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重启我的少年时代>233.流氓不论男女

不晓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句话,四丫头是从哪听说来的,他却觉得老怀大慰,总算是四丫头开窍。

他妹子做不成女侠,上辈子风风火火,但也晓得医者仁心,成了一个出色的白衣天使。

“行了,不就是一场电影吗,舍命陪君子了。”

得了保证,四丫头才露出笑脸,不过还是宝贝着把玉观音捏在手里,说道,“二哥说玉养人,宁宁身子不好,要不这观音就给她拿着吧。”

敢情是慨亲哥之康,周扬说,“你俩想要的话,过些天我让你二哥给你俩一人淘换个好的,观音你俩不兴戴,有讲究,男戴观音女戴佛。”

而且他的玉观音个头有些大,是个手里把玩的把件儿,小孩拿着不合适。

大海是摸着黑回来的,老太太也没问,周扬也没管,横竖这么大个人不至于在外边混不到饭吃。

周扬沏好了茶,在书房等着。

闻见大海身上没酒气,他还觉着奇怪,问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周老板把酒局戒了?”

大海摆摆手,道,“办正事哪有闲工夫喝酒,我又不是真的分不清轻重。”

他问道,“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驻京办的干部彻底弄清楚了,估计是闹了个乌龙,以为二机厂递上去的材料是打算哭穷要钱要待遇。”

说起来也是哭笑不得,大大小小的国字头企业,都是亲生的,可孩子一多起来,爹娘也难免手忙脚乱,照应不过来。

东北的企业又是长子,个头最高,身子最壮,已经不适用会哭就能吃到奶的套路。

关键是现在爹娘的日子也难,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活,剩下的关心也是紧着年幼、弱小的来。

不管从哪方面看,二机厂都不在人家最优先考虑的梯队里。

可驻京办的干部们也觉得冤,现在二机厂这个孩子不是为了争口奶喝,而是想着跟家大业大的兄弟并股,从爹娘身边分出去,也不要爹娘的养老钱,说白了就是只分家不要钱。

关键是这个想法没准确的的让爹娘知道。

也难怪上头害怕,这年头进京的干部都背负着地方领导的殷切希望,归纳总结就是四个字,跑部钱进。

像二机厂这样没有竞争力的企业,根本没有跑部钱进的资格。

周扬给大海倒了一杯茶,问道,“驻京办的干部有没有对策?”

“哪有什么对策,要是有也不至于求到咱们头上,不过人家打听了,负责这个事的整合小组副组长是你同学,人家指名道姓了,叫巴特尔。”

如此一来,周扬更觉得奇怪,倒不是奇怪于巴特尔能负责这么紧要的工作,毕竟第一届的京大毕业生,又是处在人才断层的当下,参加工作就掌握实权的也不新鲜。

他奇怪的是既然驻京办的干部能打探到巴特尔负责这件事,又把巴特尔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他不信就没有一点办法。

把疑惑说出来,大海恍然,道,“别忘了家奇,人家和巴特尔也认识。”

他一拍手说道,“对呀,那让家奇哥跟老巴打声招呼不就行了,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大海唉声叹气的可惜道,“谁说不是,可方大爷的倔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让自己亲儿子去说和,总归不太合规矩,这么着不就落到你头上了。”

“工人都要饿死了,这时候讲哪门子规矩。”他抱怨着,方家奇他老子的确是倔强的有点迂腐,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胆子大,c1也敢开半挂。

别人都在跑部钱进,没什么可丢人的,国家财政捉襟见肘的年代,大伙都是这么过来的。

太瞻前顾后,反倒成了掣肘,兴许上辈子方主任的黯然收场就和这种性子脱不开关系。

他自言自语道,“算了,能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吧,明天我跟你上驻京办去一趟。”

大海挥挥手,“不用麻烦你,明天人家要上门来看你。我也替你说了,何德何能,可奈何人家是真着急。”

“上门看我?这不是胡闹吗?我得多大的架子,这回真敢大喇喇的等着人家上门,以后我还咋回东北?”

最主要的是,咋跟他方大爷交代。

先不说他和方家齐的哥们交情,单单是王老师当过他的班主任,受过人家照顾,他也不能如此不识抬举。

钱财权势始终越不过辈分,这不是等着让人戳脊梁骨?

大海滋溜一口把茶喝光,缩着脖子说,“反正我话是带到了,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事就不归我管了,你自个儿操心去吧。”

他一点也不含糊,起身走到门口,回头,道,“你手里那个破石头别摆弄了,容易露怯,破岫玉有啥可稀奇的,俺们厂子里车间地板都是这玩意,整块的不用打磨。等下回小顺再回东北,我让他给你捎过来一个大的,你书房都装不下的大摆件儿。”

周扬没好气的挥手赶人,“少跟我俩显摆,我这是一般岫玉嘛,你信不信经过我的手,盘上十天半个月,三五十万有多是人抢着要,姥姥,三五十万我都不见得卖!”

自己的东西自己宝贝,更何况下边还刻着他的名字。

他三娃子的名字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小菩萨往纸上轻轻一扣,纸面上的数字都是百万打底,这是权力。

第二天天一亮,四丫头就带着宁宁到小屋堵他的被窝。

他火冒三丈,裹着棉被呵斥道,“赶紧出去,也不知道羞,男女授受不亲晓得不?书都念叨狗肚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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