龄只有二十几岁,哪来这么大谱?
在场哪一个人不比他更有资历?
“听说这位萧先生是金尧臣的徒孙。”一个专家对蔡君实道。
蔡君实心里颇为不爽,他的师父紫东来跟金尧臣同为五大国手之一,按理,他比萧翎要高一个辈分,但这小子连句师叔都不叫。
一个老中医模样的老者揽着长须,极为不屑的道:“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能耐?西施夫人的病,还得靠咱们几个。”
很快,到了病房。
叶盛美面无人色,一片惨白,像是僵尸似的。
看到萧翎来了,她的眼神微微泛起一丝光芒,满是求生的。
但她没有开口,毕竟之前并不知道萧翎的身份,多番得罪,现在却成了救她的人,这仿佛是上天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萧先生,听说你是金尧臣金国手的徒孙,想必也得到了师传,你且说说,二夫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蔡君实目光略带挑衅的看着萧翎,心里冷笑不已,在场众多专家,都没查出叶盛美是什么病,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
萧翎轻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阴法邪术而已。”
“什么?”蔡君实笑了,扫视众人说道,“中医就是被这种人给败坏了,解释不出来的病因,就归咎于阴法邪术。怪不得社会上现在很多人都把中医当成神棍,都没有人信中医了。”
长须老中医深以为然:“不错,中医确实有不少治阴病的记载,但业内就是有一些人,根本就没吃透这些法门,出来装神弄鬼,遇到治不好的病,就说是阴病,这简直是把病人的性命当成是儿戏。”
萧翎也懒得跟他们理论,问施光越道:“施二爷,请问尊夫人是什么时候犯病的?”
“大约一个半月以前。”
“这块佛牌是不是也是一个半月以前戴在身上的?”萧翎指着叶盛美胸口的翡翠佛牌。
施光越想了一下,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这就是了,问题就在这块佛牌之上。”
“这块佛牌有什么问题吗?”
“佛牌分为正牌和阴牌,正牌是从正法而来,但阴牌却不是,大多是以阴料制作而成,比如古曼童之类的也属于阴牌。准确来说,阴牌并不属于佛牌,因为它违背了佛家我佛慈悲的精神。”
“你叽叽歪歪的到底想说什么?”卢振波不耐烦的道。
“我说西施夫人身上这一块佛牌是阴牌,这块冰种翡翠想必是明器吧?然后被人雕刻成为佛牌,又在尸油之中浸润一段时间,再请阴法师作了法,变成极为厉害的凶器。”
“啊?”施光越惊愕而震动。
萧翎继续说道:“阴牌的力量很大,往往能在短时间内产生作用,因此有不少鬼迷心窍的人都会去求阴牌,祈求能够一夜暴富。可是世间所有的正法都是讲究循序渐进,不推崇不劳而获,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达成所愿,必然会有相应的代价。
“佩戴佛牌和阴牌的方式也各不相同,佛牌可以佩戴在胸口,但是阴牌却只能佩戴在腰间,甚至特殊的阴牌还必须以黑布或者深色口袋包裹起来,不能见光。因为胸口离心脏近,阴牌的阴气会直接影响到人的心神,变得易怒易躁,让人性情大变。”
蔡君实冷笑一声:“一派胡言!”
“我看你就是妖言惑众!”卢振波也毫不客气的道。
施光越想了一下,说道:“萧先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美美本来是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她很温柔,脾气也很好,这也就是当初我为什么跟前妻离婚,选择跟她在一起的原因。可是自从戴了佛牌之后,脾气好像渐渐变得不好了,对我还好,但对家里的下人动不动就打就骂。”
蔡君实和卢振波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没想到施光越也亲自跳出来打他们脸。
“这块阴牌是从哪来的?”
这时叶盛美才弱弱的开口:“是妙龄送的。说……说燕通佛牌能够保佑我们夫妻……感情和和美美。”
“妙龄是谁?”
施光越微微皱起眉头:“是我跟前妻的女儿,她一向跟美美感情很好的,一定是那个贱人怂恿的她!”
萧翎之前听葛老三说过,叶盛美是小三上位,又听施光越对前妻的态度,大约能够明白什么。
在道德上,小三自然是可耻的,但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萧翎也不发表议论。
“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