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当场宣布白子墨通过考核,围观的人群中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一直为白子墨提心吊胆的李管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而让人颇感意外的是,季小虎竟然高兴地手舞足蹈,那模样就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白子墨大口喘息了几下,收起手中的青虹短剑,这才咬牙站起身来。他身上的伤势还好,除了腿伤较为严重外,其他地方都只是皮外伤。
见他起身,叫芷渃的小丫头立刻问道:“你没事儿吧?伤势要不要紧?”
白子墨听此,赶忙回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我伤势没有大碍,有劳姑娘费心了。”
“没事儿就好,我去忙了。回见!”
一看芷渃要走,白子墨当即问道:“姑娘,你救了我一命,我要如何报答?”
芷渃听此一愣,随即嘻嘻笑道:“我救你可不是为了报答,不过你若非要报答的话,那就……那就加入侠风堂吧!”
“侠风堂?是内三堂之一吗?”
芷渃自豪地道:“那是自然,而且是内三堂之首。我师父就是堂主,他可是五品大符师,厉害着呢。”
白子墨点头笑道:“好,那我回头就加入侠风堂。”
“真的?那你可不能反悔,谁要是说话不算话,谁就是小狗。”
“放心吧!我白子墨向来言而有信,绝不食言!”
“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我可在堂内等你哦!嘻嘻……”
说完,芷渃一蹦一跳的走向远处。
白子墨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这才收回目光,开始在地上找寻起来。
很快,一片绿色的树叶便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眼见于此,他赶紧拖着伤腿向前走去。
可就在他距离那树叶不过数尺之遥,一只大脚竟重重地踩在了树叶上。
“小黑子,你还真争气啊,竟然通过了内三堂的考核。祖母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地不得了。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白子墨真想冲上去狠狠来一拳,可腿上的伤势不轻,他也只能忍住怒火。
“把你的猪蹄子抬起来,把那片树叶给我!”
季小虎听此一愣,赶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一看果然有片树叶,他立刻蹲下捡了起来。
“你要这树叶干啥啊?这树叶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少说废话,把它给我。这是……这是我刚才不小心掉的,是我娘留给我的。”
免得这季小虎胡思乱想,白子墨只能瞎编个理由。
一听是白子墨的娘留给他的,季小虎赶忙上前递给了他。
“是姑母留给你的啊,怪不得你这么在乎。你这腿上伤得不轻啊,要不我背你吧!”
接过“树叶”,白子墨立刻将其放进了符袋里。
“你要背我?你会这么好心?”
季小虎撇了撇嘴道:“再怎么说你也给我季府争脸了,我说过,以后不再欺负你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九马难追!”
“是驷马难追吧?就你这饭桶,竟然还能进入箓竹符院,真是没天理。”
“喂!你又找事是吧?说谁是饭桶?总比你瘦得跟猴子似的强吧?被人揍成这个熊样,你还有脸说我。真是给我丢脸!废话少说,快点儿上来,我饿了,抓紧回家吃饭去。”
看着季小虎已经蹲下身,白子墨也不客气,直接爬了上去。
“哎呦!你这个没脑子的白痴,你要疼死我吗?我这条腿伤了,你不知道吗?”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注意。嘿嘿……等等,你刚才说我什么?你个臭小子,你说谁是白痴?”
虽然他们还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可经过这三年多的相处,他们似乎已经将对方当成了真正的兄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这一日,季府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前来恭贺的宾客竟在门口儿排成了队伍。
季府少爷考入了箓竹符院的外三堂,而表少爷则考入了内三堂,一下子有两位少爷进入箓竹符院,这对季府来说,绝对是件大喜事,而且是双喜临门。
在傲立国,能考入箓竹符院就如同科举中的,金榜题名一般,那可是莫大的光荣。
此刻家主季晨的脸上满是笑容,好像比他出任平安县县令时还要风光。
“季大人,真是恭喜啊!两位少爷小小年纪就考入了箓竹符院,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早听闻季大人文韬武略,没想到两位少爷竟也如此天资卓越。这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称赞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听得季晨一阵飘飘然。
宾客络绎不绝,整个季府似乎都处于喜庆的祥和之中。
而在后院的一个房间里,此时的气氛却有些紧张。
李管家紧握着双手,眉头紧锁,正焦急的看向床上。
在床上,白子墨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着。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呼吸有些急促,竟依稀可见一股金色的气流在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
“徒儿,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李管家在心里为白子墨祈祷着,祈祷着白子墨可以冲破瓶颈,一举达到一品玄级。
可就在这时,突听到“砰”的一声响,房门竟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小黑子,你躲在房里干什么呢?爹让我来叫你!”
“少爷,别说话。墨少爷正在突破瓶颈!”
“什么突破瓶颈啊?你在说什么啊?小黑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