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仪开口说着:“多谢康妃娘娘关怀,易儿近日来更醉心诗书,为着他父皇赏赐了几本大家的名作,更是天天将自己锁在屋里不肯出来。”
“这四爷是出了名的醉心诗书,可到底男儿也得精于武艺,否则这到时候学成了书呆子,也得让皇上烦心才是。”韩婕妤说话毫不避讳,也不知道是仗着哪股子势力,宫里皆道她是贵妃身边的人,可贵妃也从未真正帮过她。
康妃咳了咳方才说道:“这皇子们各有各的长处,来日才好多加帮助皇上,既是为皇上分忧,便是皇子们的义务。”
方文石得意一笑,她抬眼看向林昭仪,笑着说道:“这四爷醉心诗书,可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昭仪姐姐可不能惯着四爷,还是得多多锻炼才是呢!”
康妃抬眼望向方文石,缓缓问着:“文石的身子可还好?”
方文石起身轻微行了个礼,仿佛捡了个金元宝似的笑着:“劳康妃娘娘关怀,臣妾身子无恙,只是臣妾虽怀有身孕,在殿中坐着也并没有什么怨言,更何况给娘娘请安本就是臣妾们的本分,就算如今臣妾贵为二品文石,也自然知道什么是上尊下卑。”
楚子月刚用过午膳,还未踏出殿门口,便有一小厮匆匆走来,楚子月停下脚步,见着玉宇走进了院子,便也猜到了是皇帝传自己进宫。
玉宇见着楚子月便行礼说着:“楚公子,皇上请您进宫一趟呢!”
“什么事?”
楚子月问着,他才得了个从四品的官职,还没等着去禁军营任职,却又被皇帝召进宫,他也纳闷不知道有何事。玉宇不像二全那样善于奉承,他直接开口说着:“旁的奴才倒是不知,不过近日宫中发生了好些事,奴才想着可能同这些事有些关联。”
楚子月并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何事,别说楚子月,贵妃让人封锁了消息,寻常的老百姓也都不知道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玉宇凑上前,轻声在楚子月的耳边说道:“李良人被刺杀,万美人无故落水,刺杀李良人的匕首,似乎是来自陵河。”
宫中出了人命,死的还是皇帝的妃子,凶手却无影无踪,楚子月的瞳孔不禁放大,他疑惑地问着:“我记得这李良人并不得皇上宠爱,也仅仅只是个末等良人的位份,凶手为何会对她下手?”
“旁的奴才便是不知了,仔细的还请公子赶紧进宫吧,想来皇上也是要同公子商量此事的。”玉宇说着便比了个请的姿势。
金銮殿门口的太监皆是弓着背站着,也没觉得是有些冷,倒是可能站的有些久了,便累的想弓着背偷个懒,见着玉宇和楚子月进来便是挺直了身板,玉宇先走进了金銮殿传话,楚子月这才缓缓进了正殿。
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翻看着折子,殿中的气氛是异常的诡异,楚子月行过礼站在一旁没有吭声,皇帝抬起头看向楚子月,他放下手中的折子说道:“站着怎么不吭声,朕可知道你不是这样沉稳的性子!”
“不知皇上召臣前来可有何事?”楚子月礼貌揖礼,倒是学了那些臣子十足的乖觉功夫,皇帝十指交错着摆在身前的桌子上,轻声说着:“你倒是模仿的像,这还没去任职,便已然像个当官儿的了!”
楚子月如今不过才十六,稚气还未从脸上完全消退,他见玉宇搬来个椅子便直接坐了下去:“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装了,皇上可是有事交代?”
皇上让了二全带着殿中的太监宫女悉数出了正殿,只留下了玉宇一个奴才在身边,他看向楚子月开口说着:“你倒是变得机灵了不少,玉宇可都跟你说过宫中的事了?”
“奴才大致都跟楚公子讲过了,若不周到的还需圣上补充!”玉宇在一旁说道,楚子月淡下了刚才玩笑的神情,摆正了严肃的态度启口:“皇上可是想让我也参与这件事的调查?可是我一向是玩笑打闹惯了的,只怕不会帮忙,还会加重调查的进度。”
瞧见楚子月这样的态度,皇上自然也就严肃了起来,他说道:“没说让你帮忙,只是让你在一旁看着,权当借着这事学习锻炼下,平日你跟着叶爱卿,若是手头上没有了差事,便去跟着内侍局的人。”
楚子月一副诧异的表情,他可不愿参与这样一桩差事,他嘟着嘴望着皇帝,他启口道:“皇上不是不知我文武皆不优秀,怎可参与这事,我觉得论文当选姜兄,论武可任命付兄。”
“朕已然决定了,你要是不想参与这事,就比得先成家才能作罢,若是还未娶亲的念头,就乖乖的领旨。”皇上说完就笑着挥了挥手,示意着楚子月可以离开了。玉宇在一旁附和着说道:“楚公子便不要再推辞了,这事让皇上烦忧不已,若楚公子能为皇上分担一些,自然是好上加好了。”
用过了晚膳,康妃正坐在软榻上翻看着后宫妃嫔侍寝的记档,一连串的“姜贵妃”三字让康妃极其不耐烦,她将记档扔到一旁的案桌上,斜靠在扶手上单手揉着脑袋,此时一个小宫女进了大殿,在曹颖馨耳边说了一席话便是退下,曹颖馨走到康妃身边轻唤了声,见康妃微微睁开双眼方才说着:“禀娘娘,万宝阁的万美人醒了。”
康妃顿时打起的精神,她抬起头:“怎么说?”
曹颖馨接着说道:“只是万美人似乎得了失心疯,已经传了太医去了,说是贵妃也先行一步前去了。”
“今夜皇上没去贵妃的宫所?”康妃问着,曹颖馨缓缓说着:“贵妃代掌凤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