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谁信,张氏若是给她留着嫁妆,为何迟迟不拿出去了,非得等到今天。我看她分明是在扯谎,这一回门就来打秋风了,往后若是每次都这样我们的日子可咋过!”
楚家的门口此时站满了人,多数都在那里议论纷纷,对于楚桐村民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性子活泼爽朗,讨人喜欢的紧。反倒是金氏,趁着楚桐失去的双亲占了属于她的屋子和二十亩田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终于,从前与张氏交好的邻居,孙氏忍不住了。
忿忿不平的对金氏道:“洪田媳妇儿,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桐丫头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打小就是听话懂事,张氏自小对她管得就严,没说过半句粗话,岂是你口中那会扯谎的人。再说了,洪城夫妇死得早,你们就占了他们家的屋子和田地,就连桐丫头出嫁那天给她准备的就一袭红被褥,试问你们这一年来是如何对桐丫头的?”
楚洪城便是楚家老二,楚桐的父亲。
金氏掐着腰,指着孙氏便大声问道:“你当自个是谁,凭什么对我们家的事情说三道四的,我们如何对待楚桐的,还需要跟你说道?”
“有本事你们就别占着人家的屋子和田地啊!”
孙氏直接怼了一句回去。
又看着里正说道:“里正,咱们可是瞧着桐丫头长大的,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给评评理,断一断到底是谁的错?”
孙氏早就看金氏不对付了,若是她再不拉着乡亲们帮忙,张氏留给楚桐的嫁妆,指不定就被金氏的那张嘴给抢得半个子都不剩。
继而,孙氏又道:“楚桐回门,她的大伯娘便惦记着楚桐她娘留给楚桐的嫁妆,便说楚桐拿了楚家的东西回婆家这样污蔑的话,这楚桐出嫁了这他们一家子都没有搬出去的意思,占了人家的屋子不说还想霸占人家娘亲留下的嫁妆,你说说这洪城夫妇若是瞧见了指不定都不瞑目了。”
“你少听这死丫头胡扯,她拿得分明是我老楚家的东西,她娘这么可能给她留有嫁妆。若真的有早该拿出来了,还非得等到现在?我看你分明是那丫头的帮凶,也是惦记着我老楚家的东西,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里正发话道:“金氏,要我说这是可是你做的不对,楚桐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女,她向来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你这么闹法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可不是,要不说是里正,说话句句在理。”孙氏赞同道,金氏贪财十里八村的人谁不知道?
金氏可不干了,她跟孙氏积怨已深,不是里正三两句能解决的。
“里正听你这话,就是偏帮着这丫头,不信我咯?既然里正无法帮我主持公道,那你们就别插手我们老楚家的家事。”
里正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这反倒是让他整得里外不是人了。
孙氏可听不下去这话,“金氏你……”
对于孙氏的话,金氏直接选择了无视,而是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楚桐,“死丫头,不管你怎么说,那钥匙都是属于楚家,我不允许你带走,你今天要是不交出来就别怪我明儿个闹到你婆家去。”
楚桐眉梢一蹙,看来这金氏算是被她给逼急了,扬了扬手上的钥匙,问道:“大伯娘真的要将这钥匙要去?”
“那是自然。”
“不会后悔?”
“肯定不会后悔。”金氏不住翻了下白眼,有了这两把钥匙就等于拥有了张氏的所有嫁妆,钥匙不拿,她才会后悔。
经过了再三询问,既然金氏这么肯定要拿这钥匙,楚桐点了点头。
“要我交出钥匙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金氏眼皮子忍不住的跳,她总觉着这个丫头提得定不是什么好条件,要不是这里那么多的人,她非得上前打她几个耳光,还真是看不出来嫁了人硬气了很多。
“你说。”金氏咬牙道。
楚桐目光直逼着金氏,眼里带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清冷,“大伯娘,不管以前我们怎么样,我都不想多说什么了,我现在已经嫁了人,一切关于我的事情便跟你们都无关。”
楚桐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想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也是,摊上金氏这样的亲戚,谁乐意?
“阿桐你说什么?”楚洪田觉得听错了,楚桐这个丫头打小就是懂事听话的,对他们一家也是言听计从,虽然金氏有的时候做法是有些过分,任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乖巧的楚桐会说出要与他们断绝关系的话。
楚桐敛下眼睫,“我说什么,你们听得很清楚,不是么?”
“你这个死丫头,竟敢和我们断绝关系?”金氏怒了,直接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去,楚桐整个人被打倒在地,左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你没事吧?”曲景之走了过来,扶着她。
楚桐转头看向金氏眼底掠过一抹寒意,别得意,终有一天她一定会在他们身上讨回来。
金氏被楚桐的眼神儿看得,背脊一寒。
“看什么看,当初早知道你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来照顾你,也不会让你像现在这个样子来气我……”金氏早就看她不顺眼,当初知道张氏给她留有嫁妆,这死丫头嘴硬得很,偏生不说,谁知道这死丫头藏东西也有这么一手,她愣是找不到。
“是啊,你们照顾得我多好,哪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