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昨天听说青山公社居然要踢开你,上次,梁书记找汪书记想调你过去他还死活不同意,也不知道你们王书记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主任笑着给小慧道,“你放心,我们会安排好你的工作和生活。”
“谢谢梁书记,谢谢于主任。”
“呵呵,不谢,不谢。”
在工地上吃过饭,梁书记和于主任和小慧一起坐拖拉机去余乡。
水库工地的地势高,一般人骑自行车上不来,因此,除了县里干部能坐吉普车,一般人都坐拖拉机。
“于主任,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青山公社不要我了?”
“哦,是肖毅去找风峪口大队支书,让他接收你,风峪口的支书又去找我,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知道,幸好肖毅是咱余乡公社的,不然,梁书记肯定会批评我,消息太不灵通了。”
“我们公社也想建个大型养猪场,曾经和青山公社那边联系了几次,王书记死活不放人,没想到他不答应,有人答应,哈哈……”
看到小慧一脸疑惑的表情,梁书记一脸得意:“我知道王宏图不答应,还在担心呢,没想到王宏图恰好不在,我立刻把手续办完了,临走,王宏图才出现,可惜一切都晚了,哈哈,迟了。
你们不知道,我看到他的脸,黑得锅底一般,估计,钱逊仁的日子不好过。”
原来,王宏图早上听说肖主任荣升,立刻就去了农机站,没想到秦站长没在,王卫东也没在,他很奇怪,回到公社,就让秘书问一下,为何那两人都不上班,秘书这才说了陈指挥把王卫东带走的事情,王宏图大吃一惊:“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没有给我说?”
“是张爱花拦着不让说,她怕你骂她。”
“糊涂,糊涂!”王宏图气得指着秘书的脸,就差爆粗口了。
秘书吓得心惊肉跳,不明白这样的小事,书记怎么会这么恼火,他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道:“刚才,余乡的王书记把于小慧的户口转他们那儿了。”
“什么时候?”
“刚才,就在你叫我之前。”
王宏图气得要死,手指颤抖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面传来余乡梁书记的声音:“王书记,王书记,你在不在?不在我就走了。”
王宏图沉着脸儿走出办公室:“是梁书记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哎哟,王书记,是浩荡东风啊。”
“你调于小慧,怎么不给我打声招呼呢?”
“我刚才来你办公室了,你没在啊,再说,你们公社做事忒不地道,于小慧是个上海来的女知青,你们不要人家,也可以好好说嘛,把人丢在水库工地算怎么回事?”
“什么丢在水库工地?你说什么呀?”王宏图一脸的不解。
“别装了,你不点头,他们敢那么做吗?”梁书记一脸的不信。
“我们什么时候不要于小慧了?你不能这么挖了人还泼我一身脏水。我户口迁走也不行,张营大队的社员在我这里强烈要求,要于小慧回去呢,你别让他们闹到县里去。”
“是吗?那好,你先问清楚我为何把人调走再说。”梁书记和王宏图原来就有罅隙,此刻也不会顾及他的面子,说了个“告辞”,就走了。
王宏图意识到自己还有不知道的,又问秘书,秘书这会儿吓得满脸大汗,结结巴巴地道:“知青办钱逊仁说,你早就不想要于小慧了,他,他就把于小慧丢在水库工地,不许她回来,他说,于小慧水性杨花,是败坏咱们青山公社名声的祸水……”
看着王宏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秘书不敢说下去了。
“把他给我叫来!”王宏图说完做到椅子上,心情激荡,又站起来,最后气狠狠地道,“我去找他!”一阵风地走向知青办。
钱逊仁正端着茶缸看报纸,王宏图进来,一把夺过报纸撕吧了几下,摔在他脸上,把钱逊仁弄得一头雾水,他惶恐地站起来,神态恭敬,在青山公社这么长时间,他还没看到一把手恼怒成这样。
“钱逊仁,我问你,把于小慧赶走,是谁给你出的主意?为什么不给我汇报?你知道不知道,于小慧对咱们青山公社的贡献?你这么做,就是卸磨杀驴,败坏咱们青山公社的集体荣誉!”
钱逊仁更懵了,他低着头站在王宏图面前:“王书记,于小慧父亲可是叛国贼,她又作风不好,你不是说,不想要她了?”
“你知道什么?那时,风声太紧,我不得不放出这样的风声,就是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咱们也能有个腾挪的空间。”
钱逊仁目瞪口呆,暗自感叹,领导就是领导,自己哪里能想这么多,可是一个知青,留下又能如何?
看到钱逊仁脸上的表情,王宏图更生气了,你这个猪,实在太笨了,他有心不说,可肚子里的气憋得慌:“上海那边是不是后来没有再提此事?那就证明于小慧没有参与,咱们县好几个公社现在都想把于小慧调去,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是他们也想办养猪场。”
“啊?”钱逊仁一愣,“我不知道啊。”
“你,你就不想想,这段时间,地区、省里、的干部,走马灯一般来咱们青山公社,为的是什么?若是余乡公社建养猪场,能不比张营大队的大?能不比张营大队的好?这样,省里地区还会拿张营大队的养猪场当个宝?”
“啊?”钱逊仁这才知道,自己到底办了多么蠢的一件事,这对王宏图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