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五一惊:“主人来了异域?”
苏筠怡点点头,算是默认。
“那小的立刻传信联系。”胥五起身,就准备从荷包里摸出信虫来。
苏筠怡赶忙制止,摇了摇手:“这不成,也许霁华是有要事,不想被人寻到……”
苏筠怡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她不知道,霁华在异域,是准备用什么身份存在,若是胥五主动联系了,到时候其实是君泽忆,那不是他的秘密,就曝露了吗?
苏筠怡并不知晓为何霁华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从新创造一个高贵得完全可以与皇子媲美的身份来。
但是她也决定,要帮霁华隐瞒这个秘密。
胥五听到苏筠怡如此说,倒也是十分认同。
若是主人真的有要事要办,自然会万分谨小慎微,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若自己主动联系主人,到时候破坏了主人的计划,那不就是大罪人了吗?
想到这里,胥五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去主动联系主人了,自己就安安心心地装作大长老,在这院子里酒足饭饱地待着吧。
黑一直默默地在旁边听着,等到苏筠怡和胥五都不再开口的时候,他总算是觉得轮到自己来说了。
“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佚名神医?”黑比苏筠怡高一些,站在苏筠怡的面前,自然是只能低着头看着她。
苏筠怡见黑一脸笃定,而她确实也没有心思再去编造一个什么谎言,毕竟要圆一个谎就需要再编造一百个谎言出来。
所以她轻描淡写地看了黑一眼,而后又轻飘飘地开口:“那日你来,刚推开窗户就被我放倒了,是我让胥五将你扛回去的。”
苏筠怡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是黑一听,就明白了。她是承认了自己的猜测。
想到苏筠怡居然能够如此平静地说出自己出丑的事情,又想到,自己这么一个铁骨少年,居然被一个如此年幼的少女给戏弄了,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简直有些不好意思。
苏筠怡见黑如此,自然明白他是如何想的,又淡淡地补刀:“你并不是第一个被我放倒的人。”
尽管苏筠怡如此说,似乎是在安慰黑,可是黑听在耳朵里,更觉得喉咙一哽,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了。
下人很快就上来了一些酒水和菜肉,不过看到苏筠怡换了一套衣服,都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扳回一局,故意抬高音量,大声呵斥那些偷偷瞧着苏筠怡的下人:“大长老的人,也是你们能看的?!”
下人不敢答话,虽然他们不是大长老的人,但是毕竟在大长老的府邸里做事,自然是要守规矩的,所以赶紧退出了院子。
等到院子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胥五一脸深意地看了黑一眼,满脸都写着好之为之。
刚才黑的话,足够主人将他就地正法了,胥五寻思着,自己到时候要不要出手救救黑这个可怜蛋呢。
而苏筠怡,似乎并不在意黑说了什么,想到一直没有霁华的消息,她心乱如麻,坐立不安。
“苏小姐,”胥五见苏筠怡没有坐下,有些紧张,只得跟着站了起来,“你、要不坐着吃点东西?”
胥五知道苏筠怡是主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对苏筠怡,自然不像黑那般,敢肆无忌惮的。
现在见苏筠怡一脸冷漠,胥五就更是紧张了,若是到时候主人知道,自己没有把苏筠怡给伺候好了,那又够自己喝一盅了。
苏筠怡并不知道胥五的这种想法,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寻思着,该如何找到霁华,所以在胥五的话说完后,她完全没有多想,直接坐在了先前胥五坐的椅子上。
黑见胥五对苏筠怡如此恭敬,有些诧异了,这个女子到底是何等身份。
“你来异域,可见到了其他人?”苏筠怡再次询问。
胥五站在苏筠怡的旁边,赶紧回答道:“还没,回来之后,就见到撒麦了,本来巫医先前传信过来让小的去一趟,但是被撒麦给拦下了。”
“那意思是,撒麦和巫医的不合?”苏筠怡自言自语地反问道。
按照苏筠怡知道的,巫医应该是撒麦的亲爹,可是听胥五这么说,看样子这巫医和撒麦之间的关系,倒是有些奇怪了。
不过深想倒也能理解,异域的权位之争,和皇权之争,应该也大相径庭。
苏筠怡也不好奇撒麦和巫医的关系,她只是想通过一些办法,去寻到霁华。
“去见见巫医。”苏筠怡思考了片刻,便命令道,“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对于苏筠怡口中的“知道些什么”,胥五不太明白,但是主人曾说过,苏筠怡的话,就是他的话,所以既然苏筠怡已经如此说来,胥五自然是要遵从的。
“那小的立即过去。”胥五答话。
苏筠怡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大长老的府邸里,全是撒麦的眼线,所以胥五带着苏筠怡和黑两人离开别院,往巫医的住所去的时候,撒麦那边,就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话说,撒麦回到别院,整个脑子一直嗡嗡作响,好似一直有人在对自己说:要喝酒,喝酒就好了。
所以回到自己房间的撒麦,又命下人,去扛了好几坛子酒到自己别院。
等到救一来,撒麦就跟饿狼看到猎物一样,扑了上去。
在他喝得已经找不到北的时候,他又让下人,找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到自己的房间,说是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