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师姐的关怀注视下,白子墨他们兄弟三人只能“含泪”将这丰盛的早餐吃下。
而等他们这边吃完早饭,芷渃才蹦蹦跳跳的进了屋。
“呀,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儿?该不会是专程来送早饭的吧?嘿嘿……”
蓝月听此,点了点头道:“是啊!你吃了没?厨房还有,要不等下你自己去吃?”
“不不不!我最近在……在辟谷,一天只吃两顿饭。你做的早饭还是留给他们吃吧?我猜他们三个肯定没吃饱?”
此言一出,白子墨他们三个脸都白了,赶忙齐声道:“吃饱了!我们都吃饱了。多谢小师姐挂记。”
芷渃听此,向他们三个看了看,然后坏笑道:“真的吃饱了?你们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吃吧?”
白子墨有点儿无语,只能求饶道:“小师姐,你就行行好吧!我们真的吃饱了。那个……那个二位师姐,之前我听到两次敲钟声,那是什么意思?”
担心芷渃“不依不饶”,白子墨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哦,你说钟声啊!第一次是起床钟,第二次是早课钟。”
“早课钟?那你们怎么不去上早课?我的意思是,内堂的弟子不需要上早课吗?”
蓝月摇头笑道:“不是不用上,而是我们侠风堂的师父都已经大半年没有回来了。所以这平时,我们侠风堂弟子都是自行修炼的。当然了,偶尔也会有大课,就是几个堂的弟子一起上的课,这样的课是不能缺席的。好了,既然你们吃饱了,我就先走了。等下早课的钟声敲响,芷渃会带你们去符神广场参加今年的迎新大典。”
目送着蓝月端着空碗空盘走出房间,芷渃忍不住地捂嘴偷笑了起来。
“嘿嘿……”
见她如此,白子墨不解地道:“小师姐,你傻笑什么呢?”
“说谁傻笑呢?你敢说我傻?欠揍吗?”
一看芷渃举起了小拳头,白子墨赶忙解释道:“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芷渃抿着小嘴,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从白子墨等人的脸上扫过,然后幸灾乐祸地道:“大师姐的厨艺远近闻名,那做的饭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我是笑她终于不用拿我练手了,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以后不用再吃她做的饭,那还不值得高兴吗?哎呀,当师姐的感觉真好啊!想想就开心,嘿嘿……”
白子墨听此,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算计了似的。
半个时辰后,在芷渃的带领下,白子墨他们一同来到了符神广场。
符神广场虽位于内院,却与中院仅一墙之隔,旁边就是通往中院的主路,从主路向前走几步,就是大师门了。
符神广场面积不大,中央位置是个圆形平台,在平台的后方有一尊号称是符神的巨型雕像。那雕像十分庞大,足有十多人高,雕得是一位右手持符,左手背于身后的中年人,中年人身着长袍,面色冷峻,眉头微皱,凝视前方。
也不知这雕像出自何人之手,雕工十分了得,整尊雕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听芷渃介绍,这符神广场不仅仅是院内大典的举行之处,更是内三堂弟子平日里练武和切磋之所。
身为符师,不仅要修炼符气,还要学习符技和一些武技、身法。
符师之强,往往在于对灵符的运用,可如果体内符气耗尽或没有灵符在身,便会陷入危局。学习武技、身法,便是为了让符师在不能使用灵符时,仍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刚一到此,季小虎便四下张望起来。
他们来得不算早,这会儿功夫,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小黑子,快看,那不是周闯他们吗?他们不是退出死亡峡谷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呢?”
听季小虎这么一说,白子墨立刻看了过去。
没错儿,那确实是周闯。在周闯身边的人白子墨也认识,都是他们平安县的同乡。
看样子,当时没有选择留在林子里而退出死亡峡谷的人最后也通过了考核。这或许就是郑、封二位师伯晚些时候才带人离开死亡峡谷的原因。
此次聚集在符神广场的除了即将正式拜入箓竹符院的准弟子外,还有其他各堂的堂主以及首席和精英弟子。
准弟子中,其实不仅是白子墨他们从南方而来的这一拨人,还有从北方来的另外一拨。另外一拨的准弟子是从北郡十三县及四大城统一招收而来,也是通过了层层选拔,最后才留下了不到半数。
而在这总共加起来不到二百人的准弟子里,通过内三堂考核的准弟子不到一成,九成都只能加入外三堂。
偌大个箓竹符院,一年的新入弟子只有寥寥二百人,实在有些寒碜。
侠风堂的堂主仍旧未归,作为侠风堂首席,诸葛洪只得一大早的就在划分给侠风堂的位置站好。看着身前留给堂主坐的椅子空荡荡的,他这心里满是无奈。
同为内三堂,其他二堂的堂主已经在椅子上坐下,身后更是站着十多位精英弟子。可侠风堂呢?堂内弟子全部加起来还不到十人,又都是极不服管教的主,像这样的院内聚会,除了诸葛洪外,旁人是不会露面的。
诸葛洪轻叹一声,索性抱起双臂闭上双眼。他懒得去理会其他堂口的弟子投来的嘲笑目光,侠风堂又不是头一次这样“出丑”了,他都已经习惯了。
“啪”的一声,芷渃一巴掌拍在了诸葛洪的大腿上。
“大师兄,就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