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这么做?”
威胁又暗示的语气让容黎不由多加警觉。
“我自然是听世子你的安排,我也不会有别的心思。”
“既然如此,我且让你去见见她一面吧。”
对于他来说,容黎怎么做,这不重要,只要容黎或者就够了。他手上抓着容黎的证据,要是容黎有一个想要叛逃的心思,那么,他就输定了。
这种罪证拿出来,那可是要砍人头的大罪,容黎还是惜命的人,不至于这么冲动。做事情多少会拿捏分寸。
话毕,容黎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心中强烈的心绪涌动。
“……多谢世子。”
话落,门外被带进来了一个人,那是个女子,身形消瘦,不过好在她的面容一绝,像是江南水乡的女子,有一种婉约的美感。
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令人怜惜。
“你来了——”
无疑,他容黎是高兴的,快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眼中有了亮光。
容黎一辈子都活的毫无意义,他的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着,从以前为了继承家位而活着,到现在,他为了她而活着,除此以外并无其他。
“公子,许久不见,奴家一心念着公子。”
不难猜出来,这人是他的心上人。
……
次日,城中传下了消息,要西疆王彻查关于邪教组织袭击朝廷的事情。这道密令颁布下来没有多少人知道,毕竟从一开始也是秘密之中进行。陈赋也没有只要让人知道这件事的意思。
肖元这就安排了不少人前往西疆王的封地查勘情况,以免西疆王耍什么花招糊弄他们。
“你们有所不知道,在此之前,有人来过这里,就是从那次之后,我们就得了毒种。”
一位老头这么说道,他手上还抓着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大饼,这里的水不多,都是特地从远处的水源井口取水。
“之前来了人?什么人?”
阿熹坐在陈赋骅的身边,正在认真的整理着手上的东西。
“一批商队……他们骑着高高的骆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还带着好多东西,与我们交换。我们那个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就让他们留下来住了一段日子。等他们走了之后,毒种就爆发了。”
这么一说,口说无凭,没有任何依据,也没有可靠的东西可以证明他们的话是真的。
“这是他们留下来的东西。”
老头说着就蹒跚的走到了角落边,将原本丢弃的东西拾起。
拿给了陈赋骅仔细的端详,那是茶叶。有的时候其他国家的商人带着茶叶来这里做生意,也会跟他们交换。
只是这个茶叶看起来有些许眼熟。
“这是隔壁的茶叶,毛尖。西疆,双骑白龙城也有这种茶叶。”
阿熹很快看出来那茶叶产自哪里。
“难怪看起来很眼熟。”
陈赋骅将茶叶放下,那老人家含泪的开口:“要不是我的那些子女喝了这茶叶,也不至于这样!”
……
只是陈赋骅发现不止这一户人家有这样的问题,而是许多人都有这样的茶叶,都是喝了茶叶这才有了毒种附身。
“阿熹知道什么是毒种吗?”
“知道。”
陈赋骅并不知道毒种到底是什么东西。
“毒种的分类有很多,多达上千万,如今在城中肆虐的毒种是依附于人身上的一种毒罢了,只不过是会有人传人的情况罢了。要治疗,需要很多的东西,步骤麻烦,也失传了许久。”
陈赋骅听着她说话,若有所思的模样,手上继续分发给他们那些干粮。
……
突然间,城中原本萧瑟的景象迅速的又恢复了繁华热闹的景象。原来是苏子佩配制了药方子出来,这下苏子佩一时成为让人称道的“华佗”。
直呼“若不是这位公子妙手回春,又怎么会有今天呢?”
这时,不少文人墨客要为她写诗。
这还不算是什么,更有甚者想要嫁给这位神医。
不过都被慕李挡在门外。
可惜的是,李岐终究熬不过这个五月天,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李岐看着房梁,短短几天之内,尽管那些太医耗费了心思,却还是留不住人。这似乎是注定的事情,李岐的到来,只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罢了,只能成为陪衬,甚至因为他的无力,而要在今后的史书记载上也没有他的名字。
李岐面容枯槁,骨瘦如柴,可是一双乌黑的眼睛却十分有神,目光注视着窗子外的景象。
“院子里的荷花都谢了吧。”
他说话间,接连咳嗦,叫人难以不心疼这个孩子,悲苦而一生挣扎在向往自由与普通的日子。
“哎,又要过去一个仲夏了,而我终究还是没能出去。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身边空无一人,只剩下他一个人,原先,还愿意同他一块谈谈心的花秦也借由各种借口推脱了他。
不愿意来见他一眼。
“我想——看看外面的池子,里面还有我带来的几条红色鲫鱼,没给它放出去。”
他喃喃自语。
没人告诉他,他大抵是没有那个机会放生那几条红色的鲫鱼了。李岐收回视线,外头没风,此时很热,可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他出生的是也是这样的冷清,好似他来到这世上便是一个人。
他忽然间记起来了,他生母产下他的那一天,生母因难缠去世了。而他生母只是因为他那个混账父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