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楚道:“乡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村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跟着你来的,在他们的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并没有解决,对不对?”苗守成点了点头说道:“这不假,所有的家长,甚至包括毛文清都是这样子的,他们很认可读书的重要性,他们也明白,在这个社会再不读书的话,他们就会慢慢的变成一群野人,但是他们普遍的问了一个问题,就是生活费的事,没有哪一个家庭可以坦然的接受这笔费用。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孩子六十元一个月的生活费,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我带过来的这些孩子们,他们的家境还算是中等偏上的,有一些甚至还可能算是村里的富户了,他们都有这个担心,能不能继续读下去。”
肖楚楚道:“是呀,乡长,村民们交不起生活费,这个事情很严重呀,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苗守成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早就想过了,我也去实践过了,不行的。为了这个事情,我去找过政府部门,去找过教育局,去找过扶贫办,没有一个点头答应的,这个费用,只能由村民们自己承担了,其实,我们已经帮他们承担很多了,你也是知道的,虽然已经实行了九年义务教育,但课本费还是要出的,一个孩子至少也得十元吧,还有,两元钱一天的生活费,还包括住宿在内,已经是低得不能最低了,我也清楚,你至少要贴进去一半以上!还有这么多老师的工资,以及其他的各项开支,上面又没有得报,下面又收不上来,全都是你出了,你也难呀!”
肖楚楚摇了摇头,道:“这些老师的工资,是由教育局搞定的,与我无关,当然了,我的工资,教育局却没有管我,还得我自己给自己报销了。”她坐正了身子,严肃地道:“苗乡长,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的,我们不但要节流,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要开源,你还记得吗?”苗守成道:“我当然记得的,其实这些天以来,我也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我们要节流吧,老实说,也没有什么好节的了,但是开源,我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项目,到目前为止,我还只是解决了六个人的就业问题,以及野猪山的菜园开发项目,我也算了一下,这个项目的收益并不大。”
他看着肖楚楚,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怎么了,楚楚,你是不是找到了合适的项目了?你快一点告诉我吧!”肖楚楚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有一个想法而己,我今天下午去了野猪山,我得到的情况和你的差不多,现在这么多家长他们还是选择不送他们的孩来接受教育,八成以上的原因是没有钱!所谓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是这样来的!我在想,如果村民们实在交不起生活费,我们怎么办?这样的话,这里入学率低,不再是家长们的问题,而是我们的问题,你认同这个说法吗?”
苗守成点了点头,道:“是呀,要怪只能怪我这个乡长,我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带领着村民们走上富裕的道路,让他们的孩子,眼睁睁地失去了接受教育的机会,我不但苦了上一代,我还害到了下一代呀,虽然村民们并没有骂我,但我也知道,他们对我已经失望透顶了。楚楚,你将你的想法告诉我吧,你出点子,我走路,我们再合作一把,可以吗?”
肖楚楚道:“乡长,我想问一下,桃源乡的劳动力情况怎么样?”苗守成有一些奇怪的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我们这里的劳动力,都是这样子的,他们在农忙的时候在土里地里干活,或者修筑房屋等等,一年下来,基本上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肖楚楚问道:“如果要每个家庭抽出一个主要的劳动力,到外面去打工,会不会影响他们家庭的正常生产?”苗守成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会的,有一些家庭,他们的男丁本来就比较少,如果将他们最主要的劳动力抽了的话,很多农活,这个家庭是没有办法完全完成的。”肖楚楚道:“如果他们的农作物,没有依他们的田土全部种植的话,会不会影响他们主要的生活来源?”
苗乡长很奇怪的看着肖楚楚,问道:“楚楚,你怎么问起这些问题来了,你的意思不会让我,要每个家庭中抽出一个主要劳动力,去外面打工吧?你也是知道的,这些汉子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外面的世面,他们在外面根本找不到事情做,正如毛文清所说的,他们到了外面,都是残疾人,没有人愿意用他们的。”肖楚楚道:“这我知道,我要的只是他们的力气,他们的手艺,以及他们的汗水,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他们操心,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你会同意他们去吗?”
苗守成道:“你的意思是,想把他们交到外面的机构,由外面的机构去管理他们,运营他们,给他们工资,是吗?”肖楚楚说道:“是的,我爸爸有一个朋友,他是做投资管理的,他手上的项目有很多,这一次在建造学校的时候,我发现你们这里的木匠很多,而且手艺都很好。如果我想联系我的那个伯伯朋友,请他带着宋村长他们,一起到外面去承包工程,或者建立一个工厂等等,我相信他们一定有事做,而且收入不会比待在家里做农活要低。我也想过,做这个事情,有可能让他们家人分散,两地分居,但目前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说,我不能够将桃源乡的村民们的钱包鼓起来的话,我这个教育事业,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展。说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