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真的一点底气也没有。她现在后悔自己作出了这样的一个决定,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喊着,一个对她说,你放弃吧,这个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而且你也搞不定,何必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上呢,一个声音对她道,坚持吧,你试都没有去试,你怎么就确定自己不行呢,因为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情,是值得自己去坚持,去奋斗的。她左也为难,右也为难。她的身体很累,她的心里更累。忽然之间,她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不利用宣传的力量,让更多的人来关注这里,帮助这里的人呢?依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当然有限得得,但是如果一群人共同来做这个事情,那就好说多了。
这里的蚊子太多了,只听到巴掌声,74110等人,他们都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他们都打呼噜,还有一些磨牙的,让她越发的没有办法睡着了。她不由得坐了起来,将头俯在双膝间,静静地听着流水的呜咽,听着山风的悲鸣,这座大山,就好比一口巨大的锅,将这里的所有人全都装在里面,可怕的是,这锅里的人,就像是一只只青蛙一样,他们全然不知道温水在煮着他们,他们正在一点一点的走向文明的坟墓,更可怕的是,这里的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安然承受了这一切,他们可怜,但他们更加的可恨。
肖楚楚有一种沉重的悲哀,此刻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手术并不太高明,但却有很好的医德的医师,她拿着手术刀,对着手术台的上病人,她很想将这个病人治好,她也相信自己可以治好,但对方却拒绝了她,病人宁可在呻吟与痛苦中一点一点地死去,也不愿意接受这个手术成功率超过一半以上的手术,她恨自己的无能,也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的麻木。
放弃吧,肖楚楚想了再想,一个病人自己想死,一心求死,这个病世界上最先进的医术,最高是的医生,也是没有办法的。自己既没有过硬的医术,也没有一流的设备,又何必将有限的资源放在那些求死的人身上呢,还不如将这些资源,投在那些更加需要的人身上,这样的意义会更加的大一些。
“姐姐!”她感觉到有人在拉扯着自己的衣脚,她马上警觉起来了,苗成守今天的那几句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孤身一个女孩子,来到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一些危险,暗处会有多少双饥渴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这里的单身汉子是很多的,他们都愚昧无知,根本不知道道德为何物,法律为何物,在他们的眼中,人的**是大于一切的,如果万一遇上几个不怕死的,那就麻烦了。对于苗守成所说的其他话她暂时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但有一点她却是相信了,那就是这里的人身体素质极强,一对一的话,74110与小李也许可以与对方进行一对一的拼搏,但大李却不行了,自己毕竟是一个女的,真正拼起来的话,体能还是不能男人的,难不成遇上了群狼?苗守成他虽然是一个乡长,但他好像也没有多少权力没有多少势力,这里的人也没有几个真的将他放在眼中的,这一点她也可以确定来了。她睁开了眼睛,慢慢地抬起头,眼光慢慢地从自己的手臂上瞄了过来,她将全身的功夫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她想如果真的是有人来骚扰的话,她一定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借此来震慑对方的。
没有想到的是,是大毛和小毛,他们轻轻地扯着她的衣脚,肖楚楚轻轻地抬起来头了,大毛的话她虽然听不清楚,但她可以感觉到对方所说的是什么,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摸着大毛和小毛的头,他们两个孩子,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敌意了,他们就像是两只温驯的小猫一样,对于主人的抚摸,他们感觉很是享受。大毛想说什么,他马上发现了,眼前的这个大姐姐听不懂他的话,他只是用眼睛盯着肖楚楚,一脸的乞求之色。
这是他们对肖楚楚的第三次乞求了,一次比一次要深重,他们的眼光,就好像四根长针,从她的眼睛里刺进去,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里,她轻轻地对大毛和小毛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很想读书,是不是这样子的?”大毛小毛的头都点得像是鸡啄米一般。肖楚楚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这样吧,姐姐带你们到山外面去,送你们两个读书,怎么样?”大毛小毛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大毛轻声地说了几句话,肖楚楚听得有一些糊涂,大毛见肖楚楚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他又连着说了几次,他越说越是激动,他越说他的情绪越是激动,越激动他就说得更快,越快的话肖楚楚越加的听不明白,陷入了这样的一个怪圈,不但是他们,就是肖楚楚的额角也流出了汗水。
还是小毛有办法,他走到毛文清的面前,捏住对方的鼻子,毛文清受憋,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小毛就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毛文清慢慢的爬了过来,这些天他的腿脚毛病好像更加的重了,有时候看他站立的时候都有一些心痛的感觉了。他爬到肖楚楚的面前,轻声地对肖楚楚道:“楚楚姑娘,这些话你可以不听进去,这是大毛的不当之词,你没有必要当真的。”大毛听毛文清这样说,他的眼角全是泪,他恨恨地盯着毛文清,一付既愤又恨还怒的样子。
肖楚楚问道:“毛叔,你说吧,我相信大毛的这一句话很是重要,不管是什么话,请告诉我吧,做不做是我的事情,但是说不说却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