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咧嘴一笑。
“大娘啊,我倒是觉得也新鲜呢。
人家那些金贵的高门大户里的公子小姐,哪个不金贵的娇生惯养着呀?
人家那些金枝玉叶们吃了我家的糕点,啥事儿都没有。
就你们这皮糙肉厚的,吃糠咽菜的,吃点儿这玩意儿就受不了了?
难道真像这位大爷说的一样,这和该着你家这孩子就是个无福消受的穷命?享受不了我家的糕点?”
大爷听乐了,敲着烟杆子,龇着一口大黄牙笑道,“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家这孩子八成上辈子是造了啥孽了,这辈子不能生来享福啊。”
安乐扑哧一声,忍不住是真被看热闹的大爷给逗乐了。
妇人脸色一僵,要怒不怒的瞪了一眼大爷。
“嘿,我说你这娘们儿瞪我干啥?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儿吗?
我看人家这个铺面里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婆子跟小厮,人家高门大户里的人家咋吃了就没事儿啊?
你家这孩子的肚子难不成比人家高门大户里边儿吃山珍海味娇养出来的肚子还金贵不成?
谁知道你家这娃是吃了啥,吃坏了肚子,跑这儿来赖上人家甜品屋了?”
吃瓜群众的你一言一语,又开始转了风向。
“嘿,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哈!
这每天进进出出的丫环仆厮那么多,怎么也没看着人家高门大户里的人家找上门来,说吃坏了肚子的?”
“啊呀,对呀!人家这里边儿卖的糕点要是真有问题,那也不是就毒你家这孩子一个呀?
那不得毒倒一大片的高门大户啊?”
站在旁边的穷酸大汉梗梗着脖子,嚷嚷一句,“这兴许就我家孩子吃的那一盒有问题呢,偏生就那么赶巧倒霉的让我家孩子给碰上了。”
安乐幽幽的目光撇了一眼穷酸大汉。
“我家这铺面里面卖的这些糕点,可不是一锅只出一盒,每次做的这食材的量可是准备的一次能出好几锅,做成好几盒。
要是你家这孩子吃的这一盒都有问题,那别人家吃了的也一个都跑不了去。”
“噢,对了,我对你这客人还是印象深刻的。
因为来我这店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
像你这样浑身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贫寒客人跑上门来买糕点的,还是头一个呢。
所以我记着你的,你是昨儿个来这儿买糕点的吧。
我还记得,你是在我家这铺面里面买了一盒溶豆。
你说是我家的糕点吃坏了你家的孩子,那盒溶豆,应该也被你们当成证据带过来了吧?”
穷酸大汉闪烁其词的支吾着,“都、都吃了,都给孩子吃了。
见到这么新鲜的玩意儿,娃儿自然是吃个一干二净了。”
安乐佯装讶然的惊呼一声,“呀,你家可真舍得下血本给孩子吃这金贵的玩意儿啊?
这五十文银钱的玩意儿,不稀罕着当零嘴吃,一顿就给吃光了呀?
这说出来听着着实不像是贫穷人家的做派呀,到像是那些高门大户的人家做派呢?”
穷酸大汉恼了,“你管我这什么做派呢,反正你家这里的糕点吃坏了我家的孩子,你说该怎么办吧?”
安乐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面无表情道。
“怎么办?见官吧,是非公道,咱们公堂上说理去。”
一听说要见官上公堂,穷酸大汉慌了,妇人也慌了。
“我这也没有要你家怎么样的意思。
就是你家这东西吃坏了我家娃儿,想叫你家拿出点儿银钱来去给孩子医治一下,也没啥其他的意思呀。
怎么反倒是你这不依不饶了?”
安乐冷笑,“没有怎么样的意思?败坏我乐园甜品屋的名声,这可是大事。
这事情要不弄个清楚,我乐园甜品屋的名声都得坏在你家手里。
要真是被人误会我家这糕点有问题,那我家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噢,对了,这糕点吃完啦,这糕点盒子应该还留着的吧?
带上糕点盒子,我们一起上公堂上见吧。”
那糕点盒子上可是有商品的生产日期的,是什么时候做的一清二楚。
只要拿到盒子,确定是哪一日哪一个时间做出来的,就可以拿出她铺子里面同样时间做出来的糕点验明有无问题。
想要证明自家的清白,这是很简单就能证明搞定的事情。
但是她的目的是要逼出这家人说出真相!
到底,是这家人贪财,敲诈钱财,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她得弄明白了。
想想或许有人在背后盯着算计她,她就相当不痛快。
只有她安乐算计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算计到她安乐头上来了?
她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
安宁拉了拉安乐的袖子,小声的在安乐耳边嘀咕道。
“小妹啊,这糕点吃都吃完了,你要盒儿还有啥用?”
安乐眷一眼安宁,刻意扬着声音说给穷酸大汉听。
“当然是证明,这糕点究竟是不是这家人买去自己吃了?”
这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其二,是她要证明自己家里的清白就需要用到盒子上的日期来作证,但是这一点她当然不会当着这个大汉的面儿说出来。
不然这个大汉不交出盒子来,她也没辙。
所以她得想法逼这大汉交出盒子来。
安宁愣了愣,懵懵的不明所以。
“小妹这话是啥意思?”
安乐抱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