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林芝在自己的房中用膳,楚子月让了穆红叶替于志勇盛了饭,于志勇双手摆在膝上一副规矩的模样,楚子月拿起银筷的手略微停顿了下,他实在看不出眼前弱不禁风的少年会是方才在院中一舞剑器动四方的少年郎。楚子月挥手让了小厮取来了酒壶,于志勇却推脱着烈酒伤身便是以茶代酒,屋外的黑猫跳进了屋,一眨眼的功夫便是溜到楚子月的凳子下,楚子月捧着碗说着:“怎的不吃饭?可是不合胃口?”
“不……不是。”于志勇说着便是忙塞了一口饭进嘴里,子月本想着替于志勇夹菜,却没想到于志勇一个手抖,碗筷掉到地上摔得粉碎,门口守着的几个小厮侍女急忙跑进了屋,却不想穆红叶让了他们接连退下,穆红叶蹲着捡起摔碎的碎片,拿了墙角的扫帚清扫着落到地上的米饭,楚子月挥着手让了人取来新的碗筷:“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不……不是。”于志勇抬起头,一对茫然的眼神正对上楚子月的眸子,“无事……公子快吃吧。”
黑猫喵叫了一声,一个小厮捧着个锦盒进了屋子,说是姜良畴所送来年下的礼物,楚子月忙起身去接过了盒子,他好奇的问着:“这是何物?”小厮并没有说是什么,楚子月将盒子打开,是一本没有封皮的书,发黄的皮面些许有些皱褶。
所有人都没有破门而入的胆量。
是章哲茂过来打开了房门。
床上有人。
章哲茂掀开被子,躺着的确是念儿。
章哲茂弄醒了念儿,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念儿忙不迭的翻身下床,在看到徐文瑞的眼神时,腿一软,跪在地上。
“奴婢不知道,不知道…”
少夫人,你这次真是害惨念儿了。
那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念儿早已经被楚子月一碗银耳羹迷晕了。
但是念儿是个机灵的丫头,现在细想过来,自己真是成了帮凶了。
少夫人明明是说送个令牌跟信,怎么就成了跟别人逃走了。
念儿一脸的视死如归。
看向徐文瑞失魂落魄的样子,念儿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但是也不能出卖少夫人。
徐文瑞跌跌撞撞走出去。
“我知道…”淡淡的三个字,徐文瑞很不在乎的说,“狡兔还有三窟,你以为徐子骞这么容易被烧死,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
“什么,你疯了,那万一徐子骞不带走楚子月怎么办。”
“怎么会,只要没控制住我,那么楚子月就会没事。”
两个人在这边交谈着,从火烬中走出来一个人。
来人递上一封信给徐文瑞,“瑞少主,这是主人要交给你的,他说只要你按照他说的做就一切平安。”
--徐文瑞,知子莫若父,你对楚子月如此狠心,不过是想证明你不在乎她,而这恰恰让我知道她是我可以利用的,听为父的话,好好的掌管封魔阁,替为父扩张版图,征战江湖,到时候楚子月自然安然无恙回到你身边。听说你们正在找太乙玄藤,不巧,前些年,为父前往边疆之时有幸得到一株,只要我的心愿达成了,那么皆大欢喜,你说呢!
看完信,纸张就在徐文瑞手中化为灰烬。
“哲茂,我们不用去边疆了。”
曹筠心,等你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地了。
曹筠心毫不怀疑,“谢谢你,徐思源。”从曹府离开后,曹筠心就一直是昏睡状态,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根本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想着自己跟徐思源一起掉下悬崖,想着想着就微微笑了,感觉好幸福。
这是曹筠心第一次正式的叫唤徐思源的名字,以前都是叫着跟班。
“后来,村民发现,那几个人在死前都喝了村中的一个古井的井水。由于那个古井是全村的水源,于是村民们都很惊慌,不敢再喝水。”
“我说,那井水不是全村人的用水来源吗,怎么就死了几个人,其他人难道都特别耐渴,不喝水的吗?”
荀荣轩耸耸肩,“那说书人就这么说的,我只是复述一下。但是子月,质疑的话就没有恐怖氛围了哟。”
“好吧,你说。”楚子月淡淡道。
“嗯,那些村民又找不到好的水源,而且他们种的庄稼全死了。于是他们认为是神的诅咒,所以打算连夜搬走。”
“谢什么,只是近段时间我们出不去了,得一直呆在这里。”
“好啊好啊,能跟阿琛在一起,在哪里都可以。”曹筠心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幸福,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称呼跳跃的让徐思源都有点儿接受不来,从跟班到徐思源再到阿琛,不过几句话的时间。
“那仲心思师兄…”
“徐子骞那里有太乙玄藤。”
到现在为止,有很多事情徐文瑞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徐子骞会知道自己失忆,他们到了沧桐城,而现在更知道他们需要太乙玄藤。
楚子月,你怎么敢,怎么敢逃走…
徐思源给楚子月安排的院落有一个十分优雅的名字--艺苑。
楚子月十分无语,感觉像是妓院。
在艺苑等了两天,终于将徐思源等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
鹅蛋脸庞,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翩若惊鸿…
楚子月将书从锦盒里拿了出来,他好奇的打量着,很是疑惑这书是从哪个朝代流传下来的,粗糙的手感倒不像是平日里见惯了的模样,他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