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怡领着清芷,走到君泽云的面前,对着他恭敬地福了福身。
要让她下跪行礼,那是不可能的,她没有直接给君泽云甩脸色,已经算是她好脾气了。
而清芷更是为苏筠怡感到不值,明明是皇家要施粥,还要搭上小姐,结果还居然被这个嫡皇子轻视,让小姐坐着拉货的板车,在皇城里跑了一圈。
君泽云根本不在意苏筠怡眼底的不屑,反而一如既往地大气沉稳道:“苏小姐,今日是本王疏忽了,因为领粥时辰已近,所以本王只有先行过来,才没有派马车去接苏小姐,还请苏小姐大人有大量。”
君泽云的话说得可圈可点,可是只有苏筠怡知道,简直就是漏洞百出,不过她并不在意,只是平静道:“嫡皇子不必介怀,苏筠怡并不在意。”
齐泽云冷漠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想听君泽云假心假意地胡诌。
君泽云却十分想打听出他的身份,所以又侧过头,望着齐泽云:“这位公子,就是苏老爷口中说的苏府的大夫吧?”
齐泽云并不愿意搭理君泽云,在他眼里,除了苏筠怡,在场没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所以,他并没有回答君泽云,选择直接无视。
君泽云有些不自然地轻笑了几声,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留着反而碍眼,君泽云心道。
“嫡皇子,可以出发施粥了吗?”苏筠怡道。
君泽云见齐泽云是真的不会回答自己了,这才开口:“等他们把粥和馒头都装上车,就可以出发了。”
苏筠怡点点头,安静地站在原地。
齐泽云和清芷,亦然。
只有君泽云觉得自己就好似一个多余的,十分尴尬。越是如此,他心底的的杀意越浓。
又过了小半晌,小厮才走到君泽云面前,恭敬道:“嫡皇子,东西已经都搬上车了。”
君泽云才收起情绪,对苏筠怡道:“苏小姐,请上车吧。”
这一次,苏筠怡倒是没有再坐板车,因为板车上全是等会要施舍的粥和馒头。
君泽云为苏筠怡三人安排了一辆马车,是皇宫里的配置。而他自己乘坐的是,他嫡皇子府上的马车。
对于君泽云的安排,苏筠怡并未异议,很是顺从地就上了马车。
齐泽云也一个跨步上了车,但是却被清芷挡在了马车外。
“泽云大夫,你好歹是个男子,怎么能和小姐同乘一辆马车?”清芷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质疑。
本来已经进入马车的君泽云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的瞳孔猛烈地收缩,杀意滔天。
这个人居然叫泽云!
作为一个下等人,和自己一国的嫡皇子撞了名讳!这是犯了大忌!
难道苏建成不知道?!还将这人,堂而皇之地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君泽云这一次,已经是彻底有了杀心,这个人,就算气度不凡,瞧着似可用之人,也不能留了。
虽说天佑国,没有规定,庶民不能用皇家的称号,甚至在有些地方,还有庶民姓君的,君瑞帝都未曾追究过,但是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一个和自己同样名字的人,君泽云的脸色哪里会好看?
今日施粥,君泽云决定了,直接要将这个所谓的泽云大夫,就地正法!
君泽云起身,撩开车帘,弯腰走了出来,站在马车边缘,忍着满腔的杀意,对着齐泽云招了招手:“大夫,来本王马车上吧,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齐泽云眼神一转,如利刀刺向君泽云。
君泽云只觉得齐泽云的气场,强大到自己都有些心神不稳。
苏筠怡虽然坐在马车里,但是也感受到了车外齐泽云强大的气场。
她缓缓地开口:“清芷进来坐下吧,泽云大夫不是那么不知礼数之人。”
苏筠怡三言两语就给齐泽云筑了一个高台,齐泽云若是还是闯进去了,那不就是苏筠怡口里的不懂礼节之人吗?
齐泽云眉眼一挑,果然苏筠怡是自己看上的人。
既然苏筠怡都如此说了,齐泽云只能跳下马车,往前面君泽云的马车走了过去。
君泽云退了进去,只觉得浑身都似从水里浸湿了出来。
在比较气势上,君泽云就觉得,自己输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这个和自己有同样名讳的人,是不可能再继续存在这世上了!
从皇宫到城北,还有一段距离,君泽云在车上,一直尝试着想和齐泽云搭话,想探出些东西来,但是齐泽云就是双手环胸,双目紧闭,油盐不进的模样。
君泽云索性不说,也闭着眼休息。
等到君泽云闭眼的时候,齐泽云猛地睁开了双眼。
阴鹜的眸子里,透着杀意,他毫不遮掩地盯着君泽云,真想直接扭了他的脖子。
在齐泽云眼里,天佑国的嫡皇子,也不过就是手中的蝼蚁,想到自己顶着同样的名字,活了这么久,但是从他记事开始,他就不喜这个名号!
若不是父皇有所打算,齐泽云早就提出改一个名字了!
也许是起来得太早,就算齐泽云的目光如此狠厉露骨,君泽云在马车的摇晃下,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君泽云,齐泽云……”齐泽云在脑海里,一直重复这两个名字,眼神闪闪烁烁。
在另外一辆马车上,清芷有些好奇:“小姐,你刚才让我一定要在嫡皇子面前,直呼齐泽云的名讳,是为何?”
清芷刚才拦着齐泽云唤“泽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