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借了苏家的车,赶去谢家豪宅。
谢红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看到萧翎被下人领了进来,急忙迎了上去,说道:“萧翎,我爸平日跟你十分要好,这些天他有没有找你?”
“没有。”自从白雪死了之后,谢慈兵身体又经过墨今施的调理,日渐康复,也没来找过萧翎。
“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会不会老爷子自己有事出门了?”
“赵叔叔,你是负责保护我爸安危的人,我爸出门了你不知道吗?”谢红裙很不客气的质问一边的赵寒光,“他出门不都是你开车的吗?”
赵寒光面露惭色:“老爷子前天出门,我正好不在,说是震廷少爷给他开的车,要去别墅住几天,我就没多意。”
“震廷是谁?”萧翎问道。
谢红裙道:“是谢家一个小辈,我一个从哥的儿子,一直留在家里帮忙。”
“那他人呢?”
赵寒光道:“现在也联系不上了。”
“别墅那边什么情况?”
“说是老爷根本就没回别墅。”
谢红裙来回踱步,已经六神无主,说道:“按照时间推算,已经整整两天了,人也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万一老爷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我哥交代?”
“这事还没跟你哥说吗?”萧翎道。
“我哥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务,他的电话现在打不通。我问了关山越,他现在在南都休假,也不知道部队那边什么情况。”
“报警了吗?”
谢红裙点了点头:“报警是报警了,但目前警方也没有任何线索。我们怀疑是不是绑架勒索,不过也没接到绑匪的电话。现在我爸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真是急死人了。”
沉吟了一会儿,萧翎道:“这事本来不该由我来说,但现在事出紧急,我不得不问一句,你二叔那边你打听了吗?”
“你说我二叔?不能吧?上次我哥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没这个胆。”谢红裙算是了解谢义财,此人行事一向谨慎,不会冒这么大风险,稍有不慎,他现在得到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这对他来说得不偿失。
好歹谢义财现在还是集团的副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谢慈兵失踪如果真的与他有关,他可是把身家性命都赌进去了。
要赌这么大吗?
这个时候赵寒光的儿子赵铁衣慌慌忙忙走了进来,说道:“大小姐,我刚刚打听到消息,二老爷去了谢家祠堂,召集了不少族内的长辈。”
谢红裙掠过一丝惊诧的神色:“又不是祭祖作醮,他去祠堂干嘛?”
“目前还不清楚。”
“难道这事真的跟二叔有关?”谢义财无缘无故召集族内长辈去了祠堂,这实在太反常了,谢红裙不由不起疑心。
萧翎道:“要不去一趟祠堂看看?”
“好。”
谢红裙在职场养成的习惯,只要确定目的,就会雷厉风行的执行。
随即带着萧翎一起上车,赵家父子开了另外一辆车,两辆车迅速朝着谢家祠堂开去。
……
谢家祠堂是在南都辖下的一个县里,开车过去需要两个小时。
萧翎等人到的时候,整个谢家祠堂都被武装起来,二百多名保镖守在祠堂的各个出入口,外人一律不许进去。
门口停了上百辆的豪车。
谢红裙把车停下,朝着祠堂大门走去,前面挡着两排保镖,全部黑衣黑裤,站在一起就像一堵黑色的肉墙。
“我是谢家大小姐谢红裙,让开!”
这些保镖像是聋了似的,一动不动。
保镖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红裙,谢家家规,女眷不得进入祠堂。”
萧翎抬眼望去,这人竟是昨天带警察到医院抓他的谢玉麟。
“二叔是不是在里面?”
“没错,正在主持大典呢。”
“什么大典?”谢红裙狐疑不已,她根本就没听说这样的事。
谢玉麟笑了笑,说道:“自然是继位大典。”
谢红裙越听越糊涂:“什么继位大典?”
“你还不知道呢吧?你爸把家主之位传给了财叔,他请了族内诸位长辈来做见证,马上就要完成仪式了。你可别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这儿捣乱。”
“我爸?我爸也在里面吗?”
“这倒没有,不过他发了视频过来,亲口说要把家主之位传给财叔。”
“不可能!”谢红裙着急的往前冲去。
前面闪出两个保镖,一人一手,粗暴的按住谢红裙的肩膀,把她抛了出去。
萧翎见状,随即运起太极托势,将她坠落的身躯轻轻托住,继而卸开下坠之力,把她放到地上。
谢玉麟厉声呵斥:“谢红裙,女眷不得进入祠堂,这是规矩,你要触犯家规吗?你要敢冒大不韪,休怪我以家法伺候!”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使用家法?”
谢玉麟冷笑一声:“这是财叔给我的权力,你别逼我请家法。像你这么娇滴滴的姑娘,你忍受不了皮开肉绽之苦的。”
重男轻女,这在宗法制的家庭体现的尤为明显,祖宗祠堂从来都是男人的地盘,即便谢红裙姓谢,她也没有资格进入谢家祠堂,因为她迟早要嫁给别人,死后要进别人家的祠堂。
哪怕谢红裙在集团里担任高位,那也是在集团里,这跟家族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萧翎想到同样重男轻女的柳家,很能体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