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那孩子起的可真早。我起来的时候那孩子也起来了,在凉亭里点着油灯读书。”木一边揉着祁筱筱的脚说道。
祁筱筱喝茶的手一顿,说:“起这么早?”
木一点点头说:“少夫人这孩子啊将来应该是和莫大夫一样是个好大夫。”
“怎么这么说?”祁筱筱淡淡地问道。
木一想了想看着祁筱筱说:“少夫人你是没见着那孩子看医书认真的样子,很认真。看得我都不忍心从那过了。”
“那他昨夜几时睡的?”祁筱筱问道。
木一微微皱眉说道:“这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昨天夜里大家睡的都比之前早。”
“都比之前早?”祁筱筱疑惑道。
木一起身端着水给祁筱筱洗嗽,洗嗽完后木一说道:“嗯,昨天夫人睡的比往常早多了,往常都要按摩头部半个时辰才勉强入睡。”
“娘怎么了吗?”祁筱筱问道。
“夫人没事,只是老毛病犯了,近来夜里都睡不着,头疼。”木一说。
“现在莫大夫在这,让他给娘看看吧。这头疼看着是小病,可这慢慢的就成大病了。”祁筱筱喝着药说道。
“晓得了,要是夫人忘记了,奴婢就,让小姐看着夫人找王大夫看看。”木一说道。
“嗯。”祁筱筱回答道。一口气把剩下的药喝了,嘴里都是苦的,祁筱筱皱着眉头准备拿杯清水喝。却给木一拦住了。木一看着祁筱筱说道:“莫大夫说,这药喝完之后半个时辰之后才能喝水要不然会减少药性的。”
祁筱筱有些无奈,但还是把水放下了。
木一收拾好东西说:“少夫人我先下去了,等会我再送膳食上来。”
祁筱筱点点头,坐在床上拿着书看了起来。
樊兰婷在院子里扎着马步,她好久没扎马步了。
“小姐。”路过的晓画喊道。
“等等。”樊兰婷说道。
晓画停住,回头看着樊兰婷静静听着她的吩咐。
“我娘最近是不是又头疼了?”樊兰婷说道。
晓画点点头说道:“夫人最近头疼的厉害,找村里的郎中看了看,也开了药来吃,可这看着一点效果也没有。”
樊兰婷停下扎马步挑眉看着晓画说道:“找村里的郎中?是我娘说的,还是你们觉得要去找村里的朗中?”
晓画摇摇头说道:“是夫人自己去看的郎中,回来之后拿药给我们煎。”
樊兰婷一手摸着下巴说道:“我娘自己去的?她咋不和我们说。”
“夫人可能是不想你们担心吧。而且这开的药方还算好的,夫人现在也吃了快半个月了。”晓画说道。
“半个月?这么久。晓画,我娘呢?”樊兰婷现在也没心思扎马步了,把外衣穿上说道。
“回小姐,夫人现在正在屋子里,翠婶在帮夫人按按头。”晓画说道。
“好,我知道了。”樊兰婷说道。
屋里看完一本书的祁筱筱伸了伸懒腰,将书放到一边。
枕边还有三本书,堆得有些高。
祁筱筱拿起最上面一本接着看着。突然祁筱筱回头看着这本书下的书籍,微微蹙眉。
“我什么时候拿了一本地志回来?”祁筱筱问着自己。深思熟虑一番之后祁筱筱拿起了这本地志。
这地志有些泛黄,有些字迹都模糊起来。
“风奕十二年,这年小茶山来来些不速之客。这些人在小茶山胡作非为,小茶山的大家苦不堪言。”这些话写在地志的最前面。
这和祁筱筱之前看到的地志有些不一样,这上面的字写的很不工整。歪歪扭扭的,像是一个刚学字的孩子写的一样。里面的格式也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用词不严谨不说,这字看着不像是一个人写的。与其说是地志倒不如说着是一本大家共同写出来的故事。
“风奕十二年六月十四,今天是那些人到村里的第一个月,这个月大家过的水深火热。隔壁老李家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大家都开心的不得了。这也算是一点慰藉吧。”
看到这里,祁筱筱在看着封面很是不解,这上面写着茶山地志,可看了两页这明明就像是随笔一样的。跟她让保智保礼两人之前写的东西一样。
可这本地志还是勾起了祁筱筱的好奇心,接着看了下去。
“六月十九日,老李的孩子被那群恶人抱走了,那孩子才出生几天啊,老天保佑,但愿孩子能活着回来。还有老麦家的女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哎,真是可怜啊!官府的人怎么还不来?”
“六月二十日,今天……”
……
“六月二十九日,时隔三个月我再次拿到笔了,我要把那些人的恶行全写下来,让大家都知道这些伪君子的真实面孔!老蔡家的三媳妇太不是人了,为了一口吃的,竟然把自己的嫂子和妹妹给了那些人,真是丧尽天良!”
这字和之前的字不一样,这字遒劲有力,而且这页纸上有些斑斑血迹。
祁筱筱摸着血迹皱着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风奕十二年那不是有四十多年了?这事村里的老人知道吗?
祁筱筱摇摇头,把脑海里的一些想法全部抛出脑外,接着看起来。翻到后面,这一页上面的血迹比上一页还多,血迹将字都染开了,看不清楚写些什么字。无奈下,祁筱筱翻到了后面,可这一连几页都是血迹,实在是没法看。
“咯吱。”
这开门声把祁筱筱吓一跳,莫名的祁筱筱把书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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