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江妮清醒多久,第二波谋杀就开启了。
江妮母女没被烧死的消息连夜传到范雪娇的耳朵里。这个时候,她刚刚被关云腾羞辱完,内心万马奔腾,气血翻涌,恨不得生撕了这两个毁了她完美家庭的家伙。
她在电话里说:“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弄死她们。”
范雪娇挂掉电话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刚刚被羞辱的过程反复出现,这让她极度愤怒。她将专用的按摩师叫到家中,这是她第一次将按摩师叫到自己家里来,大概是想让关云腾嫉妒愤怒。
按摩师英俊潇洒,体型更是完美的没话说,只是缺少灵魂,就像个人工设计的木偶,每次说的都是专业术语,让他少了一丝烟火气,又多了一分禁欲的气质。他的手法非常的专业,能够按到她的点上。双手在肩背上揉捏一阵后,慢慢下滑,穴位被按的酥酥麻麻的,非常有趣。
范雪娇感觉某个部位开始发热,她身子微抖,希望他的动作能够更加放肆一些。
她和按摩师之间并没有交流,他却懂她,之后的动作小心又猛烈,让她舒适的直哼哼。然后,她再也无法忍受只有按压的乐趣,翻身而起,搂住按摩师的脖子吻了下去。
之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而范雪娇少不得支付昂贵的费用。不过,她有的是钱,这样的男人她可以包十个八个。按摩师走后,她便沉沉的睡去,本以为这一夜可以好眠,谁知道深度睡眠的她,会被一阵吵嚷的铃声呼醒。
“什么,失败了?废物。”范雪娇睡意全无,想不明白专业的杀手,为什么连一个醉鬼和一个小孩儿都杀不死。
“我们这边决定单方面和你解除雇佣关系。您付的定金我们会发给雇员的家属。”
“你什么意思?收了我的钱,不干活?业内名声不要了吗?”范雪娇接触了杀手组织很多次,对其潜在规则格外清楚。越是高端的杀手组织,就越在意名誉和信用,如果失去信用,杀手组织很难接到大单,最终会沦为低端的诈骗组织。
“我们这行的规矩是,死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杀手,就可以单方面解除雇佣关系。”
“笑话!她们母女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她们绝对不可能反杀!”范雪娇怀疑自己被这个所谓的杀手组织骗了。
“我派去放火的人,被困火场呛死了。后来派去追击她们的杀手,在过马路的时候被卡车装死了。后面,我猜测她们会去最近的最便宜的小旅馆,就派人在附近埋伏。然后,让杀手在小旅馆门口等着,只要她们出现在路口,就会被全速前进的依维柯撞死。依维柯的司机在按计划加速之后,没能撞死他们,自己却因为刹车失灵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死了。这单太邪门了,我放弃了。”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范雪娇再次拨打,就变成了“无法接通”的状态。
范雪娇恨地把手机摔在地上,愤怒地吼叫起来。她根本不相信杀手头子的话,确定自己遇上了诈骗团伙,这年头靠骗人挣钱比靠杀人挣钱容易的多。
“既然死不了,那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范雪娇打通了老相识的电话,这些人都已经服刑结束,正是缺钱的时候。他们不杀人,但手段绝不比杀人犯仁慈。
“在弄一次,这次包括她的女儿。钱少不了你们。”范雪娇听到电话那头的人答应之后,咬着牙说,“现在,立刻,马上。天还没亮,好下手。我把她们落脚的小旅店的位置发给你们。”
范雪娇已经疯了。她不是没办法忍受江妮和关晴活着,而是没办法忍受事情脱离她的控制。
江妮拽着女儿,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一辆依维柯直直地装在电线杆上,车毁人亡。她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绝非意外,幕后黑手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这次没有得手,一定还有下次。
江妮的脑子里出现了范雪娇那张尖酸刻薄的脸,除非她死了,不然一辈子都要提心吊胆地活着。晴晴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就算没有了她,也能够活下:“不论谁敲门都不要开门,也不要应门,等到十点钟,如果妈妈没有回来,就去报警,说妈妈不见了。知道吗?”
关晴拉住江妮,问:“妈妈,你要去哪里?”
江妮摸了摸女儿的头,“那么多年,你从没问过妈妈要去哪里,这次怎么突然问了?”
“我害怕。”
“不要怕。你以前一个人在家都不怕的。现在也不要怕,记得从里面把锁挂好。”江妮抽出自己的手,将房门关上。
江妮从小店里买了三把小刀,一把放在口袋里,一把藏在内衣里,还有一把插在鞋子里。她知道这次去,凶多吉少,但她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要赌一次,与其和女儿提心吊胆的活着,不如用自己这条烂命,换她的未来。
江妮到了山庄。
保安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拦住了她,用极为生硬的语气问:“你找谁。”
江妮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说:“我找范雪娇,我和她有约,你只要说江妮找她就行。”
“现在,真的晚了……”
江妮冷着脸说:“耽误了事情,你负责?你确定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这里的业主,动动手指,就能让你丢饭碗吧。”
保安不敢托大,只能拨通了范家的住宅电话,通常情况下,这个电话都是由住家保姆接的,不会打扰到业主。大晚上触霉头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保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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