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耶律泓是接着介绍道:“祭祀大典在宫外举行。”
何绵儿听罢,是心下一喜,连忙应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她早就在宫内憋得厉害极了,自然是想要能出去玩一玩。
谁曾想,那耶律泓却是脸色不悦道:“我召你来,就是为了特意叮嘱你一句,这次大典,你留在宫中。”
话音刚落,何绵儿便是气愤得反抗道:“凭什么?”
凭什么众人皆是能去,而只有她要留给宫内?何绵儿只觉愤愤不平。
耶律泓却是用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道:“索额娜这次须得留在宫内。”
何绵儿气得是直跺脚,指着一侧的凤来燕鼻子问道:“那她去不去?”
那凤来燕脸上一喜,却是故作镇定道:“臣妾自是陪王上的。”
此话一出,坐在主位的耶律泓怒道:“多话。”吓得凤来燕是一下子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何绵儿这下简直是气死了,凤来燕这样的人都能陪他出宫,而她却只能躲在深宫之中,一个人孤独无依。
就这样,他还好意思说宠爱她。
何绵儿是越想越气,一时是气不过来,大小姐脾气便是犯了,当下是直接将桌上搁着的茶杯扔到了地上。
茶杯落地,四溅成了一堆残骸。
在场众人皆是惊得瞠目结舌,毕竟,从未有人敢在耶律泓面前如此放肆。
就连耶律泓都没有想到,何绵儿会如此,一时只一言不发。
“来人,压索额娜回宫。”半晌,那耶律泓只淡淡地开口道,似乎方才并未是发生了什么。
这样子,就是连凤来燕都是忍不住地诧异,王上,对着索额娜,有些太过容忍了。
何绵儿对着要来压她的侍卫是作势要拳打脚踢,众人也不敢伤着她,只得任由她自己走了出去。
目睹着何绵儿气鼓鼓的,好似一个小孩子一般撒泼似的离开了宫殿。
耶律泓只低眉不语,他不欲带她前去参加祭祀大典,不过是不希望她暴露在众人面前。
何绵儿气鼓鼓地回了房间,自己一个人尤且在生闷气,将屋里床上的枕头被褥,尤且是耶律泓赏赐的一些古董花瓶之类。
包括前几日赐给她的那串珊瑚珠,通通是扔到了地上,尤且是觉得不解恨,还伸出脚来,重重地踩了几脚,直到那上好的珠子被踩成了稀巴烂,尤且是没有消气。
待到一回头,却是发现许云卿竟是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何绵儿当下是怒气冲冲地道:“你在这里作甚。”
许云卿缓缓上前,淡淡地问道:“想出去?”
此话一出,便是见何绵儿的眼神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嘟着嘴道:“王上不会允许的,他都不带我。”
“午时他们出发,我带你离宫。”许云卿沉吟道。他心中有一个隐隐的计划。
何绵儿尚且在犹豫,许云卿接着装作不经意地道:“漠北的都城,是漂亮的很。”
此话一出,何绵儿终于是忍不住了,疑惑地问道:“你真能带我出去?”
许云卿抱着何绵儿一个闪身上了房梁,何绵儿吓得是惊呼一声,随即是拍手叫好道:“这下子定是能飞出王庭去了。”
许云卿观她这幅拍手叫好的模样,俨然是之前的那个天真单纯的大小姐。
往昔,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生生地转了性子。当下只低下了眼眸,盯着眼前之人。
“喂,你快放我下去,我恐高。”何绵儿开口提醒道。
这日午后,何绵儿前脚是装作闷闷不乐的样子,极不情愿地送走了耶律泓。
后脚便是回到住处,故作镇静地对着宫女们道:“今日我不痛快,打算好好睡一觉,谁都不许打扰我,听到没有?”
宫女们自是个个点头称是,唯恐惹怒了这个小主子。
何绵儿这才是回了房间,随即是欢喜地唤许云卿出来道:“一切都搞定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许云卿观她穿得富丽堂皇,一身红衣更是显得娇艳无比,当下是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情愫,对她是轻轻摇了摇头。
何绵儿一怒,是横眉冷竖,问道:“难不成你是后悔了?”
许云卿指了指她的衣服道:“太招摇了,换一身,低调行事。”
何绵儿自觉许云卿的很有道理,当下便是从柜中拿出了一件藕粉色的衣服换上。
这衣服配上她两个花骨头般的头发,看着整个人从里到外,好似一朵嫩得能掐出水的荷花一般。
两人从后门是悄悄溜了出去,许云卿抱着何绵儿趁着侍卫不注意,从宫墙是一跃而出。
直到落地,何绵儿尤且是吓得是闭上了眼。
“好了,到了。”许云卿轻声唤道。何绵儿睁开眼来,才发现两人已经是从宫里出来了。
她只跟着耶律泓出来过一次,还是坐在轿中,匆匆看了街上一眼便是回宫了。
眼下有机会可以出来,当下是兴奋不已。
两人一个拐弯便是到了漠北都城的大街上,眼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是好不热闹。
许云卿微微一打听,便是知晓,眼下是匈奴的祭祀大典的日子,故而街上是热闹非凡。
何绵儿从未见过这番场面,当下是乐不可支,像只欢快的蝴蝶一般,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我想要这个。”何绵儿拉过许云卿,指着一个小狗模样的糖人道。
她最是喜欢这些零嘴,但从宫中出来之际,她身上是一两银子都没有带,眼下只得让许云卿这个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