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柔身子一僵,眼里闪过一丝狼狈和点点恨意,随即笑道:“妹妹这般着急干什么?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用得着这般巴巴地来打趣我吗?”
李珏一急,忙道:“姐姐可冤枉我了,我与姐姐相识多年,怎么会打趣姐姐呢,我这不是紧张吗?若不是与姐姐关系好,我也不好开这个口来问呀。”
许嘉柔笑着拉了李珏一把,“你看你,还跟我急上了,我这不是开玩笑吗?看你紧张的。”
李珏长吐一口气,许嘉柔便帖上李珏耳朵,“挺疼的,不过忍忍就过去了,你到时候可别乱叫,一切都交给皇上就行了。”
李珏小脸一红,忙告辞出来,许嘉柔咬着唇气红了脸。
胡梨得了消息,藓蟪闪嗣副其实的后妃,就能连升两级?这还能跳着级升呀?
将许嘉柔去乾明宫的时间到萧耀被凤仪宫的人叫走的时间算一算,胡梨瞪大了眼,这许嘉柔进乾明宫还没得两刻钟萧耀就出来了,难道说萧耀是个银枪腊枪头?
内心嘘了一声,难怪他贵为皇子时后院的人最少,当上皇帝了也不愿选秀,好不容易选一次,还都是太后皇后选的人,只选了六个进宫,原来都是因为这般呀。
自以为找到了真相的胡梨,笑得如同偷了油的老鼠般,深深觉得以后的日子清静了。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宫里忒小气了些,要啥没啥,手里捧着银子还要看别人脸色过活。
袁莹儿在钟翠宫摔了套茶碗,扇了跟前侍候的一个小宫女两耳光,恨意难消的罚那小宫女跪到在院子甬道中央晒太阳。
杨嬷嬷冷眼旁观了一会,等袁莹儿火气撒得差不多了,才劝道:“小主,这有何好气的?许美人就算是这次入选秀女里第一个侍寝又讨到什么好了,如今不正是被皇后记恨着吗?以前许美人在宫里可是极得脸面的,如今有皇后在前面压着,许美人的难过日子可要来了。”
袁莹儿眼睛一亮,“嬷嬷,你的意思是?”
杨嬷嬷将道理细细掰醉了分析给袁莹儿听,半晌,袁莹儿才露出笑颜,得意洋洋道:“哼,我让许嘉柔那贱人喜欢装,以为别人都是傻瓜,不知道她那肮脏念想呢。一进宫就露了马脚吧,这么急不可待,活该被皇后把人劫去,只是让她连升两级,倒是便宜她了。要是皇上宠幸胡梨的时候,皇后也来这么一出就好了。”
说完笑得花枝乱颤,似乎已看到那一天一样。
杨嬷嬷又陪着说了会子话,才出去,对着被罚跪的宫女道:“以后当差小心一点,小主念着你初犯,这次便这般轻轻放过,再有下次,两罪并罚。”
小宫女吓得脸色一片雪白,以头磕地,“奴婢再也不敢了。”
杨嬷嬷轻轻点头,递上一个小瓷瓶,“这是主子赏你的药膏,快去洗把脸把药擦上。”
小宫女堆起一脸感激的笑,“奴婢谢小主赏,谢嬷嬷。”
杨嬷嬷挥挥径直回屋去了。
慈安宫里,太后闭着眼听完禀报,半晌没得动静,一旁的秦嬷嬷将人挥退,轻声道:“娘娘,皇后怀这一胎本就艰难,性子有些左也是正常,好在皇上没宽容。”
太后冷哼一声,“她这是消耗皇上对她母子的情份。新人进宫三天,皇上前两天都宿在她宫里,第三天也是去陪了她用晚膳的,都第四天,皇上要宠幸新人,她还闹出幺蛾子来。她是想干什么呢,想让皇上只守着她一个?以前都没这个本事,如今倒是异想天开了?”
秦嬷嬷陪着笑,“皇后毕竟与皇上是少年夫妻,这进新人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也情有可原。”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讽意,“就她一个女人是这样的,谁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只她一个人可怜不成?皇上对她已是够仁至义尽,她今晚若再敢作妖,明儿让平阳候夫人进宫来听训。”
秦嬷嬷脸露苦笑,这可如何是好?
延熹宫再一次等来敬事房传讯,不过不是让许嘉柔去乾明宫,而是让她候驾,喜得许嘉柔给了荷包都重了几分。
萧耀早早处理完事务,就带着人步行到延熹宫,被站在宫门口的许嘉柔直接迎进屋了。
看着一身浅紫银纹的熟悉打扮,松垮的墮马髻被风吹得略有些凌乱。萧耀脸上的冷色消了几分,“在外头站久了吧。”
许嘉柔侧头笑得眼儿弯弯,“没呢,头一回感觉离皇上这般近,想着皇上在来延熹宫的路上,臣妾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呢。”说着饱含深情地看了萧耀一眼,对上萧耀的目光,脸上飞起一片霏色。
萧耀脸色愣了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道:“你用过晚膳没有?”
许嘉柔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打起精神来,“皇上用过没有,臣妾让人炖了甜汤,皇上要不要用些?”
萧耀一看时辰还早,便点点头,“让人端上来吧。”
进屋坐下,许嘉柔亲自沏了茶送上,“皇上尝尝臣妾沏的茶,看有进步没有?”
萧耀接过尝了一口,“嗯,不错是。”脑子完全想不起许嘉柔以前沏的茶是什么滋味,倒是觉得这茶还没得常胜沏的好。
甜汤上来,看着炖得晶莹浓稠的银耳莲子枸杞汤,萧耀拿起勺子尝了尝,眉头微皱,抬着看着一脸期盼的许嘉柔,硬是咽下,笑了笑,强忍着快速喝完。
许嘉柔欢喜道:“皇上,可要再来一碗?”说着想要拿起萧耀跟前的碗,想再盛一碗。
萧耀忙抬手止住,“不用了,朕已经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