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曦清亮的眸子笑的弯弯,微一沉吟道,“我猜,你应该不会愿意再接手时代,所以拒绝了时晋逸。”
时陌凛眉峰微微挑起,薄唇微翘,“为什么?”
慕浅曦俏皮的歪歪脑袋,“因为如果你接手了时代,就不会让我猜了,这说明事情有转折。而且,按着你的性格,如果你想得到什么,你会你会自己出手,而不是等着别人双手奉上。”
再者就是,慕浅曦了解时陌凛。
这个男人,面冷心热。
时晋逸也许会为了利益伤害时陌凛父子,但时陌凛不会。
时陌凛的外表再怎么坚硬无情,内心也柔软的一塌糊涂,虽然他不肯承认,但事实就是,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时晋逸父子失去经济来源。
即便他们还是时家的一员,但失去了公司的经营权,往日那些与时晋逸交好的富商们一定会翻脸不认人,再加上与时代公司为敌的那些人,一定会借此机会好好羞辱时晋逸父子,他们再去找别的工作也会被那些人阻挠,为难。
时陌凛淡淡笑了笑,轻轻舒出一口气,悦耳的嗓音清冷动听,“浅曦,今天再从时代集团离开,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了。我不再是被驱逐出来的‘外人,,而是有能力决定时代生死的强者。”
时陌凛的目光渐渐迷离,像是在放空思绪一样,“一晃,已经十六年了。”
慕浅曦见状,红唇抿起,轻轻握住时陌凛的手。
“浅曦,我不是原谅他们,也忘不了那场车祸,更忘不了淹没在冰冷的海水里的那种窒息感和恐惧感我只是”
“你只是,放过了你自己。”
温温柔柔的嗓音,好像能化解世界上所有的不幸。
时陌凛一怔,抬头却对上了慕浅曦清澈纯净的眼睛。
“我与你一样,忘不掉饭店门前的黑烟漫天,忘不掉父母躺在医院里带着呼吸机的样子,忘不掉一夜间一无所有险些负债累累的那种感觉,还有时予钏见死不救的那个夜晚。”
“你我一样,我们不是为他们而活,不是为着仇恨而活,但更不能像个白痴一样无脑的原谅伤害自己的人。因为有仇恨,所以才能让自己快速的变强,不给敌人再欺负自己的机会。
这是你的人生,你要为自己而活。”
时陌凛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慕浅曦的脸颊,浅浅的笑了。
世界上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有她懂他,有她陪他。
时代集团重振,由时予钏接替董事长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当然也传到了盛燃和时予琼的耳朵里。
自从上回时予琼在家里打砸发泄一通,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回时家别墅了,一直跟着盛燃住在他的酒店里。
时予琼养尊处优惯了,又喜好奢侈,挥霍无度,卡里的钱很快就消耗一空。
盛燃倒是不吝啬,大大方方的直接把自己的信用卡扔给了时予琼,让她随便花。
时予琼坐在床上上下打量着远处的盛燃,似笑非笑道,“这么大方?”
盛燃人在浴室里刮着胡子,电动剃须刀嗡嗡作响,慵懒的声音邪魅蛊惑,“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缺钱花。不过你没钱了,怎么不跟你爸要,时予钏也会二话不说就给你打过来。”
时予琼冷哼一声,“我不想花时家的钱。”
盛燃嗤笑,“我的钱也是你哥发的工资啊?难道不是时家的钱?”
时予琼一滞,握紧手中的卡,“时家我走了这么久,整个时家没有一个人打电话问问我在哪,呵呵。”
盛燃在卫生间里冷冷的翻了个白眼,只觉得时予琼真是又蠢又矫情。
时予琼歇靠在床头,白皙细腻的手百无聊赖的扣动着床头灯的开关,冷眼瞧着盛燃对着镜子已然穿戴整齐,像是要出门的样子,连忙坐起身。
“你要出去啊?”
盛燃今天约了别的女人共度良宵,随意的嗯了一声。
忽然。他觉得腹部有些疼,便随手拉上门,坐在了马桶上。
门外,时予琼的说话的声音隐隐传来,“也不是工作日,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啊?”
盛燃眉心微蹙,肚子更疼了,小麦色的肤色今日隐隐发灰。
见盛燃没回话,时予琼还以为是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小,加大了音量,扬声道,“问你话呢?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
“我出不出去跟你有什么关系?花着我的钱还想管着我?”盛燃按了冲水按钮,不耐烦道。
盛燃有些奇怪,自己身体一向很好,这几天怎么总是拉肚子。
时予琼有些委屈,娇声娇气,“我不就是问问吗?”
“女人就是事多。”盛燃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随意的套了一层外套。
时予琼眼疾手快,一把攥住盛燃的外套,“你是不是又想出去勾搭别的女人?”
盛燃眼底显露出不耐烦之色,但眼下他还需要哄好时予琼,让时予琼安心的配合自己搞垮时代,因为这点事就跟她撕破脸,岂不前功尽弃。
盛燃敛去了不耐烦之色,嘴角挑起一抹妖冶的坏笑,欺身上前,“怎么?这几天我还没把你喂饱啊?”
时予琼脸颊一红,别过头,“流氓!”
盛燃嘴角勾起,指尖轻轻划过时予琼单薄的衣衫,轻声诱惑,“去找你哥哥,告诉他,你要做时代集团的财务经理。”
时予琼脸色微变,“不去!”
“只有你做了财务经理,咱们才能动时代的资金,转移到你我的名下,难道不是更好吗?”
盛燃附在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