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愣了愣,他还打算将重点放在淑妃娘娘那边呢,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是,属下这就去办。”
萧耀点点头,挥手将人赶走了。
等屋里没人了,胡梨看着萧耀,咬了咬唇,“对不起,皇上,臣妾错怪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臣妾这一回吧。”
娇柔软糯的腔调在耳帝响起,萧耀本就消散的怒气更是被抚得干干净净,脸上神色却不显,斜了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哼,你这人小脾气却不小嘛。”
胡梨嘟着嘴靠近萧耀,拉着绣有龙纹的衣袖,小意讨好道:“皇上,臣妾真真是知道错了,你就饶过臣妾这一回,臣妾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小心眼了。皇上,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臣妾是女子,肚子里揣了个小人儿,可不就是最最难养的那一个了,您大人大量,都养到这个时候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不养了吧?”
胡梨简直是将积攒了三十多年的脸皮掷到地上使劲儿踩了,这人要是再不松口,她可就不客气了。
萧耀瞪了一眼,对于这样赖皮的胡梨无可奈何,摇头道:“你这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快好生坐下。”靠这么近,还撒娇卖痴的把他胳膊晃来晃去,都晃出他腹下火气来了,若不是如今这身子不方便,他定要好生惩罚这丫头一顿。
胡梨听话的坐下,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萧耀见了直接道:“行了,这事交给朕,你好生休息。等朕得空了再陪你去御花园里逛逛。”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胡梨跟着起身,笑眯眯地点头,“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定会乖乖养胎的。”一直送萧耀到宫门口才一脸轻松地回屋睡觉。
萧耀则是一路沉思地回了乾明宫,对着打算离开的常胜问道:“你说这寻常夫妻是如何相处的?”
常胜瞪大了眼,四下打量了一圈,屋里就他一个,可是问一个内侍这样的问题,皇上,您不是在戳奴才的心窝子吗?
极是委屈道:“皇上,您问奴才这个问题合适吗?”
萧耀拍了拍脑门,他真是糊涂了,“不是,朕就是想知道这宫里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常胜想了想,“呃,刘统领不是成亲快一年了吗,都马上要当爹了,应该知道。还是史嬷嬷,也应该是可以回答的。”至于别人,哪怕知道恐怕也给不了皇上想要答应,他算是看出来了,皇上对这位胡修仪是放进心里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以前身边没个知心人,每日都只能跟他这个内侍一起消磨时间。
“那先宣刘统领过来,然后去长乐宫,看胡修仪睡了没有,若是睡着了便叫史嬷嬷过来。”
常胜出门传话去了。
不一会儿,刘子诚进来,请安过后便恭敬地站在下首屏息以待,这薇娘快要生了,皇上不会要交给他什么差事吧?他可不能离京呀。
见萧耀没说话,便忐忑道:“皇上,您唤臣来可是有事?臣最近在挑选精干的侍卫,准备组织一只强队,来提升御林军的战斗力。”
萧耀无所谓的点点头,直接问道:“你和你家夫人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
刘子诚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半晌才咧了咧嘴,这皇上打听这个干什么,不会又看中哪个贵女吧?那他是说还是不说呢?薇娘和胡修仪感情挺好的,若是知道皇上移情她人,必是要为胡修仪担心了。
冷冷的声音传来,“怎么,很难回答吗?”
刘子诚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摇头道:“不是,臣只是在想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
刘子诚站直了些,“是,呃,臣内子很是贤惠,臣母亲和小妹都很喜欢内子,家里头的事也愿意询问内子的主意。因为内子,臣家里是越来越有生气,越来越有欢声笑语了。”
萧耀眉头皱了皱,“你夫人可曾跟你发过脾气?”
刘子诚眼睛猛然睁大,随即兴奋道:“当然有过,薇娘在外人面前脾气还是挺好的,可私下对着臣就喜欢耍些小性子。今年臣岳丈过寿,薇娘大着肚子不方便出门,臣便领了采办寿辰礼的活。淘了一只古窑洗笔,臣本想着给薇娘一个惊喜,特地没提前给她看,谁知在寿辰宴上打开时,被认出是个假货,当时薇娘没说什么,还帮着臣说话,说只是个心意,臣还以为没事呢。
谁知回了府后,薇娘就发起脾气了,那可是臣第一次见她那样生气,直接把臣给赶出了屋,不是臣进去。”
萧耀瞪大了眼,“赶你出屋?”女人还敢这般对自己相公?
刘子诚嘿嘿一笑,极自豪道:“这有什么,薇娘至少知道给臣留颜面,等回了府才发作。皇上可知道都察院的纪御史被他婆娘拿着擀面杖追了三条街,就因为纪御史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幅真画。”
萧耀忍不住拍了拍脑门,只感觉今天刘子诚的话让他怀疑他和他们是不是在同一个世界了。“那你什么时候才得以回屋的?”
刘子诚嘿嘿一笑,“薇娘也不过是一时丢了面子才发脾气的,臣让她发出来就好了。等晚上,臣再摸上床,嘿嘿,自然没脾气了。”说完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猥琐的笑来。
萧耀只觉得辣眼睛,指了指刘子诚,这家伙还真是个混不吝的。不过,萧耀却又不得不承认刘子诚的办法是再合适不过了。随即想到自己今天的去而又返,发现在刘子诚面前不算什么了,至少胡梨没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