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了!”安曦和掷地有声,飞旋的烈曜转了一个弯,又向她奔去,在白蘅着急应对时,她再次召唤金蛊,她一定要杀了她!
“白蘅,你好大的胆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望向灰黑的天,一个瘦削的白胡子老头站立在光秃秃的枝丫上,他迎风而立,衣袂翻飞。
“师兄?”白蘅蹙起了眉头,心里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
“白蘅,你老糊涂了!你竟然残害玄虚宫子弟,我现在就要给玄虚宫清理门户。”青芜看着满地的尸体,心如刀绞,这些少年都是他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现在竟然死在了他们尊敬的太师手中。
“看来是我一直以来太放任你了。”青芜悔不当初,若是他早些解决了她,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一切了。
“哈哈哈,师兄可从来都没有放任过我呢,我可是处处都受到您的压制。”
她说的不假,法术她敌不过他,她也没有他讨上任宫主喜欢,当初宫主毫不犹豫就把下任宫主之位传给他了,若不是他说他无心管理,白蘅绝对没有成为双宫主之一的可能。
她也没有他受弟子喜欢,那些白豆腐见了她唯恐避之不及,对他却是恭敬至极。
她很气,这二十年来她一直很气,凭什么青芜什么都不做却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而她拼尽全力都得不到分毫。
两个已经年过半百的人打了起来,白蘅将这毕生的仇怨和愤恨全发泄出来,那是她无数次背后诅咒与动手脚都不能给她带来的释放。
“呃……”安曦和不安地看着,身下突然传来一阵呻吟。
“阿樱,阿樱你怎么样了?”她立马俯下身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救他,一定要救他!”她嘴唇泛白,几乎和她的面色融为一体,嘴角和下巴的血已经微微干涸了,皱巴巴地黏在皮肤上。
“阿樱,都现在这个时候了,还管他做什么,我该怎么救你?”她不太了解海族人的身体状况,也不知该做什么,“我给你输一点真气吧,这样你也能舒服一点。”
“不,不用了…我知道我…已是穷途…末路了,做什么都没有用了,救他!”她话都说不清楚,清澈的眼眸中满含悲哀,安曦和看了心疼不已。
“不!不会的,你绝对不会有事的…”她完全急了,冲着她大吼,“我马上救你,我马上救你……我给艾浅传消息,她会立马赶到的,你放心,你别怕,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她已经语无伦次,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话,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什么,“我……”
“别…”洛樱渐渐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答应我,一定要救活他,一定……好不好?”她目光凄怨,拉住她手的力道渐渐松了。
“一定,我一定会救活他的,我也一定要救活你!”安曦和心跳得厉害,她反手抓住她,“你坚持住好不好……你要是死了,小浅怎么办?可是她最好的朋友,我该怎么向她交代呀,还有你的哥哥,还有他!”她望向姬绝尘,后者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这是…我命中的…劫数,逃不过的,我们龙鱼族的女儿……都会为情而死…你替我,你替我好不好,好好…对小浅,替我找一个姐夫…咳咳咳…”她一阵剧烈咳嗽,鲜血脏了她的衣襟。
“你别说话了,这些事你自己做,你会好好的!”她试着抱起她,她想把她送回清陵县,他们一定有法子的。
“不用麻烦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坚持…不下去了。”她脑袋垂向一边,几滴清泪落到杂乱无章的草丛里了。
“好可惜呀…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了,我真的好想…一直一直和你们…”她费力地扬起头,但很快颓唐地垂了下去,满目是杂草的荒凉,她叹了一口气,说出了最后几个字,“在一起…”
安曦和注视着她紧闭的双眼,喃喃道,“阿樱,你别吓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她眉头紧皱,有些恍惚。
“阿樱!”她大叫一声,终于肯相信这个事实了,洛樱死了,死在了她的怀里。
一刻钟前。
“小浅,一切事情都解决了吗?”凌然先行一步,走到了艾浅面前。
她并未注意身后的南宫昭雪,一下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笑意,“都解决了,这次多亏了你。”
“这是我该做的,能帮到你我很高兴。”他那双桃花眼显露出了最真实的笑意,“其他的任何事也都可以来找我,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无需客气。”
“呃……”这样亲昵的语气让艾浅有些不适应,她选择了不回答。
“那倒不需要,不管什么事情有我在呢,我会替她摆平一切,她不需要麻烦你。”南宫昭雪走了上来,他必须要来宣誓主权。
“哈哈哈,那最好,她只要过得好就可以了。”凌然和蔼地笑笑,不愿与他争辩。
“她会的。”他也不多做陈述,说多了似乎是欲盖弥彰。
“那如此我也不打扰了,残局够你们收拾呢,再见了。”凌然刻板地朝南宫昭雪打了招呼,转而又对着艾浅温柔地说,“下次见。”
身形一闪,他遁入大海中不见了。
下次见?没有下次了!南宫昭雪在心里默默说道。
艾浅并不看他一眼,直接走去和萧三娘她们汇合了。
“小浅!小浅…”他颇有些无奈,紧跟了过去。
“水位正在快速下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