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微眯着眼睛想了想,“没错。”
“所以你放心,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也没打算说出去。”我冷冷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他说道。
“除了相信我,你没有别的办法。”我决定赌一把,“密妃娘娘正在全紫禁城地找那个野男人呢,你说如果我现在死了,她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那就要看你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了。”他并不着急,慢悠悠道。
我笑了笑,“青天白日的,你太子爷进了我彩月阁的门,你觉得明里暗里的会没人知道?”
他赞同地点点头:“对,我的那些个弟弟们可都是人才,人不在这儿,眼睛却到处都是。”
他再次靠近我,嘴唇若有若无地蹭过我的脸颊:“所以我有两个办法。”
我强忍住满心的恶寒,将头抵在树干上,能离他多远就多远。
“我这个人从来不相信别人,但有两个例外,”他笑得很奸诈,“要不成为我的女人,要不有把柄在我手上。”
他转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发亮的嘴唇靠得很近,“想来你也没什么把柄,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了,既然十三弟还没碰你,那就跟了我罢,咱们各取所需。”
说着便要贴上来,我吓得心里陡然一阵猛跳,偏开头大喊起来:“萨梅!姑姑!”
他扳回我的脸,“喊谁呢?她们自身都难保。”
话音刚落,便见书房的雕花折叠门‘哗’地被拉起,里面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蔺兰和萨梅被捂着嘴跪在正中,身边一圈都是太子的侍卫,屋内狼藉一片,桌上的笔架笔洗被扫在地上,墨汁把书桌下雪白的鹅毛毯子染得污七八糟。
我还奇怪他怎么独自一人来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只见被塞住嘴巴的蔺兰姑姑腮边已被打的红肿,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也无一幸免。
我压了压心底的怒火:“你的女人我是没有福气做了,你要把柄的话我也没有,你实在不信我的话,索性把我杀了吧。”
“啊,我懂你的意思了,”他近乎变态地嗅了嗅我的耳畔,“十三弟功夫好么?”
我咬着嘴唇不吭声,他低笑起来:“我忘了,你没有试过别的,哪里来的可比性。”
又不要脸地接了一句:“等你试过四弟,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忍不了了,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得往后踉跄了数步,“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他突然从手里抽出一把短刀来架在我的脖颈上,冰凉的刀刃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一个字都没有胡说,四弟那种人,一定会跟你试试的,我保证!”
我差点要抓狂,他却说道:“你跟十三弟乱来,怎么没把你额娘气死?”
这句话和德妃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处,我蓦然惊了一瞬,却仍然没拽住转瞬即逝的一丝亮光。
他慢慢地将短刀划过我的脖颈,我感到一丝轻微的疼痛。
蔺兰和萨梅说不出话来,却都嘤嘤地哭了起来,屋内跪满一地的宫女太监也跟着哭,这声把太子引了过去,他一把从地上拽起萨梅,单手掐在萨梅脖颈上,怒吼道:“刚才就是你在浴德堂?是不是?我记得你的声音。”
萨梅吓坏了,挣扎着摇头,两行眼泪顺着双颊往下流,却被塞住了嘴巴哭不出声来。
我冲上去,却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狠狠勒住。
“啪”地一声,太子狠狠地在萨梅右脸上打出了一个红掌印,我被惊得心惊肉跳,接着萨梅又受了第二个巴掌。
她被打懵了,血丝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我愣了一愣,随后失去理智似的挣扎着乱骂起来:“你敢打她,我跟你拼了!”
他根本不理会我,钳制着萨梅的表情变得极为凶狠,仿佛一头被惹怒的狮子,“告诉我,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萨梅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嘴角流出来的血已将塞嘴布洇得红了半边。
我喊道:“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你逼她做什么?”
可是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太子突然按着她的头狠狠砸向书桌,‘嗡’地一声闷响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鲜血顺着萨梅的后脑滴下来,染红了书桌一角。
我没命似地甩开拉住我的侍卫,冲上去朝着太子的腹部狠踢一脚,他没妨我如此,竟被我踢得摔在了地上。我怒气丝毫不减,扑在他身上就撕咬起来,他吓得脸都白了,‘哎呀哎呀’地大叫起来。
就在这时,凭空出现的黑衣人拽住我的手将我一把推开,重重地摔碰在石凳上,后腰砸在冰凉的石凳边上,就像一把钝刃将身子砍为两段般疼得我眼前一黑,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间我看着太子的侍卫孙查正手拿一把剑直指着我。
太子气急败坏地甩开冲上来扶起他的庆公公,作势就要冲上来。
可老奸巨猾的庆公公却一把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语几句,他的脸色顿时好了一些,紧皱的眉头都消了许多。
他对我说道:“我想,我抓住你的把柄了。”
便有两个侍卫走过来,把晕晕乎乎的萨梅粗暴地拖了起来,我没有拦住,反而被他们推的摔倒在地上,太子凑到我耳边,阴冷地说道:“浴德堂的事只要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就让她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说完转身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