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速吉的这番话一出口,在场众人的面上皆是十分好看。
毕竟,这蒙古战马可是出了名的矫健,兵强马壮,有了壮马,自是会拥有强兵。
那太尉是第一个站不住的,立马是跳出来道:“恭喜吾皇,我大萧国若是有了这蒙古骏马,必定是如虎添翼,西南边境,再难逢敌手。”
明明那西南地界山路崎岖,草木繁多,马匹难以通行。他却是一番吹捧之后,第一个说了西南需要战马。
这不明摆着是想要皇帝将这匹战马优先分配给自己。
太尉刚刚一动,那丞相手下之人有些站不住了。这人是东北边境的守卫大臣,这次特地为了朝见新皇入的京。
立马是开口反驳道:“太尉此言差已,众所周知,西南边境马匹很难通行,还是那我远东地界马儿才能跑的开。”
太尉只眉头微动,哼笑道:“薛总兵这话说的老夫就不爱听了。这远东地界是多少年没有战事了,要那马去,是想要让马白白等死不成?”
太尉点出那人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总兵。
都是边境大员,许云卿已是正一品的征远将军,而这人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品总兵,全然是因为,东北边境自大萧国成立以来,就没有发生过战事。
毕竟东北地界的女真一族尚且弱小,只漠北的匈奴一直虎视眈眈。此刻虽是打退匈奴一时,但漠北鞑子最是凶狠,卷土重来未可知。
众人皆知,这匹战马,只有那许云卿要在手中,才是最有用的。
但此刻许云卿不在朝中,余下众人自是不敢强出头。许家在朝中一向是不结党营私,此刻倒是一个出来说话的都没有。
那新皇却是知晓这匹马自是不能给予此刻不知什么时候就谋反的太尉,至于那丞相此刻正是风头正盛,他也是不愿给的。
当下是看着那两人来回争论,却并不发言,待到看形势快难以控制了。
这才微微一咳,道:“两位爱卿稍安勿躁,这阿速吉王既是要娶一位美丽的新娘,那不若说能找到让他钟爱的新娘,便得了这批俊马便是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称是。
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皇后却是插嘴道:“阿速吉好歹是个蒙古的王,那必然是只有皇家公主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份,是吧?”
说着,便让一直躲在旁边的翻译帮着翻给了阿速吉。阿速吉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态势。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皱眉,心中觉得这皇后十分不识大体。新皇已然是气得脸色发青,颤声道:“皇后,谨言慎行得为好。”
这话却是在大臣面前不给皇后面子,丞相果不其然变了脸色。
那皇后本想再争辩两句,看到自家爹爹的脸色不好,一时只得将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毕竟,大萧国只有两个宗族的公主,怀柔公主尚且年幼,怀月公主却是已经婚嫁,夫妻恩爱,孩子也已经上私塾了。
这皇后此刻提出,在外人看来,是要给皇室出难题。
新皇却是知晓,眼前这女人堪比蛇蝎心肠,想要让何绵儿远远的嫁到那蒙古地界去。
果不其然,有人出列,说出了这番顾虑。
那皇后微微一敲手指,便有官员理会了她的意思,立马是出列上奏道:“臣下观怀绵长公主精通蒙古语,同这阿速吉也算是郎才女貌,早有旧识。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下认为,这番人选,以怀绵长公主是最为合适。”
何绵儿一听此人竟是要将她嫁与阿速吉,当下是大怒,恶狠狠得瞪了那人一眼,转身看向旁边的阿速吉,是连连摇头,让他知晓自己心中的不愿。
新皇脸色铁青,那皇后却是不顾新皇反应,接着续道:“臣妾觉得此言甚是妥当。”
那新皇却是嚯得站起身来道:“不若还是先开宴来招待这阿速吉王。”
当下是拍手唤出了歌姬,一场宴会终于是开始了。
那阿速吉便坐在何绵儿身侧,翻译则是远远待在他处,需要翻译时,便让何绵儿代劳。
趁着那欢歌乐舞之际,阿速吉悄声问道:“刚刚那众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何以皇帝陛下发怒了?”
何绵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摇摇头道:“有空再说。”一时先是将这个话题给搪塞过去了。
那阿速吉也不追究,只是在宴会结束时,高声道:“我未到京城时,便听闻这京中新建了一座园子,十分热闹,不知小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去浏览一番?”
新皇本是想方设法让何绵儿远离这阿速吉,当下是开口道:“既是如此,就让礼部安排行程,前去陪着阿速吉王观赏一番。”
礼部的尚书立马是出来接旨,阿速吉却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微微点头。
何绵儿一想到有不少有打着想要让她嫁到蒙古的想法,便觉胸口闷得慌。
宗族公主历来婚事不由自己做主,与外邦和亲也是使命。
但她并非皇族血脉,前脚刚刚当上了这个所谓的公主,后脚便有人想要让她远离故土。
她虽则喜欢蒙古草原天蓝草美,但并不意味着想要以和亲的身份嫁过去。
看那众人如此虎视眈眈,何绵儿一回到家,便寻到何齐,想要同父亲商量。
那何齐却是立马是计上心头,对着女儿劝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是朝中众人执意要你和亲,爹爹也是毫无办法。”
何绵儿一时语塞,身子沉了下去,不曾想,父亲竟是没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