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琛身躯一震,倒是没想过沈景城竟然知道还挺多。
他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沈景城,但是警察已经带走了他。
原以为,他很早就认识阿言出生这件事,只有何助理知道,没想到沈景城居然也知道。
顾北琛被民警带出探监区,陆斐言瞧着心神不宁的他问道:“沈景城是不是给你乱说什么了?”
男人摇了摇头,将小姑娘搂在了怀里,“阿言。”
“嗯?”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他必须要确认,关于过去,她知道了多少。
“我本来以为在北欧的时候,是第一次的。”
陆斐言趴在顾北琛的肩头,“但是被抢救的那段时光里,关于过去,我有想起来一些。”
“所以——”
“四哥。”陆斐言缠着纱布的小手,拍了拍顾北琛的肩膀,“对不起,迟到了那么多年才与你相遇,虽然过去有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了,但是如果没有你,我其实早就死了不是吗?”
“我很感谢你把我河边救出来——”
陆斐言心里的伤,因为有他,逐渐愈合,偶有疼痛,却不太会过于难受。
“阿言。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感激。”
陆斐言意识到顾北琛的反常,故意扯了个话题,“我知道,你想要孩子。”
大概是氛围被营造出一种无法描述的境界,顾北琛松开她,顺着陆斐言的话,他扶住她的胳膊:“那你肯给么?”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小深,但顾北琛还是想要个女儿。
“嗯。”陆斐言回答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不过等袁帅的头七过了以后,好不好。”
死者为大。
只要有所牵连的,即便是没有太亲密过,总要纪念。
玛莎并没有开到医院,也没有开回酒店,更不是去老胡同,而是沿着潮湿的柏油路,速度般地驰行。
“四哥。”往后的路,越行越偏僻,陆斐言有些紧张,“我们去哪里?”
瞧着陆斐言畏畏缩缩的小样,顾北琛笑了笑,“四哥又不会卖了你的。”
等他把车子开到海边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饿了吗?”
近乎三个小时的车程,何况,中午因为媒体以及下午去看沈景城,他们还没有进食。
“是有些。”
陆斐言的肚子倒是应证了主人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顾北琛对这一片区,似乎很熟悉。
他将玛莎停好后,拉着陆斐言的手,走进团子网口味第一的烧烤店。
下过雨后的冬天,天气更凉了。
顾北琛脱下外套披在陆斐言的身上,听来店里的人说,今天刚好是——烧烤店老板娘和老板的银婚纪念日。
瞧着店家老两口两鬓的白发,陆斐言的眼圈红红的。
老板递给他们一个烟火棒,让他们一起参加篝火派对。
顾北琛望着泪流满面的陆斐言,慌忙伸出修长的手指拭去她的脸上的泪珠,“怎么哭了?”
“就是很感动嘛!看人家银婚了,二十五年都一直在一起。”
海滩上有些潮湿,所以老板和老板娘找来了巨大的尼龙袋子,铺在沙子上,与顾北琛他们一起唠嗑。
“小伙子,惹女朋友哭了么?”
老板递给顾北琛十串刚烤好的猪肉串,“来,吃个串串调解一下心情。”
“多谢。”
许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哭得有些尴尬,陆斐言有些不好意思地闷着头吃串。
“咱们也可以。”顾北琛将脑袋凑过来,顺了一串她手里的羊肉串,呜咽道,“不要说二十五年,五十年金婚,我也陪着你。”
“哈哈哈哈哈。”
老板娘笑呵呵地陆陆续续地为他们送上了马步鱼、大虾、鱿鱼等等海鲜,“小姑娘,你叔叔年轻的时候,也跟这小伙子一样的,傻呵呵地这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就是一起变老。”
天空中忽然绚丽绽放起盛大的烟花,老板娘看着不远处的老板和女儿,眼角禁不住泪流。
“老婆。”老板搂着老板娘,“是不是不喜欢?我也是跟着女婿学得,他们说年轻人都这么搞浪漫。”
“花这个钱干嘛。”
“银婚么。”老板用拇指拭去老板娘的眼泪,也不在乎海边是不是很多人在看,毫不顾忌地吻着老板娘,“总要纪念的。”
陆斐言的视线忽然黑了。
男人捂住她的眼睛,“看别人kiss,不如跟四哥亲身历练?”
不能让他一直调戏自己!
陆斐言一头扎在顾北琛的怀里,“四哥。老实交待,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顾北琛心脏跳得很快,故意冷静道:“在你喜欢我之后吧。”
“是吗?”
感受到某物的顶撞,陆斐言不怀好意地加强了抱着顾北琛的力度,“四哥。”
她的声音,几乎是甜出水来,拉着他的手,放到了小顾那儿,“我感觉你是在骗我。”
已经被yu-充斥的男人,哪里会考虑自己爱的女人,为何如此反常。
“阿言。”顾北琛克制着自己:“我怎么会骗你?”
“四哥。”陆斐言主动en-住顾北琛,“不诚实的人,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女人面红耳赤的话,让男人的俊脸染上红晕,“谁教你这些gou-引人的手段的?”
“顾先生不喜欢吗?”陆斐言故意装得很委屈,“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陆斐言佯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