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先看看可还喜欢。”卫公公将琵琶递到花钿手里。
花钿小心地抱着,手指轻抚了一下琴弦,轻拨了几下,随即发出铮铮如玉珠走盘的声音。
“卫公公,我好喜欢这把琵琶呀。”花钿抬起头,对卫公公盈盈一笑。
卫公公满面春风更甚:“殿下还给琵琶取了个名,叫做‘花君’,就刻在琵琶的背面,是殿下亲手刻的。”
花钿将琵琶翻转,果然后面刻了两个如行云流水一般的隶书字“花君”。她不知道赵锦城字成君,寻思了半天花君是何意,忽道:“太子哥哥是不是说我是花中君子呀?”
卫公公却不知道她小名花钿,听她这么说,便附和道:“依奴才之见,定是如此!”
花钿便笑得灿如花中君子,抱着琵琶爱不释手。文母又请卫公公吃了一会点心,卫公公坐了一会,便起身要回宫了。
“卫公公,请等一下。”花钿叫住卫公公,自己却跑进了屋里。
过了一会,她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方帕子,递到卫公公面前,仔细打开给着的是一条细心编织过的红绳手链。
“这是我请田梨姐姐教我编的红绳手链,是我自己编的,麻烦卫公公帮我送给太子哥哥。”
文母就站在一旁,带笑瞧着她孙女。
卫公公笑呵呵道:“娘娘可真有心,奴才一定亲手交到殿下手里。”
一会卫公公走了之后,文母凑了过来,笑道:“乖孙女,你什么时候给你太子太子哥哥做的手链,奶奶怎么不知道?”
花钿弯眉直笑:“奶奶不知道,田梨姐姐可知道。”
文母打趣道:“哟,乖孙女长大了!”
瞧着她面上红扑扑的,一溜烟跑了,文母望着满院里热热闹闹的飞禽走兽,刚刚被她给关起来的鹦鹉这会又飞了回来,在院子里忙上忙下地学舌。她笑得甚是开心,想想自从花钿到了他们家,他们的日子便一日好过一日,十余年的光景,就从厉文县那个破落地到了上云城这个繁华之都,她还摇身一变,从破落秀才的娘变成了未来太子妃的奶奶。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定是上辈子积了不少福!
正十分满足地坐在院子里望天回想过往种种,就见一群穿着官服带着武器的人冲了进来,吓得她登时便跳了起来。
接着又见一个扶着腰抱着肚子的锦衣少年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扶着腰抱着肚子的小厮打扮的人。为首那几个带武器的人恭恭敬敬地问那少年:“王爷,您说的打您的人可是住在这里?”
少年眉头紧紧皱着,不时地吸上几口气,怒气冲冲道:“都说她往这里跑了,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搜!”
一声令下,几个人便往屋里冲去,完全将文母和院子里的一众飞禽走兽视若无物。
文母大喊一声:“喂,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告诉你们,我儿子可是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我女儿是皇帝钦点的太子妃,你们敢乱闯我们家?!”
她这一喊,果然把几个人给震慑住了,齐齐回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又见她身后跟着一只眼神凶猛的大花狼,吓得浑身打哆嗦,齐齐后退。
忽听那大花狼又仰天长吼一声,一众人直接吓得腿软,全都趴在了地上,只有赵锦云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大花狼,唇瓣喏嚅了半天,都没发出一个字音来。
花钿和田梨听到声音,急急从屋里出来,花钿手里拿着个擀面杖,田梨手里拿着个火铲,两个看着娇娇弱弱的人站得比男人还有气势。
“奶奶,谁要闯我们家?”
一眼瞧见赵锦云,花钿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指着他道:“你带这么多人闯进我们家算什么本事?”
赵锦云仔细打量着她,依稀记起了当年那个小丫头,果然还是那个胆子贼肥的小丫头。
但这句话倒是被她问住了。
“你你你……你竟敢殴打本王,好大胆子!”赵锦云只有指着她问起了罪。
“是你先打的我!”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赵锦云眉头皱得紧紧,他可从来不记得自己有打过她。
“春亭湖你一叫把我踹进湖里,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赵锦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
花钿又道:“你和李茹娇一起欺负我,明明是我们先买的船,却被你们抢走了,你还踢我下水!”
赵锦云这会终于想起来了。
“……”
花钿继续点他的罪状:“你还在米糖里下药,叫李茹娇送给我吃,害得我出洋相!”
“什么?”赵锦云又蒙住了。
“哼!纨绔子弟!”
赵锦云:“……”
“花花。”花钿朝大花狼勾了勾手指,大花狼立即乖顺地走到她身后,气势汹汹地瞪着赵锦云。
赵锦云身边的人吓得腿又软了,本来想着什么时候爬起来,这会是彻底爬不起来了。
“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让花花来咬你们了!”花钿捋了捋大花狼身上的花毛,大花狼又“嗷呜”嚎了一声。
赵锦云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大花狼和花钿,说了声“我们走”,就转身走了,谁知他身后趴在地上的人却久久起不来。
“真是没用!”赵锦云又折回身来拉他们,眼睛又瞟了眼大花狼。
好不容易把这些人都拉起来丢到了院子外面,附近的左邻右舍都远远地瞧着他们,看着他们灰头土脸地跑了,都指指点点地笑了起来。
文母见他们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