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老者面容大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直到后面有人过来,对着他们远远的喊了一句:“管家,外头来有来寻人。”

那声音听起来凶恶又急促。

“我该走了。”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陈赋骅的心头有一股子不好的预感,这种强烈的预感让他想要挽留住这位七老八十的老头。

“不早了,年轻人,我该走了。”

陈赋骅拿到了密信,而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今天的山庄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你们去哪里了?”

蓝也明知故问,走上前来,对着阿熹与陈赋骅开口道。

蓝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派出去的人居然会在短短时间内跟丢?!这难道是巧合?还是说以意为之,早早发现了他们在暗中监视?

“我们出走走走罢了,顺便买点干粮。”

说罢,陈赋骅将东西拿出来,手上拿着一袋子的大饼,都是些生硬难吃的东西。

“你们下次可要把控把时间,我们很快就要上路了。”

蓝也审视了一番他手上的东西,神态自若的将他手上的东西放下,朝外走去。

蓝也觉得他们不止是出去走走这么简单。陈赋骅是沐殷的人,沐殷是什么货色,他们也算是知道一些,毕竟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一直到后面上头交代多多留意沐殷的行动,也算是知道沐殷是个什么货色。

只是,这陈赋骅与背后那个黄毛小子有的时候避开他们,这样就做不到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何况,派出去的眼线时不时还会被甩掉。这样掉链子的情况让齐四也头疼的厉害。

而他蓝也也找不到什么充分的理由跟着他们。

……

都城里面有一件事情传开了。

卧病在床的人正躺在床上,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快要解脱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

诚然,李岐感染上了毒种。

李岐这一生都是曲折的,还不到十八的人年纪,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偏偏熬不过天命。

“世子,总有办法的,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守在床头侍奉着他的人正是当初从城池随他来的。

这个人是他求了很久才有的结果。

昔日,他并不受启王的宠爱,自幼养成了这副软弱的性子,受人冷眼,无人问津。如今,若不是因为他跪了一个上午,想必启王是不会送个人过来。

他没办法。

除了跪地求饶,还有什么办法?

“我这活着不如死了!”

李岐如今到了这个田地,倒是说话硬气起来了,声音也比从前大声了几分,泪从眼角李流出来了。

李岐挣扎着,嘶哑着干涸的嗓子,发出最后的怒吼,也是他鲜少的几次之一。

他想要好好的待在这里,像一颗被抛弃的棋子,自暴自弃,奈何就连这点权利都被剥削了。

启王想要让他投奔沐殷的名下,可他只想好好的与花秦走一走,看看罢了外面的东西,听一听花秦与他说说外面的事情。

他很少在外头走动,就连离开王府也是一件极为稀奇的事情。

但是他依旧渴望着看看外面的模样。

如今,他离开了王府,来到了这里,这里没有自由,也没有给予他的尊严。那些人为了权利可以践踏他的尊严,把他当做鱼肉。

他想着,他大概是真的很没用吧。

李岐盯着帐子顶。

酸涩的眼泪熬的眼睛发胀,疲倦得让他想要长长久久的睡下去。

“世子,过些天应该会好许多,撑一撑吧。”

“我不想再撑下去了!我知道,很多人都盼着我死,我死了才好!不死,我又要苟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是属于自己的。

做事情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的权利。

“世子,您别这样,至少,老奴是希望您活着的人!”

“活着吗?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李岐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

由于李岐中了毒种,所以他被人送去了偏远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放弃了李岐。

因此也加大了力度,每天检查世子公子们的情况,一旦有什么异常,他们就立刻行动,将人送走。

“这些天,李岐怕是要熬不过了。”

李旭说话间带着笑意,手上正提着一个鸟笼,里面关着漂亮的金丝雀。

“……差不多了,我也该收手了,他都死路一条了,我就不必再去折磨他了。”

说话的是花秦,他坐在圆椅上,手里拿着一杯茶水,若有所思的样子。

“呵呵。”

李旭正逗弄着金丝雀,听着他的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了。想想你与他接触的时间也算是有些日子了,总该有些交情在里面,我不会太为难你的。”

李岐放下手中的鸟笼,转身过来,看着一言不发的花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胛。

花秦感觉一股恶寒从身上飞快的流过。

他并不喜欢陌生人碰到他,尤其是李旭这样不招他见待的人物,更是恶寒四起。

花秦拿开了肩头的手:“如你所愿,他快死了。不过,我还是想要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对李岐这么执着?”

花秦似乎是说道了重点上来,李旭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很明显的来说,他不愿意聊这个话题。可是花秦却是个无趣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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