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学校,关凉有些不安地问零:“他有没有可能通过我公开的设计,伪造一些数据,然后硬说,这是他设计的。”
零安慰说:“你放心,他就是想在溶塑剂上面搞事情。两年前,你跟一些同学和刘高峰一起在《科学宇宙》上发表了溶塑剂的研究报告。而你的专利公开的内容只有溶塑系统,并没有公开溶塑剂的配方。
而且你刚刚不是还故意说你公开了溶塑系统的所有内容么。你在《公报》里提到的溶塑剂,并非你们之前发表在《科学宇宙》上的溶塑剂配方。溶塑剂是五十年前化学家莫瑞提出的一个假设。这个词谁都可以用,毕竟这个概念五十年前就有了。有我在,刘高峰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刘高峰这个人就跟苍蝇一样恶心。我真的挺想杀了他的,但是,总觉得只是杀死他,太无趣了。”
“嗯,不错,你这番话很反派了。”零满意地点头,“对付这种人一定不能心软。”
“我还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什么问题,你说。”零审视着眼前这个刚毅坚韧的姑娘。
“你那么厉害,可以带我穿越时空,为什么不能把刘高峰拉过来凌迟处死,还偏偏要搞这么多费劲吧啦,拐弯抹角的事情。”
“就是喜欢这么做啊。”零俏皮地说:“如果说,直接弄死他,你重生是一件多么随机的事情,来都来了,怎么的也要让刘高峰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你不总白白地被他烧死吧。如果这一世,你告诉他专利的事情,他还是会下手杀你。”
“好吧。你说的对。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刘高峰被人怼得一文不值模样了。”
果然,不多久,刘高峰的申请被驳回了,因为他所提交的溶塑剂的资料和关凉的溶塑剂的资料全然不同。
刘高峰的溶塑剂非常确实可以让塑料制品分解成无害的物质,但是这种溶塑剂需要在零下200c的条件下进行,成本非常高。
而关凉所提交的溶塑剂并非如此,能够在常温下进行,虽说会产生有害气体,但是这些气体会被系统吸收。
两种溶塑剂完全是不同的东西,只不过都叫溶塑剂。
刘高峰成了学术界的笑话。一开始痛吗关凉白眼狼的人,纷纷倒戈,开始骂刘高峰试图抢夺学生的科研成果。
自媒体们将这件事情写得天花乱坠,寒门学子对垒资深导师——溶塑剂事件惊天大反转之类的文章被纷纷转载。
吃瓜群众们津津乐道,生怕自己赶不上潮流。
关凉非常随意地翻开一些学术网站,果然她和刘高峰被推上风口浪尖。
“这个刘高峰也未免太不要脸了,大概是想钱想疯了吧。只要是他的学生,研究出来的东西都是他的不成。要这么说,小说家写出来的东西都该给语文老师缴税呗。”
“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少见。”
“为人师表,行qín_shòu之事。”
“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说不定除了这个关博士,还有其他学生受到迫害。”
……之类种种言论,关凉都快看花眼了。关凉捂着自己的胸口,发现心脏激烈地跳动着。
活着的滋味真好。
刘高峰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该带博士带博士,该上课上课,当有捉狭的老师问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会说:“关凉想出名想疯了,到处雇水军污蔑我。溶塑剂是她故意写《公报》里面,以误导我的。如果说她用了我们之前研究的溶塑剂,那就是窃取了组织的东西。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只是做应该做的事情。我相信,换成其他教授,他们也会和我一样,要把事情查个清楚,给所有研究这个项目的人一个交代。”
刘高峰是个非常虚伪做作的人,在别人面前是一张嘴脸,在关凉的面前又是另一嘴脸。
刘高峰气急败坏地找到关凉家,疯了似的敲她的门。
关凉将内门打开,隔着铁栅栏的防盗门,说:“教授,你别敲了,影响别人不好。”
刘高峰恶狠狠地威胁,“你把门给我打开。”
关凉摇头,“看你这一副恨不得把我吃掉的模样,我真不敢开门。您有事说事,无事请速离开,不要妨碍别人。吵到邻居就不好了,我这儿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小区。”
刘高峰拍着铁窗,吼了起来,“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用溶塑剂这个词来算计我,对不对?让我出糗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知道如果你使用了溶塑剂,我就不可能不追究。所以你估计在《公报》里使用了暧昧的溶塑剂三个字,引我入陷阱。
溶塑剂是整个研究组的研究成果,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只是提出低温稳定的理念而已。但是,我还是让你署名在《科学宇宙》里,让你能够顺利毕业。
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呢?你算计我,让我变成万人唾骂的对象,让我身败名裂。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踩着辛苦培养你的导师上位,就这么愉快吗?”
关凉说:“你想多了。我没有算计你,从来都没有。刘教授,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看有没有被害妄想症。”
刘高峰愤怒地眯了眯眼睛,“我总算想明白,你为什么费尽心思算计我。因为你想出名想疯了,觉得只想把你的导师搞臭,让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溶塑剂,这样的话,你的专利估值就会提升。说到底,你是为了钱。”
“哇……厉害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