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很快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盖着红布。
夕沅满怀期待。
李明皇亲手掀开了红布,一块上好的乳白色的玉佩静至在托盘中,映着屋子里的光亮,尽显温润雅致。
“沅儿,辰轩,你们过来。”李明皇笑意满脸。
“这是麒麟吸珠,正好两个半月形,组在一起便是整圆,朕希望你们幸福合美。来,戴上给朕瞧瞧。”李明皇拿起玉佩,开口道。
夕沅接过玉佩,当着李明皇的面,将玉佩挂在腰间,之前辰轩送给自己的定亲玉佩,她换了绳结,挂在了脖颈上,要不然这挂两个玉佩在腰间,成何体统。
萧辰轩依言拿过玉佩,握在手中,犹豫了一下。
“怎么,我帮你戴上。”夕沅笑嘻嘻地走到他跟前。
他展开手,任由夕沅拿走玉佩,朝自己腰间系着。
“辰轩腰间那圆形的玉佩不错,”李明皇见萧辰轩腰间挂着一个玉佩,便开口道。
“皇上真是慧眼,这是沅儿送给他的。”夕沅笑了笑,继续系着李明皇御赐的玉佩,其实半月和整圆挂在一起,倒也不冲突,只是挂两个有些奇怪。
“沅儿,可否将辰轩腰间的玉佩给朕瞧瞧。”李明皇见夕沅盯着两块玉佩看,便开口道。
萧辰轩愣了一下,今日皇上这兴趣,还真是奇怪。
夕沅弄不明白情况,依言解下她送给萧辰轩的那块圆形玉佩,放到刚才那托盘中。
李明皇见夕沅爱不释手的样子,笑了笑。
他将玉佩拿起起来,抚摸了一下,这玉不错,很是温润,他将玉翻了过来,这上面还刻字了呢。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宫人一声高喊。
李明皇撇了一眼,将玉佩放了回去。
夕沅一听李皇后驾到,赶紧上前收起玉佩,退到一旁。
李皇后一进来,便一眼瞧见了夕沅和萧辰轩。
“给皇后娘娘请安。”夕沅拉着辰轩赶忙跪了下来。
“原来沅郡主和萧世子也在呢。”李皇后淡淡一笑,不冷不热。
“沅儿,你们出宫去吧,哀家找皇后有事要说。”萧太后笑了笑,朝夕沅摆手道。
夕沅瞅了一眼李明皇,见他点头,连忙起身,和辰轩退出慈仁宫。
“臣妾给母后请安,给皇上请安。”李皇后见那两个后辈离开,半俯了身子,恭敬道。
“皇后越发的威严,母后这慈仁宫,竟不屑来了么?”李明皇冷冷一笑,厉声道。
李皇后诧异,连忙跪了下来,“皇上息怒,臣妾知错。”
萧太后冷言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这是干什么,玉嫣快起来。”
“母后,这段时日鲜少来请安,是臣妾错了,望母后责罚。”李皇后哽咽着,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萧太后似乎有些心疼,上前扶了她,让她起身。
李皇后瞅了一眼明皇,见他不语,愣了刹那,便起了身,
心里却泛着嘀咕,今日皇上怎么回事?莫不是那上官夕沅说了什么?
“玉嫣,来坐到哀家身边,”萧太后指着左侧的椅子,示意道。
李皇后左右环顾,战战兢兢地坐了下去。
李明皇不言语,只是冷着脸。
“皇上,你这是何意,玉嫣好不容易来一趟,难得你们一起过来,怎么想惹哀家不快?”萧太后瞅着李明皇,闷声道。
李皇后心里不是滋味,听太后那意思,还是怪自己没来看望。
真不是她不来,关键是之前两位太医谋害太后,宫里下人们议论纷纷,矛头都指向了她,叫她如何不着急。
最近她查到一丝线索,那事,左贵妃脱不了干系。
“怎么,皇后一脸凝重,莫不是在反思?”李明皇不悦道。
“啊。”李皇后一脸惊炸,皇上说什么?
“皇上说得是,臣妾知错。”李皇后不知所以,只得继续认错。
“后宫,再这么下去,朕看也该换换主子才行。”李明皇满脸冷戾道。
李皇后心咯噔一下,直接从椅子上,噗通一下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知这正月里来给母后请安少了些,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臣妾嫁给皇上二十五载,兢兢肯肯,母后年前被人下了毒,臣妾着急万分,皇上虽未责怪臣妾,可臣妾心里明白,这后宫是臣妾管理不当,才会让歹人胡作非为,臣妾无礼未皇上分忧国事,这后宫还出了乱子,臣妾着实无颜见母后和皇上,皇上责罚臣妾吧。”
李皇后泪流满面,哽咽着甚是凄戚。
这般声情并茂,声泪齐下,倒也感人深切。
这李皇后虽说哭得动人,但说话却有条不紊,甚是清晰有据。
“皇后,真是难为你了,快起来吧,哀家明白你的心思。”萧太后叹了一口气,这次没有起身,只是示意桂嬷嬷上前搀扶起她。
“近日宫中纷言四起,皇后可查出什么了?”李明皇不去看她,喝了口茶,冷冷道。
“皇上,臣妾不知该如何说起?”李皇后愣了愣,转即道。
“皇后是后宫之主,怎么?还有话说不得?”李明皇又冷冷地笑了笑,满眼不悦。
“宫人们传言,是后宫的妃子指示两位太医,毒害母后,”李皇后小声道,说完不忘瞅了一眼萧太后,眼神不说清是怯还是惊。
“嚄?”李明皇慢条斯理道,不喜不怒。
“那皇后可查出什么线索了?是哪位妃子?”李明皇又喝了几口茶,却未将茶盏放下。
林公公瞅着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