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说法王调查长感到诧异,他的感觉是非常准确的,关建绝对不是他口中的这种人。
关建眼中的赤诚是不会骗人的,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王调查长怀疑他们是嫉妒关建得到的东西,才会恶意中伤他。
王调查长有种奇特的感觉,总觉得只要把关建身上的事情弄明白,弹劾的事情就能够搞清楚。为了更直接的了解关建,王调查长找到了宋锦良。
宋锦良没有见过总部的领导,显得有些拘谨,但没有到那种话都说不灵清的地步。他的思路非常清晰,现在他不再是总长的人,他已经站在了势力较大的主任派。如果总长重新起来,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像他这样的小人物。
宋锦良一脸忧虑,皱着眉,一副极痛心的模样,“调查长,弹劾总长一事,从很久以前就埋下了隐患。总长他不允许会议上有任何不同的声音,比如关建的英雄称号的问题。英雄称号都是给已经牺牲的同志的称号,而总长却一意孤行,给予尚未死亡的关建英雄称号。我们并非不认同关建同志的牺牲,只是事情尚未明了,当时我们已经离开虫巢,并不清楚里面发生的事情,如果说关建伤害了自己的同志,以保全自己,也是有可能的。我们应当查明真相,再给予荣誉,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人。”
“只需要对得起死去的人,不需要对活着的人负责吗?”王调查长本能地讨厌眼前这个人,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我想知道为什么是这三个人断后?是他们轮值,还是说他们本来是探路的前锋?”
“这……”宋锦良保守地说,“我们5组中的13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次行进的位置基本都是固定的。”
“也就是说断后就是断后,前锋就是前锋,从来没有轮换过?危险的位置都是同一个人做,对吗?”
“基本是这样。”宋锦良很想撒谎,但是王调查长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他一定会每个成员都问过去,到时候万一有出入,那他所说的话将不被采信。他可能让总部的人抓住可以处理他的小辫子,妨碍公务这样的傻事,他是不会做的。
调查组极其认真,最后连他们的体测成绩单都调了出了。
王调查长抽丝剥茧,很快就准确地还原出了总长被弹劾的基本真相。
在调查小组会议的最后,王调查长说:“综合我们得到的线索,可以清晰地理出总长被弹劾事件的线路。首先总长是个霸道并且喜欢集权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从英雄称号事件开始,其他常委们就对总长失去了耐心。交流名额变更一事,彻底激怒了其他几个本部齐心的常委。他们觉得只有消除总长,自己的利益才能够得以保障。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弹劾总长。总长被弹劾事件,是一次权力斗争的结果。总长被弹劾之后,他们迫不及待地恢复了交流名额。我将会将以上这段话如实上报基地,请问有我异议吗?”
有一个人调查员说:“调查长,我感觉这几个常委不太聪明的样子。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会下来调查吗?就算其他副职不知道,主任应该清楚,我们调查组会来调查的。毕竟弹劾总长是大事。”
王调查长说:“我只能将此事归结为主任快退休了,脑子不跟趟了。”
另一个调查员说:“我感觉这个副职继续留在这里,会让这个小基地**。一旦上层开始烂,下面就完了。”
王调查长点头,“的确如此,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是最可耻的。民众将信任给了领导,而领导却只想着为自己牟利。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如果说这样的事情多了,基地就乱了。”
又有调查员说:“我认为总长没什么错,他只不过试图反抗基地本地的势力,强行破除基地的官僚气,想让那些有本事的人脱颖而出。如果非要说总长有错,那他的错就是不够圆滑。”
“不。”王调查长打断了他的话,说,“总长的是非和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如实上报就可以了。只要每个人将自己手头上的活做利索了,系统就能够正常运转。还有谁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人摇头。
“散会,收拾一下,咱们回总部汇报。”王调查长带着他的队伍风风火火地走了,正如他风风火火地来。
总部非常信任自己的调查组,事情调查明白之后,七个常委一次性被调到总部。
小基地就失去了七个常委。在大家忧心忡忡,没有最高领导人该怎么办的时候,总部不慌不忙地从其他基地调过去几个从这个基地出来的领导,以及返聘曾经在这里当过总长的老干部去当新总长。
总部发明了老干部新用的有趣认命方式。
几个“新”常委一过去,就把这个基地收拾好了,一切照旧。
交流名单就按照前任总长的光明名单。
关建就在这份名单之中,再过半个月,他就要乘坐静默和红外隐形飞行气艇到总部去交流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每每接收到无数妒忌又火辣的目光。
关建现在的心理素质超好,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他第一次坐飞艇激动得很,眉眼弯弯,就差嘶吼。为了安全起见飞艇之中不允许发出尖叫声,因为飞虫除了对人体的体温非常地敏感之外,对声音也很敏感。
他们到达总基地之后,就被统一安排到培训中心。培训中心都是单人间,里面虽然不如套间,但是比单人宿舍好多了,洁白的床铺,宽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