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商闻家也被牵扯了进来,这下子,百姓们就更相信是有人在故意败坏知州大人的名声了。
一旁站着的白越起给外头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围观的百姓们便开始议论纷纷了。
“听说这次在山上发现了药材,知州大人第一时间控制住了,然后又申请了官办药材坊,这不是得罪了那些个药商吗?”
“这话怎么说的?”
“这还不明白?若是大人没有将那些地方都给控制起来,现在那些人参啥的不都被人家给低价弄走了?甚至连钱也不用出,自己派人就挖走了。偏偏咱们知州大人把那里给封了,他们倒是想要挖药材,可也进不去呀!”
“对对对,这事我也听说了。柳大人想要弄一个官办的药材坊,专门收药材再做简单的炮制,这样可以给咱们老百姓多条活路,而且连收购百姓药材的价格都是定好的范围,不能低了。这好像就是让那些药商少赚钱了。”
“我的天哪!这些药商也太不是东西了,就因为柳大人想着给我们老百姓多条活路,他就这么欺负我们知州大人?”
“就是,这种人就不该让他来我们北安州!”
有了煽风点火的,很快,就引起了共鸣。
不多会儿的功夫,闻家人因为药材的事情故意陷害柳知州的消息,就飞速地传扬开来。
这下子,闻家药铺的人是真有些急了。
闻家家大业大,在北安州的药铺,那也是负责着当地的一些药材的收购的。
不仅如此,如今因为北安州发现了大量的珍稀药材的事,闻家药铺的掌柜的这会儿还得负责打探消息。
闻二公子倒是走了个干净,可是留下来的这个烂摊子却是让掌柜的心都凉了。
心里头把二公子给骂了个痛快,可是该查的事情,还是不得不查。
等到掌柜的把矛头对准了药铺的一个小药童时,官府的人也来了。
出言诽谤朝廷命官,这可不是小罪名。
一个弄不好,判个三五年的牢狱之灾都是轻的,若是再判个流放加监刑,那可就没有活路了。
小药童到底是年纪小,被押到了大堂上,没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一切都交待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已经没有再审理下去的必要了。
闻二公子早在数日前就已经离开了北安州,回老家了。
跨府通缉自然也是可行的。
只是,这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闻家若是直接给出一个替罪羊来,那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了。
毕竟,小药童那里,也只是提到了闻二公子身边的随从。
李信将案子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之后,又写了一道公文,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了延陵府。
延陵府知府这里看过公文之后,眉头微拧。
“这个闻二公子当真是不消停,什么人都敢惹,什么事都敢做!竟然还敢派人污蔑柳知州及其家眷的名声,这未免也太过狗仗人势了!”
知府当然是不屑于闻二公子的这种作派的。
你闻家再厉害,如今也不过是一介商户,竟然敢公然与官府作对,就因为你背后有一个延陵吴氏?
闻家得知消息之后,动作很快,将二公子的随从给绑了来。
接下来,便是官府的事了。
就在这谣言之事落下帷幕之际,皇宫里的皇上也终于收到了这一月来的第一封信。
自小皇子到了北安州之后,他只收到了一封平安信,然后就没了消息。
虽然知道儿子在柳承恩那里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可是心中仍然免不了担忧。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能有人作妖,也不知道没有他这个父皇护着,那孩子是不是能过地平安一些。
因为不想引人注意,所以皇上当初给孙旗和来福的旨意里就是不必联系地太勤快了。
如今收到了一封较长的信,皇上心里头竟然还有几分的雀跃。
看完之后,皇上久久未动。
好半晌,这才叹了口气,“种树者必培其根,种德者必养其心!好,好呀!想不到这个苏锦绣倒是非凡之辈,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其见识之广博。”
德宝奉了茶过来,“皇上,您喝口茶润润喉吧。”
皇上接过来,却是半天没有喝。
德宝快速地扫了一眼龙案,低头道:“皇上,奴婢听闻这位柳夫人也是相当有才华的,当初在高县为县令夫人贺寿时,她也曾亲往,并且当场与人对对子,最终力压群芳,摘夺魁首。”
皇上的眼神一动,唇角微勾,多了几分的玩味,“对对子?”
“正是。听闻便是连当时的关先生的爱女都败下阵来。”
提及关先生,皇上的神色又变了变。
竟然连关小姐都不是这位苏锦绣的对手,足见其学识之渊博。
难怪柳承恩当初宁愿得罪了朝廷权贵,也不愿意休妻。
“你可曾见过这位柳夫人?”
“回皇上,奴婢当初曾去庄子上办差,有幸见过一回。”
“如何?”
“观其相貌,柳夫人乃当之无愧的美人,而观其言行,不似农家女,倒更像是世家小姐了。”
皇上哈哈大笑,手指虚点了德宝两下,“你呀,这便是有些夸大了吧!”
德宝只是笑,也不说话。
跟随在皇上身边多年,如何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
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被送走了,若当真是由一名乡下妇人教养,那皇上心里头得多难受?
现在得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