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陶玉萍和魏斌也回来了。告诉了三姨结婚这条路走不通之后,妈妈就带着文慧回了自家别墅。
陶玉萍就接到了电话,说是对方吐口了,答应赔二十万就可以息事宁人。
让文慧自行回家,她又跟着魏斌与那家人碰了面,一份商讨之后陪了对方十二万,事情总算了结了。当然这钱三姨肯定没有,都是魏斌出的,不过对于他现今事业正在上升期需要不断投资开分店的状态来说,拿出十二万也算是紧巴巴了。
五一七天假的倒数第二天,文慧给张凯硕打了个电话。得知杨晓娟最终还是被逼迫的妥协了,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六万多连同跟他借的四万块钱一起让父母带了回她不应该这么做,但是她也知道身处其中的杨晓娟很难反抗,父母如果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真的毫无办法。
张凯硕则满是唏嘘,对于如此奇葩的父母发表了好大一通感言,让文慧感觉他好像被刺激了一样,话语中都是无奈与愤恨。开口劝了他几句,又嘱咐他安慰安慰杨晓娟,多陪陪她,免得她自己委屈难过出不来。
张凯硕则很是诧异的问道:“你为什么让我安慰她,而不是张研?”
文慧轻轻一笑:“你俩之间那点猫腻儿,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对人家有觊觎之心!”
张凯硕哀叹了一声:“这几天看着她那奇葩父母,都想要退缩了,不是我胆怯,论谁见到如此不明事理的丈母娘丈人不怵头啊?”
“是,可是晓娟姐挺好的呀,你将来又不是和她父母过日子!”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以前吧,我年轻,想着只要彼此看对眼儿就可以了,如今我不这么想了,这两个人结婚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情,那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如果三观不合,以后就会争吵不断,后续的问题多了去了,搞不好最终折磨得彼此体无完肤还得离婚!”
“嗯,你这样说确实也有几分道理!”文慧不得不承认,转瞬她又问道:“那你不会就因为这个,打算放弃这份感情了吧?”
张凯硕烦躁的吐了口气:“唉!一切顺其自然吧,急也没用!反正我已经三十多了,爱咋咋地,被父母催着催着,也习惯了。”
“不孝的家伙!”文慧嘟囔了一句。
“嘿!你怎么也这么思想陈旧?要不你嫁给我算了,咱们俩这么熟我保证不欺负你!”张凯硕嬉笑道。
“得了吧,你比我大了十多岁,我可不想早早的给你养老!”文慧嗤之以鼻。
“切,我这样的,一看就长寿,到时候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呸呸呸!你这是咒我老的快呢是吧?真恶毒!”文慧佯怒道。
“嘿嘿嘿”两人斗了几句嘴就挂断了电话。
这段时间,文慧没事的时候就在服装厂盯着,毕竟负责人她都还不太熟悉,多接触接触也能了解一些。
七天假最后一天下午,文慧回到了学校,带着厂子生产出的一批新款夏装,回了宿舍。自己有服装厂,当然要穿自己品牌的服饰。
宿舍里没有人,她放好东西就锁门出去了,本想着去张昊的住处看看,半路上却发现愁眉不展急匆匆回学校的郝湉。
“哎,郝湉!”文慧扭身追上了她。
“哦,文慧啊!”郝湉闷闷的,再没有了往日的朝气和活力。
“怎么了?咋还垂头丧气的?”
“我今天是来办退学的,我我家里出事了!”郝湉说着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怎么回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文慧急道。
“你帮不了,是我爸爸前几天住院了,大夫说即使抢救过来也干不了活了,摔得是脑子,里面出血的地方很隐蔽,做手术把握不大,靠自行吸收很难全部清除”
“好好地怎么会突然摔倒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夜里上厕所的时候突然摔倒的,头磕在地上,从耳朵里流了好多血。后来还是我弟见我爸半天没回来去找人的时候发现的,叫了救护车送到医院,直接就进了icu,到现在还没有醒呢!”提起这些,郝湉不禁满面愁容。
“需要多少钱?多少钱才会逼迫到让你一个重点大学学生放弃学业的地步?”文慧皱眉,她可知道高中三年的辛苦,能够考到这所大学有多么艰辛,不到万不得已怎么可能会想到退学?
“前期最少十五万,最主要的是我家以前都是指我爸的工资养活全家,现如今我爸倒了,没有人挣钱了,我妈长期腰疼,什么也干不了,只在家里做顿饭都得歇半天儿,我弟刚上小学四年级,我必须辍学打工去。”
“你边上学边打工呢?”
“那能挣几个钱?我得付我爸的医药费,还有家里的生活费,弟弟的学费,只打工兼职挣得那点儿钱能够干什么的?何况我要是继续学业也是一费我就付不起。”郝湉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暗叹造化弄人,本来美好的人生一下子成了泡影。
“我能帮你!你不要辍学好不好?”文慧拉着她,神情真挚,她喜欢跟这种敞亮人在一起,说话痛快。
“你?怎么帮?”郝湉虽然很感激朋友的真情实意,但她深知这个承诺有多重,实在不敢奢望。
“你父亲的病,我出钱医治,也可以转到北京这边的医院,尽可能的把病治好。你的学费我来付,我还可以给你找一份兼职,让你能够负担得起生活费。”文慧咬了咬唇,心想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