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和阴陆都是家里的重要子祠,在族中的地位颇高,所以他们和李锐不一样。他们自董事开始,便开始跟随家里的长辈学习管理如何管理家族产业。可以说,他们各自的家族中,经他们手谈成的生意,比李锐赏过的“花”都多!
所以,李锐来了之后,虽然只聊几句闲话,尚未开口说正事儿,但是邓晨和阴陆两人却依旧隐约猜出了他此来的目的。
对此,李锐苦笑一声,朝邓晨和阴陆拱手道:“两位兄长见笑了,小弟这次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李锐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他那点儿心眼儿根本没办法跟邓晨和阴陆相比,索性也就十分光棍的直言道:“最近小弟家中不是承蒙两位兄长照顾,得了花露水的生意吗?所以,家父和家兄这短时间都在忙花露水的事情,根本无暇管理家中的布行。而布行生意又不能一日无人,所以家父就派了我去给我家桃叔打下手,帮他跑跑腿儿什么的。”
“前几日,我家的布行里收了几匹布。因为那些布比一般的布要宽,所以就引起了布行伙计的注意。那些伙计好奇之下,自作主张的套了那些卖布的农人的话,之后向我汇报说,那些农人都来自凤凰村,卖的布都是他们自己织的。”
“我当时没在意,只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后来,又过了几天,那些伙计又找到我,对我说,那些凤凰村的农人又来卖布了,而且是每隔一天就回来一趟,每次来都会带着至少两匹这种宽布。”
“这次,我稍微上了点心,所以就把这件事情说给了桃叔。桃叔听了之后,立刻一脸严肃的出去了,据他说是去贵府的坊市里找了贵府的管事喝茶。晌午回来时之后,桃叔跟我说了些事情,然后让我来拜会一下邓大哥和阴大哥,看看两位大哥是个什么意见,这个宽布的生意是否能割爱?”
对于阴陆是人话还是鬼话的询问,李锐只当没听到,随口扯了个不大不小的慌,将他和李桃之间交谈的前后经过稍微一处理,便说了出来。
以邓晨和阴陆的心智,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李锐言语间的破绽。不过,对此,他们两人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在意。因为,李锐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毫无疑问的撒了谎。但是,他扯得谎言明显都在旁枝末节之中,比如什么给李桃打下手啦,比如店铺伙计自作主张套了农人的话啦,这些东西知道他是在扯谎又如何?根本不应现什么!
毕竟,在这些小谎的同时,李锐将他的来意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是顺着从凤凰村流出来的那些宽布寻来的,他是来试探邓家和阴家的态度的,他是来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发财的!
对此,邓晨和阴陆对视一眼,然后当着李锐的面儿,同时缓缓点了点头。
“李家虽然只有两个商队,而且规模都很小。但是,他们家的布匹生意做的很不错,在附近几个县都有商铺。如果是他们出手的话,想来定能挣到不少钱!”邓晨毫不掩饰的说道。
“恩,既然如此,那就算他们家一个!”阴陆亦毫不掩饰的点头道。
听了邓晨和阴陆这番突兀的对话之后,李锐的心猛地一跳,继而一整狂喜涌上心头,他知道,他这次怕是要撞上大运了!而且是天大的大运!
能让邓晨和阴陆在选择合伙人之前,认真考量对方家族的商队规模和家里的生意覆盖范围,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个生意绝非小事儿!搞不好,又是一个“花露水”啊!
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李锐立刻用热切的看神看着邓晨和阴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怕因为实在不了解情况,一时失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致使这千载难逢的好事儿平白溜走。所以,李锐十分明智的闭上了嘴巴,仅仅只是用热切的眼睛盯着邓晨和阴陆看,以此来表达他的渴望。
对于李锐的如此表现,邓晨和阴陆明显早有预料,所以他们相视一笑,由阴陆开口道:“嘿嘿,李家小子,我们哥儿俩也不瞒你。凤凰村来的那些人之所以能织出这种宽布,其实是因为他们用了一种新型的织布机,这种织布机使用时,是用脚来踩的,而且张开的双手之间可以不停的来回投掷一个叫飞梭的东西,所以织布更快,织出来的布也更宽!”
“你们猜的不凑,这种新型的织布机确实是从我们这里流传出去的,而且,目前新野县境内,除了我们两家之外,应该只有凤凰村才有!”
“新型的织布机?!”听到“新型的织布机”这几个字之后,李锐的眼睛立刻又亮了几分。
“恩,新型的织布机!”阴陆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说道,“其实,即使我不说,李桃那个老狐狸应该也已经猜到了。用这种织布机织布,不仅织出来的布更宽,而且它的织布速度要远比旧有的腰机织布快。即使是一个最普通的女工,使用这种新型的织布机,一天至少也能织出至少一匹布!”
“果然!”李锐双手紧握,暗暗想道。虽然早在来之前,他和李桃、李木三人就已经猜测过,邓家和阴家掌握的快速织布的方法,能够达到每人每天织一匹布的速度。但是,猜到和亲耳听到阴陆承认,可是两码事!
“不知这种新型的织布机,是两位哥哥从何处得来?可是从邓大哥新收的那个义女的师傅处?”
邓晨夫妻俩收了个义女,而且这个义女的师傅是一位隐居山林的得道高人,名叫荀老——随着为阴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