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一盏茶,萧氏便叫上洛瑕,带着林亦浅林亦安二人一道,去了内院。
留下洛明仁和容境,以及洛氏两个姐妹,几人慢品着茶,谈起了政事。
洛明仁先过问了西陵氏迁居的事情,容境如实答过,她听罢便微蹙了蹙眉,“境儿此举太过招摇,圣人如今忍而不发,定已是在斟酌如何处置了。”
容境也没瞒着,将心下的打算与洛明仁说了,“岳母大人所忧极是,然观现今局势,乱世不久将至,西陵家主出山也正为寓示此事,故境儿斗胆,未对此多加避讳。反而引西陵氏入临安,着实为我临安添色不少。”
毕竟,西陵氏手握军工利器,在一地,便能为一地的防卫和税收产生可观增益。
洛明仁紧眉不散,“虽说当今确非明君,可真要乱,也还得有个四五年。”
她握着兵权时常见建兴女帝,瞧得出依女帝现今的身子骨,顶多也就再撑个四五年,而女帝一旦薨逝,刚刚册立的年幼太女想越过前面八个姐姐即位,那是极不易的。
不过,这还要看小太女背后的荣国公。
荣国公苏宇手腕不硬的话,那小太女的八位皇姐定要拉帮结派地趁势斗上一番,到时国本必然动荡,乱世难免到来。
荣国公苏宇手腕够硬的话,那前面莫说八位皇女,便是再多,也翻不出浪花来。可要真是这样,外戚干政太过,各地城主府难免不服,趁机起事的定不会少。
左右,建兴女帝为政本就软懦多疑,使得朝中人心不定,这一番立储,更是着实将举国都推向了动荡的边缘。
不过,这都得是四五年后的事了,而眼下容境做的事,是实打实地惹了圣人的眼。
洛明仁有些隐忧,她半生为将数十载,太了解当今的性子了,何况还有荣国公,东山再起势不可挡,又曾被容境摆过那么一道……
容境回道:“西陵氏迁居事罢,临安九州都已按着吩咐谨慎小心地行事,想来只要无大错,也不会授人以柄。”
洛明仁默了默,终是道:“罢了,你既有打算,我也不好干涉,只是万事上心些,莫着了人家的道。”
容境点头应是。
洛锦弦道:“聿修是个行事有分寸的,母亲也莫多虑了。咱们姐妹在军营,如今能明着做的虽不多,却也会帮她照看一二。”
洛明仁没再多言,“怎么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境儿放手去做罢,真要出什么事,我这做母亲的,也还不至于保不住自己的小辈。”
她毕竟带了几十年的兵。
而为将,靠的从来都不仅仅是那一只虎符,表面上,她是在御几十万雄兵,可实际上,她御的只是那几十个军中将领。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她如今即便不为将了,那东北两地几十个军中将领,她真要用,也还是有法子使得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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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安苑。
萧氏已让林亦浅与林亦安各回了院子,此时他正握着洛瑕的手,压低了声问道:“这又月余过去,你与你妻主如何了?”
洛瑕抿抿唇,“还是没有。不过……妻主她已与我说过这事了。”
萧氏忙问:“如何说的?”
洛瑕回道:“她是想……等我及笄。”
萧氏略想片刻,末了也明白过来其中意味,不由笑了笑,“若是如此,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洛瑕轻点点头,“父君放心就好了,妻主她……待我很好。”
萧氏掐了掐日子,“你是六月二十一的生辰,及笄也就不到半年了。”
洛瑕轻“嗯”了一声。
萧氏又续道:“不晚不晚,还能赶上在成亲一年内怀上,这样,正君的位子基本就能坐稳了。你来,为父教你些能快点怀上的法子。”
快点怀上的……法子。洛瑕不由微微一怔,人却已被萧氏拉着进了内室。
然后就在这里,在他面红心跳的小半个时辰里,萧氏给他讲了有益于男子怀孕的膳食,给他说了最适宜行房的时间,还拿出来画册子,给他看了办那事儿时最有助于怀上的……体位。
毕竟,萧氏出身将门,又随着洛明仁在军营几十载,这等事情,也能说的开。
因此那般事无巨细地讲罢,萧氏笑着道:“小小如今觉得羞,那也是因为没经历过,等往后见识了,就不会觉的有什么了。好了,这几点,可都记得了?”
洛瑕紧抿着唇,极轻地点了点头。
萧氏便续道:“真到了办事儿的时候,小小也不必太矜持,就顺着自个儿的感受,是什么反应就是什么反应,无需刻意压抑着,这女子们,大多就喜欢看男子对她们有反应,明白了吗?”
洛瑕又点了点头。
萧氏言犹未尽,接着道:“刚刚让你看的几种姿势,往后寻着时机,可主动带你妻主一起去尝试,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洛瑕这次连头也不敢点了,萧氏便轻笑出声,“也没让你上来就这样,这都是等熟悉了之后再考虑的事情,为父只是趁着这时候,提前先告诉你。”
“嗯。”洛瑕轻声应了。
萧氏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你妻主也快该过来接你了,你就先回去,待你姐夫要生产的时候,你想回来看看,再在家里住上个日。”
洛瑕起身送了萧氏出门,再一抬眸,便瞧见了缓步走过来的容境。
萧氏先前言犹在耳,他一看到她,就不自觉地要去想象那些情景,一幅幅画面,羞人得紧。
她人已到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