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活当然不会让陈衍自己干,说道底这只是一家人开个玩笑罢了。

在陈衍的印象里,比较大块的地是用收割机来割的,剩下的这种小块收割机不太方便的地,才会全家人手工掰。

所以真计较起来其实也没有很多活,并没有特别辛苦。

这可就得归功于这些年来国家的快速发展了。

只是很快的,陈衍就再次被这个神奇的世界刷新三观。

.......

陈衍一开始见带来的工具里没有镰刀就以为是要直接掰下来然后把秸秆踩倒在地里的,却没想到家里人到了之后就坐在阴凉处的田埂上,完全没有要干活的意思。

他正要问怎么回事的时候,看见姥爷掏出了手机。

“老李啊,我是王建国啊,咱们上午不是约好了吗,你啥时候过来?啊,对,就是河滩边上这块,就剩下这一块了,十分钟?好,那一会见。”

挂了电话,姥爷对一家人宣布道:“等会吧,马上就过来了。”

“雇人给掰?”陈衍思量着,“姥姥姥爷从来了不舍得花这个钱的啊,何况有这么多不用花钱的人手。”

抱着疑惑,陈衍也找了块地儿坐下,他知道自己这个穿越回来的身份不太适合直接去问再等什么,就只好安静的等十分钟。

实际上大概过了十五到二十分钟后,陈衍才远远的看前两年刚修好的柏油路上,来了个侧坐着骑着“大黑牛”的大爷。

大爷带了顶草帽,帽檐很大,垂下的阴影挡住了整张脸,再加上离得远,陈衍只能看见大爷胳膊上裸露的黝黑皮肤和脚上一晃一晃的布鞋。

那牛也迥异于陈衍前世见过的那些牛,不仅体格要大了一圈,两个弯弯的牛角也比陈衍见过的任何牛的牛角都要长。

“老李,这边这边。”姥爷也看见了骑牛大爷,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地上的土,然后远远的挥着手招呼。

“来嘞”牛背上的大爷回屋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吆喝一声。

走的近了,陈衍才发现,那头牛不仅外表比普通的牛长得更壮硕,在膝关节额头等比较脆弱的地方还长了一层和毛色一样的细密鳞甲,两根弯曲的牛角上还有天然的花纹。

“哞”大黑牛叫了一声,响动如钟鼓,中气十足。

“往北到头,往西到那边看见那个田埂了嘛,往东到那个田埂,就这么大一片。”姥爷给牛背上的老李指着自己玉米地的范围。

“行了老王,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家干活了,我知道,你在这坐着吧,等一会儿完事儿了,把秸秆给我拉家去。”牛背上的李大爷笑着打断了陈衍姥爷的话,粗糙的大手再大黑牛背上一拍,大黑牛就听话的往玉米地里走去。

“天上桫椤是什么人栽

地下的黄河是什么人开

什么人把守三关外

什么人出家就没有回来那个咿呀咳

什么人出家就没有回来那个咿呀咳”

李大爷显然兴致不错,一边骑着牛往玉米地里走,一边还哼起了小调。

看着大爷摇头晃脑的样子,陈衍还真的觉得有那么些可爱。

“天上桫椤是王母娘娘栽

地下的黄河是老龙王开

杨六郎把守三关外,

韩湘子出家就没有回来那个咿呀咳

韩湘子出家就没有回来那个咿呀咳”

陈衍的姥爷也是不甘示弱,捏着嗓子接了一段,逗的一家人都乐呵呵的笑。

在这样的氛围了,陈衍就看见了碎三观的事。

那只大黑牛走过的地方,玉米秸秆一排又一排的倒下,金黄玉米自动从秸秆上脱落下来,滚落在田地里,李大爷和姥爷王建国对唱的这几句,要一家人干一一下午的活就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

“原来农业上都也已经用上了超能力了吗?”陈衍呆立在田埂上,这个世界又一次向他展示了他前世所没有的,独特的魅力。

“厉害吧,这可是这几年才推广开的新品种,听县里牲畜站上的同志们说啊,是有“剥离”能力的野外怪牛和家牛一代一代杂交培养出来的温顺变种,得感谢灵能科学家们啊,你看光是咱们这些种田的都省了多少事。”姥爷就站在王建国边上一脸感慨的样子。

“早年我也想弄一头的,可惜你姥姥不让,他说我年纪大了,就不要再折腾了,我想了想你姥姥这辈子跟了我,迁就了我一辈子,这临了也得迁就你姥姥一回啊......”

“又开始在这说胡话了,这话每年十月一孩子们回来你都得念到好几遍,你不烦孩子们都烦了,给你,赶紧捡棒子去。”姥姥司秀丽打断了他的话,递过来一个麻袋。

“诶。”姥爷答应一声,脸上也没了刚才那副感慨的表情,从老伴手里接过麻袋,往地里走去,模样乖巧的不行。

看见这一幕的陈衍,忍不住就眯着眼笑了起来。

“笑啥呢,你去给你姥爷捡去,他那么大年纪了,腰不好。”姥姥伸出食指在陈衍脑袋上摁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

“好嘞”陈衍轻快的答应一声,拔腿追上前面走的姥爷。

中午的阳光正盛,一家人漆黑的影子,融于同一片土里。

......

陈衍原本预计这些农活要干一下午的,甚至都做好了明天也要接着干的准备,却没想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把玉米吊到房顶上的活都干完了。

“今天陈衍表现不错,一下懒都没偷。”陈衍顺着梯子从房顶上下来的时候,姥姥司秀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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