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欧非还坐在地上,牟文涛知道这小子被吓得不轻。他相信欧非的人品,虽然有时欠打了点,但是他不会做出道德败坏的事。
“快起来吧。莫少跟你闹着玩的。”
牟文涛还是出来主持公道了,再让他俩这样闹下去,只怕欧非心里真的会产生隔阂。
在莫少心里,牟文涛这个只比他年长三岁的学长,更像是个大家长。在莫少偶尔孩子气时,总能把自己的尺度掌握的很好。
但是今天,莫少还没玩够。就算是千年一遇两个有趣的人,顿时玩性大发了。
“好,你俩都坐好。升堂!”
莫少坐在沙发最中间,任由苏离离套近乎的靠在自己左侧,欧非则求爷爷告奶奶,怎么都不灵的,蹲坐在莫少的右前方。
“威…武…”
这是牟文涛在搭腔,因为这个画面太喜感了,牟文涛倒真的有吃瓜的心态,想继续看下去。
“大胆刁民,强抢民女。”
“我冤啊,我冤枉啊…”
“好了,不要解释,用事实说话。这位姑娘,你刚刚喝了他的什么东西?”
不清醒的苏离离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旁边这个人太吵了,伸手就往莫少的脸抓去。莫少娴熟的拿手一挡,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像是抓小鸡,就差一个倒立拎起来了。
“这位姑娘,你没有什么要报告本官的吗?本官为你做主。”
苏离离还是不说话,她困极了。
“官人,这位善良的大哥,刚才帮助了小女子……”
莫少听见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一转头,是地上那个蹲着的刁民,正在掐着声带说话。
莫少直接右胳膊锁住欧非的喉咙,绝不含糊,欧非被勒的一直在敲打地毯。
“好了,红方投降认输了,蓝方快住手。”
牟文涛看到欧非满脸通红,被憋的喘不上气来,他太清楚莫少强壮的肱二头肌可不是白长的,别真勒出个好歹。
“放手,警告蓝方选手不要做出违规行为。”
莫清森知道自己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主要是欧非的演技精湛,骗了牟文涛。不过莫少还是放开了胳膊,反正仇报了,谁让欧非扰乱朝堂秩序,还顺便污染了自己的耳朵。
因为刚刚莫少跟欧非的“亲密互动”,握着苏离离手腕的那只手稍有松弛。苏离离的两只手就顺势跑了出来,现在她正低头研究着被掐红的手腕。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莫少本来没有使多大力气,却让离离钻心窝子的疼。一颗南非钻石般的眼泪,啪嗒掉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颗,紧接着跟着无数颗碎钻,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欧非像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一般,“噌”的一下从地毯上站起来,他学着刚刚莫少对他的样子,给他们又导了一出戏。
“我是正义的律政先锋,代表法律的铁面无私,坚持严肃执法,无愧江东父老…”
“小欧,直接说重点吧。”
牟文涛看到苏离离哭的眼圈通红,莫少心里有一万个苦没说出,就让牛的要站在天花板的这位,能加快点进度,进入到下一环节。
“好好…请原告苏离离,苏女士发言。”
“疼…”
苏离离精神还是恍惚的,但她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就委屈巴巴的喊了出来。
“下面有请被告莫少,自行辩护。”
欧非还是不敢喊出莫清森的全名,怕坐在沙发上的这位给自己来个过肩摔,或者扫堂腿,反正不管哪一招式,都够欧非喝一壶了。
“那我给你吹吹。”
莫清森当然理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手劲会把小姑娘的手腕掐红。只能“立正挨打”,哄哄苏离离了。
欧非看着沙发上这俩你侬我侬的样子,自己的神气劲顿时全无。
苏离离是他提出来,要去会会的,也是欧非给灌醉的,怎么最后的好事都落到了老大身上。
牟文涛看到这,欧非像泄了气的皮球,轻轻的乐出声来。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吃瘪,比看他们戏精一般演戏更好玩。
欧非看向沙发旁偷笑的牟文涛,知道他是在笑自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拿起沙发上进门时脱下的西装外套,就往包房外走。
牟文涛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便收拾好文件,带上公文包准备离开。
他对莫少指了指腕表,提醒莫少时间,就跟着欧非先行下楼了,去车里等候。
包房内只剩下莫少和苏离离,一下走了两个活宝,氛围还真的尴尬了许多。莫少只能继续,给苏离离“呼呼”,顺便揉着那条被勒出的红印。
其实苏离离已经不疼了,只是自己酒劲最大的时候,他们一直说个不停,打趣自己,矫情劲一下子上来了,就忍不住的哭了。
“我叫莫清森。”
这是莫少大学毕业,创立魔都之后第一次对一个姑娘,介绍自己的全名。
“苏离…离。”
酒劲还没有全醒的离离,含糊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
“他们……去哪了?”
见莫清森不说话了,离离主动问了问题。
“他们先走了。”
“那你也会走吗?”
“嗯,等你手不疼了。”
“不太疼了…”
苏离离说完这句话,突然清醒了。自己这不是赶他走吗,明明只是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她刚想为自己辩驳什么,莫清森就突然站起身来。
在莫清森的耳朵里,苏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