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着猫四爷叹了口气,外头明明阳光明媚,随着这一叹,好似瞬间就乌云密布起来。
猫四爷拉过杜若,叫其他人都下去,才开始讲:
事情还要从前任总统给连的这桩婚说起!当初还是‘公子’的曾夷安其实当时心已有所属,而‘柳家大小姐’亦有爱慕之人。
但曾夷安懂得这个身份该背负的东西,与挚爱分了手。
而‘柳家大小姐’正是年少不知事儿的年纪,脑袋一抽,就逃婚了!
是的,‘柳家大小姐’逃婚了!
那是总统亲自给继承人定下了的婚约,虽不至于如旧时候‘御赐婚事’那般,出了差错满门下狱,但作为已走下坡路的柳家,实在不敢赌,便只能一边瞒着,一边指使人去悄悄查,期望能在成婚前把人抓回来。
但也不知道那位大小姐到底是怎么走的,反正一连两三周,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柳家人慌了,觉得不能这么‘等’下去,于是打算找人‘替’柳家大小姐出嫁。
“···”知道这是这辈子要定下来了,杜若应得很痛快:“好。”
冬至当天,杜若被猫四爷拉着上了车。
总统府不是新式样的洋房,还是保留着古代四合院建筑的风采,不是白墙黑瓦,而是红墙金瓦,颇有两分紫禁城的架势,就是面积没有那个大,差不多四进的样子。
四爷一进正院大厅,就瞧见俯首案桌前忙碌的人影,点头叫道:“父亲。”声音极淡,听这如同陌生人之间的寒暄。
但杜若不敢溜号,笑着跟着叫道:“伯父。”
曾夷安这才抬起头,一双狭长的眼睛看向杜若,幽深却平和,他样貌虽然极其平凡,却因为那一双眼睛,无人敢轻视:“杜若是么?以后印振要劳你多多费心了。”
杜若与他聊了两句,衣食住行、吃食习惯是什么都聊,越聊越发惊讶,这位真的不像是总统,反而像极了一个邻家长辈。
四爷却没等杜若与曾夷安聊多久就开口打断道:“母亲还在等着,我领杜若去后头。”
曾夷安平和的眸中这才出现波动,但转眼即逝,但也不再多言,低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公务上,只摆了摆手示意四爷杜若离开。
杜若诧异,不是说她这位准婆婆不得总统喜欢,还是当初总统被逼无奈之下才隐忍‘联姻’的吗?这瞧着,可不大像啊!
四爷没有解释,沉默地领着杜若往后头正院去,一进院门,便是满目的梅花,粉的白的层层染染,美的叫人恍惚。
四爷拉着杜若沿着石子路一路往里,杜若才注意到这正院的规制不对,没有所谓的东西厢,便是倒座房都没有,只在梅林的正中间安置了一排三间的青砖房,中间是厅堂,左边是睡房,右边是书房。
杜若有点愣地看着门正对面挂的山水图,试着手上的温软,听着耳边软软的拉家常话,只觉得这一切都与她想的都不大一样!
一边乖巧的应着,一边不住地往四爷那边瞄。
四爷好笑地摇了摇头,笑看杜若的无助,那模样实在像极了无措的猫崽子,可怜又可爱。
柳氏拉着杜若的手,跟她一点点讲着自家儿子的小习惯。
杜若一开始只是应付地听着,可是随着那些小习惯越说越多,杜若就开始怔愣。
那些都是猫四爷的小习惯!
怎么可能?
猫四爷不过才来了一年多不到两年,还与柳氏不住在一起,柳氏是怎么注意到的?
迎着杜若惊讶的目光,四爷笑而不语,但看着柳氏的目光,透着孺慕与温软。
这是真把柳氏放在心上了?!
杜若心中讶异,却没敢表露在脸上,对柳氏的态度愈发的恭敬仔细。
等出了院子,四爷笑着揉了把杜若的脑袋:“你不必如此恭谨,只把母亲当做寻常长辈,想来她会更为高兴些。”
这不是普通的上心了吧?!
杜若笑着点头应下,出门前回头看了眼那层层染染的梅林,觉得好似起了雾,原本的一切都突然看不真切起来。
杜若躺在床上,听着后院传来的砰砰碰撞声,好像在想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直到晚饭的时候,张婶来叫,杜若才从怔愣中回过神,下楼。
“今儿可是累了?”四爷的手随之摸上了杜若的脉,心中不禁有几分悔意,应该等她彻底好了再领她去见人的,不该因为自己的急切反倒扰了她养病。
“没什么累的。”
“你如今不比过去,再仔细都不为过的。”
另两桌的韩安等人在听到这话时几乎同时红了眼。
当初大夫诊看时他们都是在的,自然清楚,想想那些‘日后不可有剧烈动作’‘不能提重物’‘不可劳累’‘天气冷寒湿气重时恐身体不适,这都是要长久养着吃着药才能见强些’便是连走路都被警告不可超时等等,想想当初杜若一个人能轻松虐翻他们三十多人,如今···这般,便是他们都难以接受,更遑论她自己呢!
杜若笑着摆了摆手,打趣道:“哪里至于,各种有各种的活法,难道爷养不了一个娇小姐?”
四爷还没说话,另两桌的人脑袋瞬间全低下了。
若是说一开始他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