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珠的事根本就跟你没有关系,我们找她当面说清楚!”
贾闰晃了晃头,他站起身想要拉着沈宜言过去。
沈宜言躲开贾闰的手,“她不知道我知道。”
“那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贾闰忍不住反问。
他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出来,可是对着这样的沈宜言,他都不忍心问出来。
如果是那个叶宝珠的好朋友,就不可能不知道沈宜言,就算不知道人也不可能不知道名字。
但是她接近沈宜言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叶宝珠。
他就说当初怎么那么突然,既然当初都已经拒绝了,也看过沈宜言怎么难过了,怎么还不满足,现在还要来伤害沈宜言吗?
“把戒指给我,我现在还给她去!”
贾闰越想越生气,他实在没有办法理解这个元祁做的事,她明明就是叶宝珠的朋友,也不可能不知道叶宝珠跟沈宜言之间的事,可她瞒着不说就有问题了。
在他看来,跟叶宝珠有关系的都不应该再来接近沈宜言。
贾闰想着,见沈宜言不动,就要自己过去拿。
沈宜言前所未有的反应迅速,他捂住了自己的手,也将手藏在了身后。
这副样子看在贾闰眼里就让他的眼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他捶了一下沈宜言,“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是那个叶宝珠的好朋友的话,难道还会有什么好心思吗?你不是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了,怎么不长记性呢?沈宜言!”
“你不是也说了吗?你是想拒绝的,你只是不会拒绝罢了,你不会拒绝,我会拒绝!你给我!”
“不是……贾闰,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宜言着急地护着戒指,一个劲的摇头?
贾闰见到沈宜言这个样子就越发的替他难过起来。
“那她瞒着不说算是什么!你还救了她呢!她就是这样对你的吗?你是没有让我看过她的负面消息,但是她舅舅家都是那样的人了,我现在也不相信她了,你把手伸出来!”
贾闰用力把沈宜言的胳膊拽出来。
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动过手,现在却因为这个戒指撕扯了起来。
沈宜言也不想伤害贾闰,但是贾闰却执意要把他的戒指给脱下来。
他自己虽然总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戒指脱手。
一旦动了手就不是他们两个人能控制得了的。
磕在桌子上,滚在地上,沙发移了位置,啤酒洒了一地,果脯骨碌碌在地上转着,他跟贾闰谁也不肯让谁一步。
他一开始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贾闰解释,现在是完全没有机会说话,贾闰也根本不听他说什么。
到最后贾闰也没能把沈宜言的戒指给拿下来,沈宜言也只是勉强护住了戒指,因为用力过度,戒指都将手指压出了淤痕。
“沈宜言!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贾闰崩溃地看着沈宜言,他实在没办法看着沈宜言就这样一条路走到黑。
“不是你想的那样,贾闰,她相信我。”
沈宜言小心翼翼地护着戒指,声音发涩。
“她相信你什么?她要是相信你,为什么不跟你说呢?你敢保证她遇到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是沈宜言吗?一开始她都选择了欺骗,那接下来到底是真是假,你怎么能知道呢?”
贾闰嗓子早已经哑了起来,他咳了两声,还是提高了嗓门。
“接近她的人是我……她没有主动来接近我,是我自己接近的她,也是我自己喜欢才表白的……现在也是,如果不是我自己要去救她,她也不会再来找我……”
沈宜言不想让贾闰误会了元祁。
元祁现在已经住在了附近,他不想贾闰生气,伤害她,他着急地解释,语无伦次,也不敢停下来。
“现在也是,她没有逼着我帮忙,都是我……是我还想接近她,是我想……”
这么多年了,从那件事发生过后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时候见过沈宜言这个样子?
贾闰仰着头也没办法制止眼泪掉下来,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好,就当她是无辜的,可是她现在做的是什么?她既然都说跟你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是不跟你说原先的真相?”
“你不是说她不喜欢你吗?那她现在做的到底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她的念头,为什么还要答应下来!你不是也想拒绝的吗?我现在不过是帮你把戒指还给她,这也是你想做的,你做不到,我能帮你做呀!”
沈宜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贾闰说的确实是事实,他知道元祁不喜欢他。
当年表白被拒绝的时候,他的脸皮是前所未有的厚,被拒绝了一次他还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可是还是被她拒绝。
他问她喜不喜欢他,让她不要想那么多,可是她都说对不起。
10年前她年少不懂事的时候,他都没能打动她,现在他又有哪方面能打动她呢?
她不缺钱,也不缺朋友,什么都不缺,可是他什么都缺,他有的她也都有,他没有的她也有,这样的他之于她能是什么呢?
哪怕他心里也隐隐知道这个答案,可是知道跟被人揭露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沈宜言用力攥起了手指,手上戒指的触感越发硌手,他心里也越发痛苦起来。
他知道,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也想要用了十年也没办法忘了的她。
哪怕是一场梦,他也想要留在梦里,哪怕只有一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