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这回是真地太意外了。
没想到侯府的一个赏花宴,竟然还能惊动了安王妃。
安王,便是两年前被皇上下旨册封的二皇子,但凡是行了冠礼的几位皇子,都被皇上封了王,而且都是亲王,看不出高低来。
目前几位年轻的王爷也都住在京城,哦,除了那位被派到了边关的靖王。
亲王爵是正一品的爵位,大兴朝没有超品这一说,正一品就是最高的品级了。
不在品级之列的,就只有帝后,还有太上皇和太后了。
当然,有时候,品级高,不代表了就真地是有实权。
而且爵位的品级高低,其实没有什么大用,真正有用的,还得是当事人自己在朝廷上的职位,换言之,就是手里头有没有实权,能不能让人忌惮。
一场赏花宴,引来了安王妃,自然不会有人离谱地想到安王妃是来给一个没有品级在身的二少夫人贺生辰的。
于是,因着安王妃的到来,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赏花上,大部分的夫人小姐们,都是在想着如何巴结这位安王妃了。
姚明馨气得肺都要炸了,可是却毫无办法。
对苏锦绣和高姗姗,她还能暗自腹诽几句,可是对这位安王妃,她是连一个不满的表情都不敢有的。
毕竟,这身分地位的差别在这里摆着呢。
回去的路上,苏锦绣乐得一直在笑。
这姚明馨的生辰过地也太憋屈了。
自安王妃来了之后,哪里还有人记得今日是姚明馨的生辰?
又有其它的夫人提了议,围着几盆牡丹分别作诗的作诗,弹琴的弹琴,完全就是在安王妃面前施展各自的才华了。
至于姚明馨?
呵呵,早就被人们给抛诸脑后了。
回到家,苏锦绣便看到了柳承恩在整理着几年前的笔记。
“四郎,你这是在做什么?”
“哦,阿锦回来了!今天怎么样?玩的可还开心?有没有人欺负你呀?”
“有江夫人在呢,谁敢欺负我?再说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从四品大官的夫人了,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欺负的?”
柳承恩笑着握住她的手,“过来看看。我正在整理咱们之前在北安州用的一些提高小麦产量的法子。也不知道在京城这里是否适用。”
苏锦绣低头,正好拿到的就是一张关于如何沤肥的记录。
“四郎是打算在咱们的庄子上试一试?”
“嗯。毕竟地理位置不同,这气候也不一样,咱们之前在北安州能用的法子,在这里未必适用,先小范围的试一试,比较保险。”
苏锦绣点点头,“也好,那可需要我帮忙?”
“我这手腕有些酸了,不如阿锦帮我整理记录?”
苏锦绣自无不应,于是夫妻俩便开始整理这提高农田产量的相关法子了。
第二天,柳承恩就被皇上特意叫到了勤政殿。
“柳卿,朕听闻你在北安州的这几年,那农田的亩产量是一年比一年高,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此事。”
皇上的眉心微蹙,这是有些不高兴了。
一旁的范阁老笑道:“柳大人既然有能增产的妙法,为何不早早地献出来?我们大兴朝若是得以全国推广,那户部的银两必然也就不会这么吃紧了。如今边关战事一触即发,大批的军粮都还没有着落,柳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这眼光自然就要放地长远一些,不能只是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话里有话,也不要说地这么明显吧?
柳承恩不徐不疾道:“范大人此言差矣。您刚刚口中提到的所谓的妙法,其实也不过是下官在北安州一次又一次的实践中得来的。下官只是一介凡人,又无仙法,如何能保证了这粮食增产?”
皇上的眉心微微舒展了一些,对于柳承恩的忠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况且,孙旗也会不时地将他的一些消息传回。
皇上知道,比起其它的地方官来说,柳承恩下田的次数可是比他们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柳卿有话不妨直言,这增产一事,莫不是还另有玄机?”
“回皇上,这农田增产一事,微臣岂敢轻易尝试?每每有了法子,也都是先在微臣自己的农庄上试验,若是有成效,才敢在民间推行。范大人只知道微臣让北安州的田产增收了,却不知微臣名下的农田里被强行拔苗多少次!”
这话把范阁老给怼地哑口无言。
张正阳无声笑了一下,农田增产,岂是那般容易的?
“皇上,其实您今日不诏微臣过来,微臣也是有要事启奏的。”
柳承恩说着,便自袖中取出一道折子外加几张纸,然后呈于头顶。
德宝过来接下,然后快速地送呈到皇帝手中。
皇上看了几行之后,吃惊道:“这字迹?怎么会有两种?”
“回皇上,微臣因为昨日整理这些农田记录,手腕实在是酸软,后来便让拙荆帮着微臣做的记录。这折子是微臣亲手写的,只是底下附的一些个具体法子,乃是拙荆动笔的。”
皇上点点头,笑道:“柳夫人这字写地当真是漂亮,娟秀中不失一分傲骨呀。”
柳承恩讪笑着谢过皇上夸奖。
“这上面所列种种,都是由爱卿亲自试过的?”
“回皇上,这是目前微臣去岁在自己的私产先试一试的,用的便是上述的法子,只是一切要等到麦收,才能确定这法子是否有效。即便有效,也要看看到底能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