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定西府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了。
还是柳承恩拿出了信物,然后城门官才给开了门。
“原来是柳大人回来了,您一路辛苦了。”
满定西府的人谁不知道,这城里头最不能惹的不是那位大都护赵震,而是眼前的这位柳长史。
不仅仅是因为柳长史掌管着都护府内务一事,更是因为这位柳长史一直在帮着解决百姓们的疾苦,那是真地受百姓爱戴。
听说连大都护也都是事事向他请教,这位柳大人的本事可是着实不小!
更要命的是,皇上的亲子小殿下那也是在这位柳大人身后跟着忙前忙后,说是鞍前马后,那是一点儿不为过。
“诸位兄弟们也辛苦了。今日有些晚了,改日寻个兄弟们不当值的时间,我请诸位吃酒。”
城门官儿笑地见牙不见眼的,“大人您太客气了。谁不知道您日理万机,我们也就是在这里帮您开个城门了,旁的事情,也帮不上。”
柳承恩笑了笑,“你说的也是,本官的确是太忙了,也确实是无暇饮酒作乐。也罢,这些银两你且拿去与诸位兄弟们吃酒,只有一样,不当值时方可饮酒,莫要坏了大都护定下的规矩。”
城门官笑呵呵地接了荷包,连忙行礼,“多谢大人赏。”
都知道这位大人待人亲厚,也知道他不差钱。
听说这位大人家里可是有着一位特能聚财的娘子呢。
柳承恩回来地太晚,孩子们都已经歇下了,就是苏锦绣,也已经换了衣裳,歪在榻上看书呢。
李幕没进主院,直接回自己院子了。
当初柳承恩无暇收拾宅院,倒也便宜了清川和李幕。
他二人一商量,便直接给自己各划出一个小院来。
两人的院子挨着,再往后走就是安安的院子,可以说是兄弟三个凑一块儿了。
李幕刚进院子,便瞧见了清川和安安二人正在亭子里闲聊呢。
“回来了!”
李幕脸上一笑,微微摇头道:“你们如何知道今日定然能回来?”
“师娘刚到,若非是因为老师事前估算错了,压根儿不可能再忍一日才回来的。”
李幕瞧了一眼正撅嘴的安安,笑道:“慎言!仔细被小家伙告状,到时候你我的功课又要多地做不完了。”
“放心,安安才不会呢。”
清川揉了一把安安的脑袋,被安安抬手给打下来。
“别总是摸我的头,阿爹说过的,男人头女人腰,不能随便碰。”
元宝乐了,“哟,你个小屁娃子,还男人了?你是个男娃还差不多!”
话落,他与清川二人对视一眼,直接就对着安安上手了。
三人你追我赶,打闹一番之后,都直接躺在了地上。
“真好,这么久不见了,我都担心两位哥哥把我给忘了。虽然我知道在你们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艾宝,可我还是想念你们。”
清川心口一暖,“安安可是我们的宝贝弟弟呢,艾宝是妹妹,老师不是说过,咱们几个男人要护着师娘和妹妹的?”
李幕也一脸赞同,“是呀,女人生来柔弱,就该得咱们这样的男子护着。不过我倒是佩服姑姑,她虽是生为女子,可是无论做事还是她的想法,便是世间的大多数男子都不及的。”
“这话说地正是。师娘有本事,却从来不贪恋权势财富。旁人都说这些年柳家富贵,人人都说柳家夫人是个招财娘子,却不知道师娘这些年为了百姓,为了支持老师,砸出去了多少银子。”
清川说完,又扭头去看安安道:“今日休息了一天,明日就要检查你的功课了。这些日子我和元宝不在,你可有好好练功?”
安安被问得一噎,好一会儿才道:“我有练功的,阿娘每天都安排久爷爷来盯着我。不过我年纪小,个头小,力气自然也小,比不过你们是正常的。待过几年,我和你们长地一样高了,你们定然是打不过我的。”
说完,还极为傲气地哼了一声。
李幕不由得失笑道:“你倒是挺有自信。”
“那是!我阿爹说了,我还是很有天赋的。”
“是老师说的还是师娘说的?”清川毫不客气地拆穿他的牛逼。
安安再次被噎,哼了一声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两人又是一笑,躺了没一会儿,安安便有些困了,清川将人叫起来,然后三人告别,清川则是干脆把安安带到了自己院子,然后着人备了热水,帮他洗好了,这才带他一起就寝。
至于主院,哪怕是苏锦绣再生柳承恩的气,也是抵不过这几个月的思念,两人一见面,原先准备的所有的话全都没了踪影,除了痴缠在一起,苏锦绣似乎也想不出别的方法来表达自己对夫君的思念了。
次日,毫不意外地,两人都起晚了。
柳承恩一睁眼,就看到日头高照,想着昨晚的胡闹,不由得又是会心一笑。
十个月未见,他也没想到自己昨晚会那么能折腾。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忙着治理沙地一事,也就没有什么其它的念头。
这各州府里不是没有人提出送人的意思,可是都被他一一回绝了。
时间久了,柳承恩竟是觉得自己不是那么重欲之人。
结果昨天晚上一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娘子,便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先睡了再说!
柳承恩小心翼翼地起身,又将纱帐拢了拢,免得日光照进来,再坏了阿锦的好梦。
夏天太阳出来的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