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你怎么今日忽然说这些了,该不会是今日发生了什么?”果然是之子莫若母,周氏一下子就洞察到了曲景之的不对劲。

“没发生什么,只是瞧她一直束发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觉得她不是个有夫之妇,我只是不想让人误会罢了。”曲景之略显傲娇的说道。

周氏笑了笑,她儿子还是关心楚桐的,这不,都想要将她打扮成小妇人模样了。

“也好,她是该打扮一下的,毕竟她已经是曲家的媳妇了,总得收拾一下自己的妇容。”

“嗯。”他将银票给了周氏,若不是他如今没什么能力自己出银子给她买,他还真不想用这银两。

“娘,我不想回书院。”沉默了半晌,曲景之忽然开口说。

“不想回书院?为何?”周氏则是认为那日楚桐说的话是对的,她的儿子本就是个优秀的人,虽然她们家没那些富贵人家的孩子那般有钱,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她也希望曲景之将来能够更好,成为他爹那样清廉的好官。

“那书院里不是还有你曾经的同窗,还有教导过你的夫子,而且你今年就得去乡试了,我们家没有背景也没有关系。而且当初教过你的院长可是极为赏识于你,曾听说他可是当过大学士的,后来告老还乡了建办这书院。若是他能指点你一二,这我们也算得上有点关系的人了,日后在科举考场上也不至于让别人欺负了去。”

周氏苦口婆心的说着。

科举乃是关乎学子的人生大事,这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寒窗苦读的书生能够鱼跃龙门,从此官运通达,走向人生巅峰;但其中不乏有苦读圣贤书十余载的人落榜,有的更甚者五十多岁才能金榜题名。

曲景之又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他……

“景儿,你是觉得这银两是儿媳妇的,所以你这心里就生出了这个念头?”周氏皱着眉头,试探性的问曲景之。

“……”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见他不应声,周氏就明白,顿时叹了口气,给他分析着道理,“景儿,咱们娘俩以前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这十年了,娘独自拉扯你长大亦是不易的事情。村里的人瞧不起我们,我也觉得无所谓。

虽然你这身子一直不好,可你是个争气的,儿媳也是个能干的,我们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好亦是她张罗的,她聪明有想法,世间应该没几个女人像她这般有,应该也是为了你以后的仕途着想。

我们这铺子的生意算不错,儿媳她打理的也很好,但是难道不会有存心捣乱的人啊,就好比那日来捣乱的那几个小混混。若不是儿媳她有身手轻松应对了,我们又该如何?若是你入了仕,哪还有人敢欺负她?虽说我们母子如今靠着儿媳生活,但你真的想一辈子就站在你媳妇身后了?”

“娘亲说得是。”

曲景之听了教诲,若非有周氏的点拨,他确实是只想着眼前了,说到底和楚桐的深谋远虑相比,他确实显得稚嫩!

“一切就听儿媳妇的吧,你只需要用功读书,别的都不用操心,我们婆媳二人会解决好,可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

周氏觉得可惜,楚桐这么为他们母子着想,为何心思就不在景之身上呢?

说到底还是皆因没感情、没牵绊,这有了牵绊也许就会不一样了吧?

曲景之迟疑不决。

周氏便说,“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这银票娘收着了,那女人家用的娘也会去买回来,只不过啊,娘该说的都与你说了。娘这里还忙的很,你若是无事就出去,莫要耽误我洗碗。”

“是。”

他娘都这般驱赶他了,他也不好继续站在这里妨碍着。

夜幕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虫声脆鸣,几许繁星陪伴着冷月。淡淡清风拂过,卷起几片凋零的叶子飘落在远处。

楚桐刚给柳柳换了要和衣裳,才回到了书房,就瞧见了曲景之坐在书案旁,他右手抚在书籍上,食指微微曲起点着书上的某处,时而沉思。桌上的火光映照在他的侧脸,模样倒是愈发好看得不真实。

曲景之就好像是察觉到了有人盯着自己一般,一抬眸就看到楚桐在盯着自己瞧,这视线一堆上楚桐就轻咳了声装作若无其事得走到方桌旁坐下。

方才她是在看他?

思至此,他敛下眸子,视线重新回到书上的字,可唇角却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随后楚桐就拿出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些甘草片入茶壶中,以前跟着师父学医时,要尝试草药的滋味,而这甘草是她最喜欢尝的,皆因滋味是甘的,而且很多的药性都少不得甘草从中调和。

大概等了一刻,楚桐给自己倒了一杯甘草水,品尝着,甘味已经融入水中,于是她又拿了另外一个杯子倒着甘草水,拿去放到了曲景之的面前。

“这是什么?”曲景之看这杯中那淡黄色的水,如此问道。

“甘草水,这可是好东西。”她想了一下,解说道:“甘草味甘,主五脏六腑寒热邪气;坚筋骨,长肌肉,倍力;金疮尰(z);解毒。久服轻身延年。”

闻言,曲景之敛眉,面露嫌弃,“我不喝,汤药就喝过不少的,如今我都已经好了,不碰什么草药。”当然,要不是那日染了风寒,他也不想喝药。

“你没听懂吗?久服轻身延年。”楚桐说,“不光你得喝,我还婆婆那屋里也泡了这个甘草水。长期服用这个可以延年益寿,你之前不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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