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树安,秦牧二人见完面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温暖没有回沈宅,也还不想回浅月湾。
京城现在是十月份,已经入秋,夜里的风有些凉。
今天的温暖穿了一件浅米色的打底连衣裙,外面是过膝的灰色长款风衣。
没开车,沿着看不见头的街道一路走着。微凉的夜风吹来,凉意的刺激让温暖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风衣。
温暖的心情有些低落,今晚见过杨树安和秦牧之后她的心里生出几分感慨。隐隐的心里有些发堵。
这种抑郁的情绪让她心里有些难受,又感觉无处释放。
这些都是因为她的母亲沈如清,杨树安让她想起了沈如清,这也是让她感慨的原因。
如果·······当初沈如清发现了杨树安对她的心思·······
如果·······当初杨树安没有过多的顾虑向沈如清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那可能所有的故事都不一样了········
要不怎么会说感情这种东西是这世界上最难以名状的东西呢·······
因为······没有如果······
温暖抬眼,走到了“魅色”的门口。
“魅色”是京城有名的酒吧,是各色人群放纵或释放内心的好去处,也是京城有钱之人的销金窟。
温暖不知道为什么,也想放纵一下,她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了。她不是会感怀悲秋的性格。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非常的想用酒精来麻痹或是压制下绪。
抬腿,没有再犹豫的走进了“魅色”······
温暖来到大厅,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调酒师看到来人是个长相异常惊艳的女子。
做这行的,每天都要见到形形色色的人,面前的女子一身清冷。一看就不是经常来这种场合的人。
今天的出现,想必是真的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美女,喝点什么?”调酒师主动向温暖打招呼。
“最烈的。”温暖红唇轻启道。
调酒师是个长相略显老成的男人,如果用很多喜欢帅哥的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一眼看去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男人楞了一下,诧异的看了温暖一眼。
温暖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扬唇向他笑了笑。
这个有故事的男人也冲她笑了笑。
·······
楼上的雅间内。
“老三,你有没有意思?老子叫你出来是陪我喝酒的,你这嘴都不张是几个意思?”
说话的是五人行中的老二殷实。
“行了,来,我陪你喝。”
“说说看,你是遇见了什么能让你甘心买醉的事儿。”回应殷实的人是老大傅延震。
说完殷实也不在说话,拿起杯子就冲傅延震碰去。
一边的文景天弱弱的问顾渊寒,“三哥,二哥是受什么刺激了?”
顾渊寒看了眼殷实的方向,又看了眼文景天,那意思:我怎么知道?
文景天小声的嘀咕,“反正不会是为情所困就对了······”
文景天前阵子以为惹毛了三哥溜去了某个小岛度假,后来发现他三哥似乎没有那么生气,又麻溜的溜回来了·····
这酒果然烈,浓烈的酒精气息刺激着温暖的五脏六腑。
刚咽下的这一口,这种辛辣的刺激感从鼻尖,口腔,一路蔓延到腹腔的每个角落。
好像每下咽一口,这种强烈的刺激多一分,心里的那种郁结就会被压下去一点。
温暖酒量其实还是不错的,在过去的很多年,她承受过这个年龄段不该承受的东西,也经历过这个年龄段不该经历的事情。
过去心情很是不愉快的时候她就会喝酒,再加上某些特殊的场合的需要,她也练就了一身的酒量。
但是她很少喝醉过,因为她想要持续保持清醒,酒精的麻痹会让她产生失控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她喝多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越喝温暖反而越觉得心里的那股郁结之气越重,无处舒缓。
也许是这酒确实太烈的缘故,不知不觉中温暖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迷离。
“再来一杯。”温暖将杯子递给调酒的男人。
“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调酒的男人拿走了温暖的杯子,却没有给她倒酒。
温暖的长相放在人群中是极为惊艳的那种,她不知到从她走进酒吧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不少男人liè_yàn的对象。
没喝多前,有男人不怕死的去向她打过招呼,但是被一声冷冽的“滚”打消了念头。
此时见她已经喝多,又是独身一人,有不怕死的又开始蠢蠢欲动。
“美女,喝多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呀?”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坐在温暖的旁边,说着双手就朝温暖的双肩搂去。
调酒的男人担心的看着温暖。
花里胡哨的男人还没碰着温暖的衣角,酒吧里的其他人只听见一声嚎叫声响起,再向声源处看去的时候。
只看到调酒台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个龇牙咧嘴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却是好半天了都还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而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眉目冷冽的女子,好像已经喝醉了。
那张脸可以称得上是绝色,众人实在是难以将瞬间把那个男人揍到爬不起来的人和那个好看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奉命前来接顾渊寒的余生刚到,听到动静看过