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然和经纪公司签的合同由许岸全权把关,一时半会儿地还没出来,而且许岸也预料得到,从他手里把关出来,那肯定还不够,最后还要在裴屿的手里过关才行。
不过为了这个天赋型的小天才选手,再麻烦,许岸都咬咬牙准备签下。
今天算是给路安然放了个假,放她一个人在宅子里睡懒觉睡到天荒地老。
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这两天的工作量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超负荷。
栾黔看着手中的门萨邀请函,微微思忖了片刻后,把邀请函放回到抽屉里,起身套上自己的西装,整理完自己的领带后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车子最终驶过一条人流量很大的一条街道,侍者看到栾黔,恭敬地九十度弯腰鞠躬。
栾黔面上依旧挂着温润的笑意,下车后把钥匙放到侍者手中,经过人脸识别后进入会所。
厚重的红色丝绒幕帘瞬间阻隔与外界的联系,奢华到极致的琉璃吊顶灯折射出迷离的光芒,富丽堂皇的壁雕,似乎彰显着不俗的品味,而其中隐匿的不过是纸醉金迷的糜烂放纵。
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夜幕还未露出马脚,这儿的热闹就已经开始。
热身的拍卖已经开始一小段时间,气氛也一波一波地涌上。
前面有侍者看到栾黔后,便领着栾黔到了个装修古典华丽的包厢,关上包厢房门后,所有的喧闹便被隔绝在外。
“公爵先生。”
栾黔眼里的笑不达眼底,儒雅的身形似乎与这周遭华丽的环境融为一体。
“我要的东西。”
栾黔的声音温润如玉,如g调的大提琴音,让人听了舒适安宁。
那人的面上露着精明谄媚的笑意,“公爵先生,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这东西可是废了我好一番力气才到手,那粉钻啊,可是我们西亚拍卖行的看家之作,平日里常人都没机会见到。”
“价格方面林先生自然不必担心。”
“嗐,价格方面我自然是不需要多提,公爵先生亲自出面,我哪里不放心,就是这粉钻的保养护理,着实是要费一番心血,公爵先生,老板那头已经像我施压,我这也是……”
栾黔温和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冽,镜片微凉,眼角的泪痣显得愈发的危险。
“林先生明说就好。”栾黔的嗓音里隐隐地染上些许不耐,但是他向来没有泄露自己情绪的习惯,对方依旧把他当做一只待宰羔羊。
“公爵先生,真不是我坐地起价,提5%的价格也实在是不高,做我们这行的也知道,女人总归是庸俗些,尤其是女孩儿,这”眼前的男人话音戛然而止,尖锐的手术刀不知道何时已经落在他的手背上半厘米的位置。
“东西给我。”
栾黔的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再也没有虚与委蛇的意思,他冰冷的眸光似利刃,眼神就像……是在看个死人……
“在……在这儿……”
栾黔看着推来的锦盒,单手打开无误确认后,冷冽的眸光却没有丝毫松弛,他指尖旋转下落,毫不犹豫地穿刺骨肉扎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