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银针试过了,还能有毒?”赵青云不以为意,“再说了,你这闻闻看看的,能瞧出毒来?”
“你不觉得这糕点颜色看着有点奇怪吗?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仔细一看,颜色要偏淡一些。”
他这一说完,所有人都凑了过来看,但赵青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这哪有不一样的?”
为以防万一,表哥将那点心扔了一块在地上,地上的一只鸡就过来啄着吃了。望江楼上一众主子仆人都盯着那只鸡,鸡吃完了糕点,就走开了。
“表哥也太小心翼翼了,搞得好像真有人要害我们似的!”赵青霞拿着点心又要往嘴里塞,刚碰到嘴巴,就听得“扑棱棱”一声响,远处那只鸡竟扑闪着几下翅膀,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啊——!”赵青霞吓得脸都白了,立刻就将手里的糕点扔了,跟着她一起来的奶娘使劲给她灌茶水洗嘴巴。
“鸡死了!糕点有毒!”
桌子上的四人都站了起来,离那糕点远远的。花钿抱着她表哥惊恐地望着赵青云:“小叔……”
望江楼上一下子又混乱不堪,下人们很快把郑王妃给请了过来。文太妃还在床上睡着,髻荷和霜竹就没有惊动她,只霜竹过来了。
太医过来验了食物,验了老半天才说道:“这可是剧毒啊,非但无色无味,而且用银针也验不出来!”
接着,点心房里其他的点心也一一验过了,全都被下了剧毒。
“得亏了表哥十分审慎,不然我们几个……”赵青云想想都十分后怕,气鼓鼓地跺脚说道,“到底是什么人要谋害我?”
郑王妃脸色煞白,搂着赵青云浑身气得直发颤:“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府里三翻四次地谋害王世子!”
霜竹已将负责点心的下人都召了过来,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郑王妃指着他们怒道:“所有的点心都被下了剧毒,这是铁了心要害死我儿子,也不怕连累了太妃!说,到底是谁下的毒?”
跪了一地的人都哆哆嗦嗦地说不是自己。
表哥突然说道:“负责点心的总管是谁?”
霜竹便点了其中一个名叫文星的。文星专门负责南府里的点心,平日太妃的点心都是他在全权负责。
表哥又问道:“今日这些点心除了准备给我们几个吃之外,还有什么人要吃?”
文星回道:“只是准备给四位小主子吃的,太妃吃的点心要下午才会开始准备。”
“除了这些准备点心的人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人进过点心房没有?”
“这个奴才没有注意,平时的时候,有时候小主子们也会先进点心房来拿点心吃,所以就不会专门去留意什么人进入点心房。”
表哥又道:“王妃娘娘,这种剧毒在市面上应该很难买到,可以去市面上查查,都有什么人在卖这种毒,又有什么人最近买过这种毒药。”
接连两次的下毒事件,郑王妃有些后怕了,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她也想学文太妃雷厉风行的法子,便喊了掌罚的过来:“这些下人,一个个地打,一个个地问,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霜竹忙说道:“王妃娘娘,太妃还没有醒来,先把他们都押起来,等太妃醒了再审不迟。”
这是太妃府里的下人,霜竹原是好意提醒,郑王妃却误会了:“怎么,这府里的事,事事都得烦劳太妃?你们这些臭丫头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王妃了?”又指着文星道:“先把这个带头的拿下去,打!”
文星大喊:“冤枉啊,王妃娘娘,奴才没有下毒啊!”
霜竹见形势不妙,就回了文太妃的屋里,但文太妃还睡着,她又跑到北府里去找长青王赵济。
这边已经开始动刑了,文星被打得嗷嗷直叫,也不肯承认是他下了毒。
花钿抱紧她表哥,听着那惨叫声,眼皮子一抽一抽的。表哥没忍住,又说了句话:“王妃娘娘,这屋里的都是太妃的人,总不会是太妃的人想要谋害王世子吧?”
郑王妃道:“指不定又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既是太妃娘娘的人,还是等太妃自己审比较妥当。”
郑王妃此时好像才有些明白,皱了皱眉头,思忖了一会,就让掌罚的人住了手。
表哥又道:“除了这些人,这几个也要仔细审问。”他手指着赵青云的奶娘和丫鬟、赵青霞的奶娘和丫鬟,以及花钿的贴身丫鬟田梨,“这些人也有可能进入过点心房下毒。”
赵青云的奶娘叫唤道:“你放屁!奴婢若是下了毒还会拿银针给世子爷试毒?”
郑王妃倒是采纳了他的这条建议,将这些人也都给扣了下来:“都关起来,等太妃醒了,一一地审问。”
花钿扭头委屈地对表哥说道:“田梨姐姐不会下毒的。”
表哥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你田梨姐姐不会有事的。”
霜竹那边没有找到赵济,倒是文太妃先醒了。一醒来就听说府里又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王世子下毒,就匆匆赶了过来。郑王妃还在正厅里,厅外的院子里跪着一地的奴才丫鬟。
“这是要反了不成!”远远地就听见文太妃在外面骂,郑王妃连忙迎了出去,花钿也快跑了出去,搀着她进了厅。
髻荷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太妃刚一落座,便说道:“把南府里的下人都喊过来!”
一会之后,南府这边所有的下人都召集齐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