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婧拿着包裹,一回头就见着谭天成斜靠在门沿边上,一股微风吹过,飘起他额角的一缕发丝,飘扬中说不出的俊美无涛。
谭天成穿着童秀才崭新的青衫袍子,出尘得像极了副柔弱书生的模样,身上那股子戾气也好似被掩了个干净。
“哎哎哎!别看了,回神了。”一开口俊美依旧,其他全没了,痞里痞气的。
妙婧瞪了他一眼,直接拿着包裹进了房。
谭天成扶额,看不出来,这笨丫头气性大,还爱记仇,早上的事还记着呢!
妙婧进屋打开包裹,包裹里有十两银子和一包她最喜欢吃的桃酥,翻了翻还有一封信,妙婧拆开看了眼,全是些她爹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话。
妙婧吃着桃酥看着她爹的信,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了。
妙婧吃着桃酥已经忘了生气了,笑眯眯的问他:“我爹托人给我带的桃酥,可香了,还有桃香哦!可好吃了,你可要吃?”
“你喜欢吃桃酥?”
这时,一个七八岁打着赤脚黑乎乎的小男孩走了过来,眼珠子贼溜溜的一直盯着谭天成手里的桃酥。
“叔叔,你是妙婧姑姑买来的夫君吧!叔叔你。
“买来的?夫君?”
谭天成眼皮跳了跳,他才来不过两日,何时成笨丫头买来的夫君了?
“谁告诉你的。”谭天成一个冷眼过去,小男孩无畏的用个笑脸回他。
“前些日头我去给我爹送饭,路过妙婧姑姑家偷听到的。秀才爷爷说,妙婧姑姑嫁不出去,要给妙婧姑姑买个夫君。今早我娘去地里摘菜瞧见你了,都说妙婧姑姑买了个俊夫君回来,所以我便来瞧瞧。”
一阵微风吹过,谭天成耳畔微动,突然目光一紧,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靠近。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在慢慢靠近笨丫头时,他眉头一皱,急忙丢下药篓子大步过去。大手一提,直接将蹲地上采药的妙婧丢肩上扛起,纵身一跃,稳稳的跃到一根粗壮的树干上。
而妙婧刚被提开那瞬间,一只半人多高的猛虎突然从一旁浓密的草丛间跳出,所扑的位置正好是妙婧方才所蹲的地方。
妙婧被他突然扛起,顿时一阵眩晕,待她反应过来时谭天成已经扛着她站在一棵大树上。
“谭允至,你干嘛,放我下来,我头晕。”妙婧挣扎的喊着。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话题,俨然一副家庭主夫模样的谭天成顿时一怔,蹲着在墙角摘菜叶的手僵了一僵。半响,才神色有些黯然道:“应…像我父亲居多吧!”
“那你爹爹肯定也很俊了。”妙婧端着个装菜的铜盆,笑道:“我长得就比较像我娘亲噢!我爹说我娘当年可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了。当然了,我也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姑娘,嘿嘿。”
祁文林哪能让到手的天鹅肉飞了,一把逮住妙婧的胳膊,妙婧被抓得吃疼,反手给了他一个大巴掌。祁文林被这巴掌打懵了,笑得更加猥琐起来。
“够辣,是个小辣椒,三哥最喜欢了。”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祁文林你敢碰我一下,我大师傅要你小命。”被他那恶心的手紧紧抓着,妙婧死命挣扎着。
“娘的,给老子闭嘴。”
祁文林怕把被人瞧见到时招来药房的人,急忙从怀里摸出一块放了méng_hàn_yào的布捂到她嘴上。
妙婧被捂住了嘴巴,无助的挣扎着,慢慢的失去了意识,而发丝上的木簪在挣扎中脱落到了地上,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祁文林越看越耐不可及,抱着人就往前面的巷口里去。
花楼里,谭天成敷衍着大老远来保驾护航的太子殿下,故意坐到窗口去逗笨丫头,那丫头跟了他一路,他怎会不知。结果一回头墙角哪里还有人,本还以为是笨丫头自己离开了,却不经意远远撇到那掉落在地的木簪子时,顿时面色微变。
“你可真不谦虚,我瞧着昨日在村口瞎晃悠的那姑娘就比你俊多了。”谭天成打击道。
“昨日…”妙婧回想起昨日在他家门口转悠了一上午的翠花,那一脸子麻子和那口又黑又黄的龅牙,顿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眼神怪怪的看着谭天成道:“你眼神…真好。”
谭天成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看她那作怪小眼神,好笑的接过铜盆装着菜,起身去了井边。
“弱水三千,只饮一瓢。”纵然无味无道,亦心甘如矣。
“不行,一瓢洗不干净的,我来给你打水。”妙婧没听懂他的意思,提着裙子就来井边捞水桶打水。
“……”对牛弹琴。
好的不灵坏的灵。
谭天成冷呵了声,却还是改扛为抱,将她小心的抱在怀里。妙婧被他冷呵声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捂住小嘴,委屈巴西的靠在他怀里。
“你确定想下去?”谭天成好笑的看了她委屈的小模样一眼,无奈道:“你先低头看看,下面那东西是什么。”
下面,什么东西?
好个人小鬼大的黑小子,你以为是将军出行呢!还过来瞧瞧。
合着刚才来来回回路过的村民不是路过,而是特意来瞧他的。
一群愚民。
谭天成有些哭笑不得,直接把所有桃酥丢给了那小男孩,推门进去啪的使劲又关上。
这会儿妙婧已经洗完,头发还湿答答披在肩头。见他没等她叫他就直接进来了,还愣了愣。
“桃酥呢?”
看着他两手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