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瑶一觉睡醒,发现纪恒远坐在她床头不远处处理文件,她吓得差点叫了一声。
纪恒远工作的时候无疑很认真,却也严肃得不近人情一般的冰冷,他抬头看一眼受到惊吓得路瑶瑶,“怎么了?”
“做了噩梦。”
“过来抱一会。”
正面碰上弟弟小舅舅
跟软软掐了起来林向北等纪怀清手稍微一松,就挣开他,小心避让他小腿上的石膏,下了轮椅,“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你得给我点时间。”
“没事。”纪怀清的语气难掩失落,看着她出去得背影却勾嘴笑了笑,药效发挥得蛮好,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林向北看着身上粉红色的孕妇裙,只觉得不是自己审美,她走进衣帽间,找了半天没找到满意的,随便套了一件,转身看着纪怀清衣柜里的那件黑蓝色西装,她怎么记得他这件西装,应该妆点了宝蓝色的晶莹宝石胸针才对?
她啃指甲想了一会,脑子里又开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在柜子前站了一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又转身出去。
纪怀清看她换了淡蓝色孕妇裙,昨天给她接好的头发柔顺地贴在她手臂上,招手让她过来餐桌旁边坐下。
菜都上完了,林向北盯着纪怀清面前那盆蔬菜盯了盯了很久,也不动筷,时不时还哀怨地看他一眼,纪怀清有些疑惑,“不合胃口?”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会给我夹菜……给我挑我爱吃的喂我。”林向北嘟囔完,自己都愣住,这句话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努力回想以往的画面,却一无所获。
林向北头有些疼,她颤抖着手捂住头,她想不起自己名字,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发生过什么……
纪怀清连忙挪自己轮椅过去,把她抱回坏里,他明白林向北潜意识里脱口而出的,说的不是他,而是纪恒远。
无名火起,他压制着,好在她这会,关于以前的所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事,不要紧,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就算你什么都忘了,我也依旧会爱你,大不了……我重新追你一次,重新走进你心里一次,你不要纠结,我会照顾好你。”
林向北头痛欲裂,喘息一会,抬头盯着他下巴,盯了很久……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他现在会不会因为自己这样……很难过?
尹森带着三十几个保镖进来,人人双手都提着手提箱,一列排开,手提箱齐刷刷打开,整整齐齐码着一沓沓绚烂的欧元,林向北懵了一会,看见钱,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头也没那么疼了,“都是给我的?”
“你不是要用吗?”纪怀清给她装了一小勺豌豆,递到她嘴边,林向北侧开头,“我不要吃这个,钱我要。”
“现在不同以前了,你不吃,宝宝也要吃,不能太偏食,多多少少吃一点。”
纪怀清极有耐心地继续举着勺子,林向北看他眼神真挚,这男人对孩子也挺上心的,自己肚子里的,可能真的是她和这个男人的孩子,不然他还能养别人孩子不成?
林向北顺从地张口,纪怀清看她眼神无辜,伸舌头接豌豆,乖乖吃下,投喂成功,他顿感满足,又去给她夹别的,通通给她喂下去。
林向北吃到差不多,就起身去数钱,纪怀清叫人把钱通通搬到卧室,“就放到夫人看腻了为止。”
他又把各种附属卡都塞给她,“密码是……”
“我知道!我生日!xx0329!”
林向北念得认真,纪怀清脸上的笑差点直接崩塌掉,她敢说纪恒远生日出来,他就让纪恒远不好过!
“收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叫……”林向北认真回想莉莉娅说过的名字,“你叫……嗯?太长了,我记不得。”
“没人的时候,可以叫我怀清,别的时候,你可以叫我亲爱的、老公,我姓斐而达,名字乔纳森。”
“不可以叫哥哥?”
“不可以。”
“我以前……是不是有哥哥?”
林向北可着,纪怀清脸上微笑着,心里却被人拧起来一样别扭,纪恒远对她的潜移默化和影响,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深。
“没有,你从来就只有我。”纪怀清看着她眼里希翼的光慢慢暗淡,逐渐失落,故作为难地揉揉她的头发,“你父母……很早就罹难了,是飞机失事,你是我从孤儿院带回来的,你小名叫阿北,你真正的名字……叫艾莎斐而达,因为你是我夫人。”
“所以,我叫艾莎?我没有朋友?”
“都是些贵族子女和名媛望族的社交交情,不必当真,你只需要记得,我永远只对你真诚,真正爱你的,也从来只有我一个。”
看她脸上直接漠然下来,纪怀清握住她的手,“你得留心些,你性格太纯良,太容易相信别人,你才总是被骗,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阿北,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林向北蹙眉,她只是失忆,又不是失了智,他老强调她只能依靠他干什么?她有那么蠢吗?
她敷衍地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我累了,我要午休。”
莉莉娅和伊莉莎伺候着她睡下,两人刚出房间,林向北就睁开了眼,在房间里翻找起来,纪怀清看着监控屏上动作异常迅速的林向北皱了皱眉,她果然还是持有怀疑的,明天得带她出去一趟。
林向北翻到越来越多以往自己的日常照片,有些是在学校,有些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